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财,难道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弟弟?“好,你可以去,但是得我陪着。”冷爵松开按住洛安然的手。这个女人可以为了亲人没有自尊到出卖自己,也可以自尊到为了不该的道歉与自己抗争到底,可以全天下都误会自己而毫无怨言,更可以将所
有的难处自己认下只字不提。
她究竟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做她的庇护神,可是她偏偏如此骄傲到对自己保留一切难言。
洛安然没有想到这一次冷爵居然答应了,泪水止住了,她点点头,冷爵便走出去办出院手续了。望着他挺阔的背影,洛安然忽然感到了一丝安心,长久以来自己背负着学校里的流言蜚语,弟弟随时需要巨额资金的救助,这些都自己一个人扛过来了,可是突然有一个人强势地告诉她:“你可以去做,但
是得由我陪着。”这种心安理得、这样理所当然,似乎早已经盘踞在了自己的心头,只是自己才发觉而已。
这种心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他一次又一次为自己解围,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对自己深信不疑,将自己从漆黑的森林里背出……一次又一次,洛安然,你究竟还在不安什么?很快在冷爵的安排下,洛安然便坐上了开往安朗坐在医院的私车。冷爵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洛安然的脸上移开,洛安然的一颗心始终悬挂着,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一无所知,安朗究竟怎么样
了,她一点都不知情。
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口停下,洛安然几乎是在车子都没有完全停下来的时候便冲了出去。冷爵来不及拉住她,但是也很动作迅速地下了车,陪着洛安然一起跑到安朗的病房。
门一推开,却是另一张陌生的面孔。“抱歉,打扰了,请问之前的……”说着洛安然便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着,已经根本说不清了。
冷爵皱着眉头,看着洛安然慌张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涩。大概能让安然一直以来如此坚强地就是安朗吧,安朗一旦有什么事儿,安然竟然会慌张成这般模样。
这个时候正好一个端着药水经过的护士,冷爵立刻拦住了询问道:“请问一下,这里原本住着的男孩哪儿去了?”护士回答道:“那个男孩,原本不是有一场手术吗,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估计是没钱医治了,他妈妈昨天就带着他出院了。对了,他还有个姐姐……”护士忽然抬头看见哭成泪人的洛安然,“咦,你不
是就是安朗的姐姐吗?安朗现在怎么样了?得赶紧医治啊,你看骨髓都匹配好了……”
因为没钱?冷爵皱着眉头,更加肯定了之前心里的猜测,这样说的话,洛安然果然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弟弟的病。
昨天就出院了……洛安然立刻转身跑出去,出门口就拦了一辆车往家赶去,如果没有猜错,母亲应该带着安朗回家了。
周梅苏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也不会出此下策,该是有多绝望,才会放弃了已经匹配好的骨髓和手术回去啊。回去意味着什么,周梅苏比任何人都清楚。
车子刚准备发动,便被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再次拦下,冷爵长腿一跨便坐进了车里。洛安然没说什么,虽然她很不情愿要带他去自己的家,犹豫了一下便报了地址。回到家中,便见到周梅苏忙碌的身影。“妈……”洛安然忽然觉得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