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手松开,根婶子一把拉住阿朵颤抖而冰冷的手,“姑娘你误会我了,我这是帮你又自保,只有我如实说了,怕是才能让你有一次生还的机会啊!”
阿朵一愣,“婶子这话倒是让我不明白了。”
“你这丫头平日里精怪的很,怎的到了此刻却糊涂了,”根婶子压低了嗓子,虽然屋子里没旁人,可还是生怕隔墙有耳,“你想想,我若说你不干净,莫说是我撒了谎,你也知道村里的规矩,不干净的女人要被烧死,
若是真的被烧了,只怕你的性命就真的末了,可如果我说你还干净,自己一面儿没有说谎,一面儿他们也不能烧死你,按着他们的说法怕是要送你上蛇山当蛇妻,
既然你上了蛇山安然无事,想必到时候他们放了你,你便跑出蛇山再也不回来了,倒也是一条生路,你可明白婶子的意思了?横竖都是死,一个必死无疑,一个希望渺茫,可这希望渺茫总归还是有生还的希望啊……”
恍然大悟,阿朵赶忙跪拜,“婶子救命之恩必当大报,只可惜我怕是蛇山还没上,走到半山腰就……”
“我懂你的意思,”根婶子打断,“你放心,到时候你若真的做了蛇妻,要被送上蛇山,你的打扮,还是婶子我来做,到时给你盘条蛇,再给你弄把匕首,匕首上我模些毒,想必那林子本大,又都是树丛,逃过一劫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可是……”
婶子摇摇头,“你娃放心,婶子既然决定帮你,一定会帮你安排妥当,让你上了花轿,可到了蛇林里,只能自求多福,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明日,你配合着演出一场大戏来,自然我有我的法子!”
婶子与阿朵谈了一晚上自己的计划,阿朵如今是案板上的猪肉,拴了腿的蚂蚱,婶子的主意虽说不算完美,可倒是保住自己性命的方法之一,听罢之后,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