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马贤青的关系一直不错,双方平时也常有往来,过年过节的礼更是没有少送。甚至平日里两人私下是以兄弟相称的。
上回马贤青家造小洋楼,半年前马家女儿出事,朝柏林都送了不少的钱。
前几天为了逼迫张家,朝柏林也曾跟马贤青通过气,说是要在张家这片药圃的地方,修一个停车场。
当时的马贤青虽然心里也知道这是朝百万对张家的逼迫,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但是,朝柏林做梦都想不到,今天马贤青突然会当众翻脸,指责他这是破坏村民的田地,是无法无天。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朝柏林心中震憾无比。
要知道,现在毕竟不是旧社会了,虽然他朝柏林有钱有势,是白马山村的一霸。
可是,许多事情,他还是有所顾忌的,尤其是关系到土地的事,那是必须经过村里头头的同意。否则,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他朝柏林也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正是因为有马贤青的支持,他朝柏林今天才敢明目张胆来毁张家的药圃。
然而,事情现在却是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一直支持他的马贤青突然翻脸,这完全把朝柏林给惊呆了。
朝柏林却那里知道,现在的马贤青已是把他恨之入骨。
想到自己女儿成为植物人,在床上昏睡半年,全是拜朝家所赐。马贤青就恨不得给朝柏林掴上几个大耳刮子。
所以,他现在那会给朝柏林好脸色看,自然也不会顾及两人以前的那一点点交情了。
“呃,我的天!”
四周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声,所有听到马贤青喝叱朝柏林的人们,个个震惊,人人惊骇。
在场的都是白马山村的村民,自然都清楚马书记平时与朝柏林关系非常的密切。
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的马贤青马书记,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帮朝柏林反尔站在张家这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无数人的目光怪异地望望马贤青,又看看朝柏林,最后落到张横身上。一时间,场中惊愕声响成一片,气氛陡地变得无比的诡异。
由于昨天马萍儿苏醒后,马家的阳刃凶煞还没有被化解。为了怕马萍儿的情况会有反复。所以,当时的张横叮嘱马家不要把马萍儿苏醒的事宣扬出去。
马家几人当时已是完全信服了张横,也生怕马萍儿的情况再有所变化。因此,他们确实对所有人隐瞒了马萍儿苏醒的事。
直到现在,村里人还不知道马家的女儿已被张横救醒,更不清楚马家女儿当日成为植物人与朝家的玻璃房温室冲煞有关。自然也就不会明白现在马贤青态度的变化。
“马书记,这事你上回不是答应的吗?”
刹那的愣怔,朝柏林总算回过了神来,讷讷地道:“所以,这次我才过来平整这片地方。”
“闭嘴,谁说我同意了。”
还没等朝柏林把后面的话说完,马贤青已是厉声喝道:“我上次只是说考虑考虑,可没同意你来毁人家的药圃。”
说到这里,马贤青陡地提高了声音:“我说朝柏林,你是不是有了几个臭钱,胆子是越来越大,做事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还真当我们白马山村是无政府领导的蛮荒之地,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来人,把这些敢破坏村民田地的地痞流氓给我抓起来。”
马贤青陡然怒喝,手指指向了朝柏林和他身后的那些手下,向一众村治保队员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