秋夕点头,微笑着点头,再一次一点一点将酒杯喝空。
这酒 , 初初喝时很冲 , 再品 , 便极有味道了。
“再来!”秋夕将空了的酒杯磕在皇帝面前,低低喊着。
皇帝看着她酡红的脸庞 , 娇憨的神情,失笑:“你醉了 , 不能再喝。”
秋夕勉力站起身子,有些摇摇晃晃,她一步一步向着皇帝走去 , 再距离他还有三步的时候 , 忽然便懒得再跑那三步了 , 伸长了手臂便将自己的身体扑过去。
皇帝一定会接住她。
果不其然 , 皇帝起身弯腰将她一把捞入怀中,抱着她坐回了椅子上。
“你喝多了。”皇帝微凉的鼻尖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蹭着,嗓音忽然便暗沉了。
秋夕抬起自己的腿 , 跨坐他身上 , 伸手搂住他的腰 , 将醉酒滚热的面颊贴在他的xiōng膛,有些昏昏欲睡。
皇帝将脑袋搁置在她的肩上 , 温热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脊背。
抱着她,怀抱便是充实的,内心也是满足的,皇帝吻了吻她裸露的脖颈,安静地闭上眼眸,很不舍。
景容曾是朝中最得力的一员猛将,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到之处,敌人闻风丧胆 , 如今他叛国,两年之内 , 朝中没有再出现过可替代他的人。
如今北方塞上战事又起 , 边防层层瓦解崩坏,战事紧急 , 他与石焚及朝中大臣商议了多日 , 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塞上。
他少年时曾在塞上历练,对那极为熟悉 , 也曾在那带兵 , 对那的军官将士也心中有数。
但愿明年的今日 , 他能回到她的身边,还能抱着她,坐在此处,楼下是热闹的长安街 , 远方是人头攒动的市集。
“唔……”秋夕迷迷糊糊中低低颤叫着,双腿无知觉夹紧了皇帝的腰 , 指尖蜷缩 , 感到体内被胀满。
皇帝咬着她的下巴,捏了捏她酡红烫手的脸:“醒醒,恩?”
面颊吃痛 , 秋夕挣扎着勉力睁开眼眸,身下动作剧烈,她体内一阵酸麻 , 一口咬上了皇帝的脖颈 , 呜咽着将强烈的欢愉隐藏。
她全身颤抖 , 抓紧了他背上的袍子,眉目由于极致的感觉而微微扭曲 , 眼角bī出了泪花。
皇帝与她皆是衣裳完好,依旧是那个窗边的椅子上 , 皇帝抱着她,抬起她的臀一下一下朝着自己狠狠压下来。
秋夕感到腰身快要被冲撞地麻木散架,她低低叫着 , 开口求着他 , 希望他温柔。
然他不但没有放缓速度 , 反而解开她的衣领 , 将微凉的大手从她的领口探了下去。
xiōng前胀痛,秋夕的脑袋依旧由于醉酒而迷糊,此时迷糊中又带着一丝尖锐的痛 , 疼痛刺激着体内的热浪一波高过一波 , 她的身体深处再次紧缩着痉挛不止。
第二波高峰过去 , 秋夕已满头大汗:“热……”体内的余韵还未散去,在无休止的撞击下再次有攀登的趋势。
她快被bī疯了。
皇帝忽然抱着她站起 , 往窗边走,伸手将窗子推开一条细缝,他将她转身,她浑噩胀痛的脑袋被微微推出半个在窗外,冬季的冷风一吹,她瞬时打了一个机灵,脑袋的里昏沉有所消退。
裙子被撩起,亵裤早已被一推到底,他掐着她的腰 , 从她身后挤入,更深、更重。
此时脸已经被冻得有些麻木 , 而留在窗内的身体炙热如火 , 大汗淋漓。
秋夕的手挣扎着挠着窗棂,指甲在窗纸与木头上划过 , 发出断断续续刺耳的声响。
身后的人越发起了兴致 , 喉咙间如含了沙子,暗沉低哑 , 倾身在她耳畔问她:“告诉孤,外面有什么?”
