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夜不再县城值守的主簿等官吏,也被西凉骑兵找上门去,杀了个一干二净。
当满城的厮杀声停歇之后,城内百姓壮着胆子走出家门查看,只见一队队西凉骑兵在街道之上巡逻值守。见有人出来,便肆意纵马过来,看也不看处于惊慌之中的百姓,随手丢下一张告示,便再次投入到了巡逻之中。
当一众不识字的百姓好容易找来认字的算命先生,读出这告示上的内容之后。众人皆陷入了更大的惶恐之中,急忙回家,各自将房门堵上,躲避不出,惶惶不可终日。
皆因去年西凉大军侵入南楚之时,当先被破的大溪、鹤峰、安坪三城百姓皆被西凉大军屠戮,据说那时城内的水井打上的水都是淡红色的。
在南楚百姓眼中,西凉将士堪比吃人的恶鬼。
另一边,临水县虽然倒戈相向的士卒并不多,但依旧敌不过如狼似虎,连恶鬼都惧怕的西凉铁骑,不过一个多时辰,皆被杀死,而五千西凉铁骑不过折损近百。
当西凉骑兵掌控两城之后,将城门紧闭,不容一人通行。而那些在江州郑氏操纵之下,倒戈的南楚士卒,一边值守城头,一边分出人手,挨家挨户,盘查是否有漏网之鱼,顺便安抚下惶恐中的百姓。
而当两城外的村民,走到城下想要入城之时,便被守在城头上的士卒以防备西凉奸细混入城中,打发了回去。
直到入夜之后,两城已经易主多时,消息都没有传出去。
一方面是城破的太快,城内的人无人能逃离出去,另一方面便是江州郑氏撒出去的暗桩,将那些只要是像是知道这样消息的人,皆抓获一空,这才能瞒到入夜。
在临水、丰都休整了一天的西凉骑兵,各自留下一千兵卒守城,而后便趁夜再次出城,向着两县以南百里之外的江州城而去。
最终于江州城北,二十里的一处山林之中汇合。
西凉大营,一座营帐之内。
“别晃悠了,才一天时间,消息没传过来很正常。”
那位当初为江州郑家牵线的马姓校尉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在营帐之内,来回踱步。一旁一位年轻文士,神色淡然,却被眼前这位同龄人晃的微微有些头痛。
“嵘兄,离的最近的丰都县距此不过百余里,以西凉骑军的行军速度,一夜进行军必然到了,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一个白天了,怎么还没消息传出来?”青年校尉停下,侧头,急声问道。
“军伍之事,我并不懂,你问我可就是问错人了”郑嵘眼底一抹异色闪过,轻声说了一句。
“唉,算了,我再去问下大伯!”青年校尉,猛然一跺地面,撂下一句话,风一般冲出了营帐,向帅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