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瑶从出关后就一直盼着墨冥辰早日来汇合,前几天还以为自己预料错了,这闲了半年的王爷终于收心待在滨州治理封地不愿过来了,还心叹自己这次套路没套成,回头归家后还得去哄哄墨冥辰才好。
今日突然在这里看到那父子俩,她心里其实只剩了欣喜。
所以打马扬鞭追过去的结果就是,半个时辰后,同行的所有人都在里王庭不到半里远的草地上放纸鸢的放纸鸢,晒太阳的晒太阳。
金帐里的大汗王听说他大婚当日用来设坛摆案祭告天神的草地被一群盟国友人肆意践踏,急匆匆策马赶来,愉快地加入践踏的行列。
“王爷在城里苦等了三日,王妃要是再不到,他怕是又要跑回北境去接了。”拓跋弘枕着手躺在草地上,看着碧空里悠然飘动的云朵,惬意无比。
“他哪是在等我,分明是在等他的宝贝儿子。”秦月瑶看着远处抱着启儿就不愿撒手,还一路追着放风筝的几个人跑的墨冥辰,抿唇笑了,“怎么不见宝音公主?”
“她回诺海部收拾嫁妆去了,”拓跋弘突然坐了起来,侧头看向秦月瑶,“说起这个,前几天诺海部那边送消息过来,寒木林深处的那个祭台上的绿藤又开花了,梁将军他们已经过去查探了,等得参加完婚典,王爷和王妃若也想去看看的话,我可以让赛罕他们给你们引路。”
这半年多来,除了他和秦月瑶雇的人外,晋北军里也有人在到处找云殊。
对于当初云殊和墨冥辰还有那几个晋北军失踪的事情,没有人给他们详细解释过,拓跋弘也只是从赛罕和查干大君突然从祭台被送到大齐来的这件事里,隐约猜到这里头藏着点什么常人难以理解的缘由,按他们草原上的说法,大概就是显现神迹了。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容易引起不安,所以他也从没问过。
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云殊的失踪,应该跟祭台上的异变有点关系。
所以诺海部虽迁出了寒木林,却依旧保留了那个祭台,拓跋弘还派人一直把守。
半年了,那株藤蔓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不长不灭。
直到前几天,突然开出了一朵紫花。
值守的将士还说,开花的那晚,他们好像在林子里看到了人影,可追过去却又空无一人。
消息传回王庭的时候,梁斌正好奉命来找他商议西墨谷地那边守关换防的事情,他听到这个消息便着急忙慌地往寒木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