“很多人……”秋夕断断续续的回答被寒风吹散 , 却还是落入了皇帝的耳中。
“乖。”皇帝忽然重重一击 , 秋夕止不住想要叫出声,却极力忍住。
若有人在对面见着她了,她……还要不要做人?
“太冷了,太冷了。”秋夕往回缩着自己冻得麻木的脸。
她伸手将窗子关上,希望皇帝结束这种恶趣味的做法。
皇帝并不阻拦她的动作 , 将脑袋深深埋入她的后侧颈,侧眸凝神盯着她情动难耐的脸 , 舔舐啃咬着她半露的满是汗水的肩 , 一次一次,无休无止地纠缠着她 , 恨不能将她揉碎在怀中,拆吞入腹。
他要记住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 记住她的味道 , 在她身上留下自己深深的烙印 , 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每一次跳动和厮磨。
夜间,秋夕感到身侧动了动 , 耳边忽然传来皇帝的粗喘。
即使白日里已经jīng疲力竭,秋夕还是即刻睁开了眼,转身轻声问他:“怎么了?”
皇帝紧闭着眸子 , 一手按在胃部,摇了摇头。
“究竟怎么了?”秋夕连忙披衣坐起身子,伸手去摸他的脸。
“胃痛……”皇帝终还是道 , 神情没有了平日里的肃迫与冷酷 , 有些柔软 , 又有些无助。
胃痛?是因为吃不惯民间的饭菜么?
看着此刻的皇帝 , 秋夕的心一瞬间柔软。
“我为皇上更衣,去医管。”秋夕连忙道。
跳下床便去取来皇帝的衣物。
“不必。”皇帝出声阻止,“旧疾 , 只一直不曾重视 , 拖得久了。”
秋夕愣怔着:“皇上为何会有这种旧疾?”
皇帝微微一笑 , 感到疼痛有所缓解:“因为,自你三年前离开后 , 便过得不幸福了。”
她曾说过,一个人过得幸不幸福便是看那人的胃好不好。
秋夕有些不解皇帝所言,然依旧可以猜出大概,为他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他的手边:“离了谁,皇上都要好好照顾自己。”
“若孤不在这宫中,你需陪着昭儿,离其他的嫔妃远一些。”皇帝接过那杯水,抿了一口 , “尤其是倾城殿的那位,她的东西 , 不能再收。”
“皇上要去何处?”秋夕疑惑地问。
“边防告急 , 过完新春,孤便要整军出发。”
“过完新春?初几?”
“初六。”
也就是说,皇帝只还能再宫内呆七日?
“几时、几时回?”秋夕感到自己的嗓音有些颤抖。
难怪皇帝今日有些怪异 , 要了一壶酒 , 自己却不喝,只想着将她guàn醉 , 白日里和她在酒楼的雅间里做那等羞耻之事 , 甚至将她的脸推出窗外。
他将她折磨得几欲崩溃 , 掐得她满身青紫,在她身上的齿痕深可见血,依旧不肯罢手,直到她由于受不住而晕厥。
若是在她完全清醒时 , 这些事情是万万不会发生的。
“不知。”皇帝闭眸叹了一口气,向她招招手。
秋夕温顺地贴过去 , 抱着他的胳膊。
皇帝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块莹润羊脂白玉 , 那玉用金丝线扣着,他将它提起 , 双手撑开丝线。
秋夕下意识俯首,皇帝便将那玉佩挂在了她的脖颈上。
“孤早怀疑,你还是在这人世间的。”皇帝执起那块玉 , 大拇指在玉身上摩挲 , “你的尸首被抬回那日 , 这块玉却是完整无缺的。”
这是块普渡寺智和大师亲自开光的宝玉,沾过秋夕的血 , 有了灵性,是可为她消灾的 , 若主人遇难身死,这块玉不会还如此完美无暇。
皇帝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秋夕,嘴角勾起温柔的笑 , 面色有些得意地宣布:“孤便知晓 , 孤的璇卿 , 早晚会回来。”
所以这些年 , 他一直等。
“皇上……”秋夕看着他嘴角的笑,沉溺了。
“待孤从塞上归来,便让孤的璇卿在万民与百官前复活 , 如此 , 你便可顺理成章成为这天下唯一的后。”
他当初执意追封她为后 , 冥冥之中,似乎等的就是她归来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