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年将保温盒递给洛安然,边问道。
“嗯。”
洛安然顿了顿,叹了口气。
刚刚她和冷聚也算是不欢而散,这是她实在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后天冷爵就要离开这儿去她看不到的地方,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
可是,她心里就是堵着慌,洛安然犹豫了一会儿,就将有关刘月的事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当洛安然说道刘俊和刘月的关系时,阿年下意识的脱口问出:“我去!”
洛安然无奈的耸了耸肩,拿过一颗梅子塞进嘴里,任由着那股酸味在嘴里泛开,含糊道:“可不是,真是坑了个爹。”
阿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伸手捂住洛安然的手,轻轻的揉捏着,自责道:“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经历了这些。”
当她唯一的闺蜜经历这些痛苦时,她却享受着卓逸谦的疼爱,真是,真是对不起洛安然了。
看着阿年自责的模样,洛安然倒是显得十分自然,她反而安慰阿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阿年,我现在很好。”
“然后呢?”
阿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让洛安然继续说,这么多年的感情和陪伴,阿年从心里知道洛安然是渴望有人可以倾听的。
洛安然静静的说着,当说到自己受伤时,阿年会心揪的抓住洛安然的手,当听到安然说刘月这个碧池想要借跳楼来挽回冷爵时,气的简直要破口大骂。
“这个贱人如果现在在这里,我一定要让她尝尝我的九阴白骨爪的滋味!”
相对比阿年的愤然,亲身经历了这些的洛安然倒是显得淡然了很多,她的愤怒早就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是剩下无奈。
“所以,当冷爵说送她进警察局时,我理解,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在很多时候,有些话是无法对老公或者是男朋友说,此时闺蜜就成了最后的倾诉对象。
“哎,你说她进了局子么?”
阿年立马反应不对劲啊,这怎么和她从卓逸谦哪里听到的不一样啊。
“嗯,早上就抓走了,警察现在应该在家里取证,估计关个几个月又会放出来吧。”
所以,在刘月对冷爵死心之前,她是无法真正安生的生活着,这样的猜测让洛安然觉得难受却无可奈何。
“可是,她不是要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么?”
阿年不解道,难道是卓逸谦说错了?
“精神病院?”
“对啊,逸谦说冷爵申请了给她做精神鉴定,虽然她不需要去局子里蹲个把月的算是便宜她了,不过,去一个都是精神病人的地方,这样对她也算是折磨吧。”
洛安然呆愣在那儿,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病房门口,想要推门进去,却听到了冷爵和卓逸谦的对话,鬼使神差的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刚刚他们给我打了电话,说事儿做好了,她现在正被押送去精神病院。”
“嗯,谢了。”
“客气,不过,真是没想到她的余生竟然要在哪里度过,话说,你倒是真的狠下心。”
“别乱说,她要钱可以,要房子也可以,但是她却那样对待安然。”
冷爵每每回想起自己推门进去时,看到的那一幕,他就觉得自己身体流淌的全部血液一下子降到脚底,让他无由的一阵发冷。他不敢去想,如果他晚进来那么几秒,那锋利的剪刀是不是就这样直接的插入洛安然的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