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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帮子大老爷们来蹭饭,很显然三十道菜已经不够吃了。徐辞年的凳子都没坐热乎,就重新戴上围裙准备去厨房再补几个菜,结果瞿城一把拉住他,一脸嫌弃的瞥着眼前一帮子人说,“你们这帮兔崽子,早不来晚不来,非得等到饭做好给你们盛出来了才进门,明摆着是来吃白食的,辞年你不能惯着丫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咱们吃咱们的。”
“城哥,您不能这样啊,今天放假过节,我们可是徐大哥请来的客人,不是您的小弟了。”
阿四笑嘻嘻的凑上来,看见一桌子菜馋的眼睛都凉了,瞿城拿起一根筷子砸过去,笑骂道,“反了你们这帮兔崽子,还敢跟我耍心眼了?这些菜没你们的份儿,谁想留下的就自行解决伙食问题。”
阿四身后几十个老爷们一听这个都乐了,嘿嘿一笑,每个人都从身后掏出好几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白菜炖粉条、香炸小黄花、红烧猪头肉……全都是寻常过年吃的下酒菜。
“城哥放心,伙食我们已经自备了,还有95年的红星二锅头,专门来孝敬徐大哥!”
说着他们从门口拖出一个纸箱子,里面放了十几瓶二锅头,一帮子人从里面一手拿两瓶,用牙一撬,红色瓶盖咔嚓掉了一地,倍儿带劲。
“……”瞿城无语抚额,瞬间觉得自己苦心经营了一晚上的形象都被这帮龟孙子给毁了。
徐辞年看着眼前一帮喜笑颜开的老爷们直乐,招手把他们拽进来,“行了,别穷白话了,赶紧进屋吃饭。”
“哎!”以阿四为首的一帮人齐声点头,扛着鞭炮和二锅头争相恐后的往里面窜,嫂子的话就是圣旨,跟嫂子混有好饭吃,城哥是什么?可以吃吗?
瞿城本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钟叔身上,心想着老爷子这么正经顽固的人,肯定受不了他这群满脸横肉,一副黑社会德行的兄弟。
结果原本还惊得掉筷子的老爷子,一看到他们手里拿的二锅头就什么都忘了,眼睛冒光的把一帮子人迎进去,喜获至宝似的开口,“哎哟,95年的二锅头吗?这可是宝贝,你们从哪儿弄来的?我都多少年没喝过了,现在看见这瓶子都馋得慌。”
得……直接秒杀了。
瞿城默默地抚额,又把希望寄托在罗小茂身上,可惜这家伙是个老油条,平时在豪庭从扫地大妈到看大门的大叔,没有一个是他不认识的,如今大过年的看到青龙帮的一众兄弟,瞬间像是见到了老熟人,乐呵呵的迎上去,没几分钟就跟一帮子人打成一片。
这个死人妖……
瞿城咬牙,往嘴巴里塞了块羊肉,觉得自己跟孔雀单独跨年的希望更加的渺茫了,于是拿眼神扫过攥着小勺子往嘴里塞饭的窝窝,默默地揉他的小脑袋,儿啊,成败就靠你了。
他上去扯了扯窝窝的小棉袄,低声说,“团子啊,你跟爸爸说,这帮子人是不是长得很恐怖?你害怕不?害怕爸爸就马上把这些人都替你赶跑。”
“……哈?”
窝窝咬着勺子,歪着脑袋,疑惑的睁大了眼睛,还没等开口,就看到一个热的满头是汗的彪形大汉,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直接露出两条带着纹身的胳膊。
“哇!为什么会有画画在上面?”
小家伙满脸惊奇的开口,彪形大汉听见了,笑呵呵的跑过来,举着两个胳膊逗他,“小家伙,你喜欢吗?叔叔给你表演啊,这叫左青龙右白虎,神龙甩尾走一走!”
说着他背过身,抖动着胳膊,手臂上的青龙白虎,跟着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大汉大喝一声“哈!”,一条胳膊嗖一下掠过窝窝面前,仿佛那条青龙真的会动。
窝窝张大了嘴巴,愣了一下接着拍着小肉爪高兴地咯咯大笑起来,“哇好棒!还要看!”
“……”瞿城无语的抚额,慢慢的撇过头不忍直视,再看下去他觉得自己这就要疯!
