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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康峤带着窦巍离开后,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距离他们数步之遥的一家甜品店中走了出来。他伸手招来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麻雀,麻雀乖乖巧巧地停在了他手上,听到他说:“去,盯着他们。”立马扑扇着翅膀循着康峤他们离开的方向飞走了。
在男人身后,被捆住了手脚,蒙住了眼睛,堵住了嘴,却依然让人不放心地电晕了的叶馨言被拖了出来。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挣扎之力地被架上了车。
叶馨言再次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各种冰冷恐怖的实验仪器,然后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四仰八叉地绑在试验台上,身上不着寸缕。这对于穿热裤、低胸装都觉得羞耻的她来说,还不如将她活埋了痛快。
更让叶馨言不能忍受的是,在她旁边的实验台上同样绑着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男人被堵住了嘴,此时正在惊恐绝望地挣扎着,一张满面横肉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醒了?”阴森恐怖的白大褂男人走了过来,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在聚光灯下闪动着诡谲的冷光。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做什么?”叶馨言竭力保持着镇静,但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将她出卖了。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对你的异能很感兴趣!”男人一边像哄小孩一般低下头跟她说着话,一边拿出锋利的手术刀在她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口子。
“啊!”叶馨言痛得失声叫喊出来,然后便羞愤地紧紧咬住嘴唇,再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男人专注而痴迷地盯着叶馨言手臂上细长的伤口,伤口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在迅速愈合,然后完好如初。男人将血迹擦掉之后,便见叶馨言白皙光滑的手臂上根本看不出这里有受过伤的痕迹。
“真是太神奇了!”男人惊叹道,“虽然异能者拥有强于普通人的愈合能力,但这也太强了!我记得你的异能应该是空间,有自由连通空间的能力,而不是治愈。难道……其实你是拥有双异能?”
叶馨言猛然瞪大了眼睛怒视他。
“还真有双异能?”白大褂男人惊讶过后继续惊叹道,“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你说,我要是将它们挖出来了,你还会不会重新长出来一双眼睛啊?”
“变态!”叶馨言终于忍不住骂道。
白大褂男人点头道:“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不过没关系,我不生气!”
简直就是一精神病患者!叶馨言不想再因为一个疯子而有任何的情绪,再次闭上了眼睛。
男人不高兴起来:“明明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为什么总是将它闭上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试一试的。”
试一试?试什么?试试将她的眼睛挖出来?
“你放心,我会很小心很小心地将它们取下来,绝不会让它们损伤分毫的。我会将它们做成标本,放在最完美的绝对能够配得上它们的人偶上面……”
这幅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人胆战心寒。
叶馨言紧闭着眼睛,她感觉得到有冰冷的东西在靠近她的眼睑,描摹着她眼眶的形状,似乎是在寻找着合适的下手的地方,她手脚都颤抖了起来。
疯子!变态!神经病!
疼痛并不是最难以忍受的,难以忍受的是等待疼痛的过程中的煎熬。叶馨言用尽一切想得到的恶毒的词汇咒骂着这个男人,却依然害怕得发抖。
叶馨言发誓,这畜生要是不弄死她,总有一天她要把他的眼睛挖出来扔去喂丧尸,然后再将他切成一块一块地扔去喂狗。
“不行!”
就在叶馨言已经紧张恐惧得心跳都快停止的时候,男人又将手收了回去:“异能者实在是太难得了,要是没有了眼睛,你的能力基本上就算是废了。为了确认你的眼睛取走之后能够再长出来,我觉得有必要先做另外一件事情。”
然后,这个疯子便拿着一堆解剖用的器材将叶馨言整条右小臂给切了下来。
他切得很小心很仔细,整个过程持续了一个小时。为了让叶馨言的愈合能力达到极致,他甚至没有用麻醉,截肢的过程中堪称血流成河。男人因常年不见阳光而白得不正常的手整个泡在了鲜血之中,他的脸上、眼镜上也溅上了血点,整个画面就像是虐杀狂的作案现场。
在这一个小时里面,叶馨言无数次痛得昏过去又醒过来。这个畜生却以她的痛苦为乐,每次在她堪堪昏死过去,就会给她注射一种溶液,然后她就会瞬间清醒过来,身体也会快速恢复。叶馨言猜得没错的话,这个畜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晶核给溶解了,这种溶液中就掺杂着溶解的晶核。
截肢手术终于结束之后,叶馨言浑身冷汗淋漓地躺在实验台上,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目光呆滞无神,就像是一只泡过水的破布娃娃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在叶馨言身心饱受摧残,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男人将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获取她的记忆。他经过多次试验之后发现,只有彻底瓦解一个人的意志的时候,才能够顺利地获取那人的全部记忆。叶馨言是他遇到过的第一个拥有双异能的人,他急于想要知道双异能是如何获得的,所以才会花了这么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