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只是”
周叔翰话没说完,楚云汐已经转身,根本不再瞧他一眼,吩咐了蔓荷和水翠,和自己一同去瞧瞧那小男孩。
小男孩倒在大雨之中,全身到下都湿透了。刚才还木讷讷的睁着眼睛,这会儿却已经昏死了过去,完全没了知觉。
楚云汐一瞧,赶忙道:“叫侍卫把他抬到马车上,再叫御医过来给他瞧瞧。”
“是。”蔓荷连忙道。
周叔翰立在一边也不搭把手,一脸的不高兴模样,似乎心里正在懊恼自己刚才被楚云汐撅了面子的事情。
正巧了,就在这个时候,但听一阵马蹄的声音,大雨之中有几条人影,从前面快速而来。
周叔翰一瞧,可不是巧,原来是颍川王黎牧带着他的几个侍从回来了。<i></i>
本来说好,黎牧带人去巡查一番之后,就到府衙落脚的地方去找楚云汐的。不过黎牧到了地方,听府衙的人说,王妃的队伍还不曾到来,恐怕是因为路途难行,尤其马车不怎么好走,所以这会儿还迟迟未到。
黎牧干脆没有进府衙,直接又翻身上马,往前去迎着楚云汐的马车去了。
周叔翰见到黎牧出现,立刻上前,特别恭敬的道:“王爷。”
黎牧瞧车队停了下来,便道:“出了何事?为何不走了?”
周叔翰等的就是黎牧这句话,说道:“是王妃的命令,王妃见到一个难民,心生善意便让车队停下来,不得前进,这才耽误了行程。”
黎牧似乎有些吃惊,道:“难民?”<i></i>
黎牧来的时候,楚云汐刚刚叫人将那小男孩送上马车去,还未来得及诊治。
周叔翰带着黎牧过来,又道:“请恕卑职多嘴”
楚云汐在旁边一听,这会儿心里是万分不待见周叔翰的,一听他说话就有气,干脆打断了他的话头,道:“知道是多嘴你还说?那也真是明知故犯了。”
周叔翰被楚云汐噎了一下,眼睛都瞪圆了,愣了一下却还是说道:“王爷,这崇峰渡地处大黎与薛国交界之处,平日里可是有不少薛国的细作在此活动的。这大雨之中,怎么会有个小男孩独自呆着,恐怕其中有诈,说不定这看起来可怜的小男孩,其实就是薛国的细作,故意派来接近王爷和王妃的。若真是如此,恐怕”
周叔翰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胸有成竹,觉得自己这么一说,黎牧肯定不会叫楚云汐将小男孩带上。毕竟细作的事情,关系重大,可并非小事。<i></i>
“我当周侍卫担心什么呢。”楚云汐笑着说:“不过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细做而已,不值什么。”
周叔翰被楚云汐都给说愣住了,道:“王妃这是何意,细作可是大事!”
楚云汐道:“细作这种事情本就是防不胜防的,就算这小男孩是细作,只是放在身边而已,王爷智慧过人,怎么会应付不过来呢?这叫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说呢周侍卫?”
周叔翰听得心里一突,总觉得楚云汐话中有话,仿佛在暗指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