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想让这把火烧的更旺盛一些,可是如何火烧浇油,也是一门学问了。
周国现在肯定已经怕了,不敢轻举妄动。而薛国虽然在气头上,但是也没办法轻举妄动,毕竟会盟马上就要开始,如果情况更糟糕的话,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一来,这把火要怎么烧起来?韩国国君一琢磨,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薛时舞。
薛时舞被逼着用美人计,套住了周国国君,可是到头来事情没成,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最气的恐怕就是薛时舞了,薛时舞自命不凡,和一个那么大年纪的老男人睡了,还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薛国在气头上,估摸着是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薛时舞眼下的情形估摸着也是里外不是人。
韩国想的没有错,此时此刻薛国国君正大发雷霆,将帐子内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薛时舞跪在地上垂着头,嘴唇都要咬破了,道:“陛下,时舞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是陛下的计策出了纰漏,这不是时舞的过错。”
“啪——”
薛国国君一个没忍住,狠狠的甩了薛时舞一个大耳刮子,道:“不是你的错!你再敢跟朕说一遍这句话!若不是你突然杀了周国公主,又要去刺杀韩国公主,我们薛国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你说这都不是你的错吗?”
薛时舞被说的哑口无言了,垂着头眼神却狠呆呆的,心想着都是楚云汐的错,明明都是楚云汐的错。薛仲林应该是自己的丈夫啊,凭什么对楚云汐念念不忘,凭什么要和周公主走的那么近。还有韩公主,明明是自己被楚云汐给算计了,而且韩公主压根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啊。
薛时舞心中委屈,捂着脸不敢出声,不过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薛时舞受了委屈,回到了自己的帐子内,也是将能摔的都摔了,伺候她的侍女们吓得躲在角落不敢出声。
等薛时舞摔够了,侍女们这才埋头收拾东西,将帐子整理赶紧。
侍女们也不敢嘴里埋怨,都知道薛时舞比较刁蛮任性,也就是背地里吐槽一下薛时舞而已。
几个侍女端着破碎的东西出去,走的远了才敢小声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姐又发了这么大脾气。”
薛时舞此时坐在帐内,一个侍女眼珠子转了转,就凑近了一些走过来了。
侍女道:“小姐,您消消气儿。”
薛时舞冷笑一声,道:“我如何消气?”
“小姐,奴婢知道,都是那黎国的皇后搞出来的鬼,凭白的叫小姐倒霉,奴婢看着心疼。”侍女低声道。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薛时舞的心坎里,薛时舞也正埋怨着楚云汐呢。
薛时舞登时多看了她一眼,道:“你这丫头怎么看着面生?以前就伺候着我?”
侍女连忙道:“奴婢是才调配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薛时舞道:“算你有些眼力见。”
侍女道:“奴婢是瞧着小姐不开心,心疼的很。唉,那黎国的皇后,不知道是不是狐媚子转世,将黎过的君主哄得团团转不说,还……还叫咱们薛将军对她牵肠挂肚的!真是奇怪。”
薛时舞两只手死死攥拳,道:“可恶的楚云汐,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