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我送了耸肩:“但我还没有找到下咒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除诅咒跟一个将死之人呆在一起,成天提心吊胆,这样的生活你能忍受?”
周雪沉默了一会,咬了咬嘴chún说道:“我可以等。”
“傻丫头,也许我一辈子都无法解除诅咒,要让你等一辈子?”
周雪低下头不说话了,嘴chún咬的死死的,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
我像过去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就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啊!耽误你一辈子,我还算个男人吗?”
“凡哥”周雪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坚定的对她笑了笑:“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周雪呆住了,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不停的滑落。
“凡哥,为什么会这样,我等了这么久,爸妈好不容易才转变了态度,为什么会这样?”她扑在我的怀里大哭起来,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
我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
哭吧,哭吧。
她不是不明事理的姑娘,我想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她现在需要发泄。
大概哭了半个多小时,周雪才逐渐的平静下来。
“凡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很抱歉,我没能帮上忙,还总给你添麻烦”周雪说着说着,又哽咽了。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胡说什么呢。”
“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周雪睁着哭红的眼睛看着我,还在不停的打着哭嗝。
我认真的看着她,良久,才露出一个笑容,缓缓说道:“只要你过的幸福,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凡哥”周雪嘴巴一撇,又哭了。
“别哭了,哭坏就不漂亮,小心没人要哦!”
“没人要正好,我就有理由一辈子赖着你了”
最后,周雪离开了,留下了那个粉红色的手机,说是当做纪念。
看着她的背影,我很难过,同时也感到如释负重。
这种感觉很复杂,就像要交出一件自己无力保护的珍宝,即感到不舍,又感到解脱。
尽管经济紧张,我还是出去买了一包香烟,一包最廉价的香烟。
点燃一支,我猛的吸几口,被廉价烟刺鼻的味道呛的咳嗽起来,一直压抑着的泪水终于克制不住溢出眼角。
粉色的手机静静的躺在桌上,看着它,我的脑子里一幕幕的出现我和周雪曾经的记忆。
小时候,我们一起爬山摘野果,去河边抓泥鳅。
每次有同学叫我扫把星,她都会站出来为我辩护,还会偷偷的带好吃的给我。
小时候的她,总是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扑闪扑闪的,十分可爱,喜欢跟在我pì股后面,甜甜的叫着凡哥。
一晃眼,那个扎辫子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再一晃眼,我和她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
萧绮月说得对,修行是一条危险且艰辛的路,生死不定,何苦连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