结果旁边的徐辞年看到这一幕,憋不住笑出了声,拿着块橘子皮砸在他脑袋上,抿着嘴对他做了一个口型:傻蛋,真稀罕你。
本来只有五个人的团圆饭,因为十几个大老爷们的加入而变得更加热闹非凡。
徐辞年找出小院里所有能用的桌子板凳,把做好的三十道菜和阿四他们带来的小炒放在一起,一大帮人围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大吃特吃。
好东西自然是留不了多久,徐辞年做的羊肉火锅和牛骨野菌煲几下子就风卷残云一般被席卷一空,阿四和一帮兄弟吃的满头大汗,简直停不下嘴,一边吃一边伸大拇指:“徐大哥您咱青龙帮的天使!以后咱们天天都去您馆子里吃饭!”
“天使你妹,老子的……咳,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瞿城多了几杯,伸脚踹阿四的凳子,结果差一点当着钟叔的面把“媳妇”俩字说出口。
“瞿城,饭也堵不上你的嘴吗?”徐辞年瞥他一眼,挖了一勺子油泼辣子放到瞿城碗里,眼睛里带着威胁的笑意,“多吃一点,新的一年就得红红火火,看我多为你着想。”
低头看着红彤彤的一盘子辣椒,瞿城的牙根瞬间一疼,装模作样的啧啧两声,闭上眼把一盘辣椒倒进嘴里,“唉……还是辞年兄弟对我好啊,养媳妇儿不如养孔雀,嘶……过瘾!爽!”
阿四一个扛不住笑喷了,罗小茂更是直接笑出了眼泪,旁边完全不知道内情的钟叔这时回过头来,喝高的俩颊通红,带着醉意问道,“年年啊,这傻小子不提我都忘了问你,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有对象了吗?收养个孩子过日子总不是个事儿啊。”
徐辞年低咳一声,端起酒灌了一口,一脸淡然坦荡的开口,“没呢,这个不急。”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怎么不急?我能不急么,你每天不是去清源就是跑饭馆,还带着个娃娃,这情况多难找对象啊,而且你的身体还……”
“哎呀算了算了,我说这个干吗。”钟叔灌了一口酒,又转头问瞿城,“傻小子,你有对象了吗?”
“有啊。”瞿城痛快的点头,大喇喇的笑着说,“辞年没跟你说吗?我不仅有对象了,连儿子都有了。”
徐辞年撇过头眯着眼看他:你个骚包败家老爷们,再敢多说一句试试。
瞿城就当自己没看见,喜么兹儿的继续喝酒,钟叔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福气!你不是跟年年关系好么,等转过年来也给他介绍个对象,自己总单着也不是事儿啊,你说对吧?”
瞿城忍笑,看着旁边无语的徐辞年,又起了逗他的坏心思,凑到钟叔耳边,故意压低嗓子,用一桌子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钟叔,我悄悄告诉您,辞年他其实有对象了,就是不好意思告诉您。”
“瞿城你闭嘴!”徐辞年使劲瞪他。
“真的啊?!”钟叔惊喜的睁大眼睛,一副“你这孩子害羞个什么劲儿”的表情看了徐辞年一眼,拽着瞿城的胳膊说,“快跟我说说,他对象长什么样,漂不漂亮?人好不好,哎呀姑娘家得心地好,脸蛋倒是无所谓了。”
“钟叔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真没有女朋友。”
徐辞年忍不住开口打断,瞿城抿嘴偷笑,对,你的确没有女朋友,你有男朋友。
“哎呀,我们说正事儿呢,你这熊孩子别打岔。”钟叔摆手不让徐辞年开口,一脸期待的看着瞿城。
瞿城端着酒杯,在一众弟兄嘿嘿奸笑的表情中,四平八稳的开口,“他对象那绝对漂亮啊,钟叔你得相信我,我说好看的人就是真的好看,保准您看着也会喜欢。而且啊,他对象脾气好的没得说,辞年成天打他,他都不还嘴不还口,你说这样的好对象到哪里找去?”
罗小茂再也受不了,笑的两个肩膀都在发颤,身后一帮大汉笑得都不敢抬头,阿四更是死死地咬住筷子上的羊肉,笑的流眼泪。
旁边的窝窝小声问他,“叔叔,你怎么哭了?”
“没事儿,主要是羊肉太好吃了!哈哈哈哈……”
“……”窝窝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默默地往徐辞年身边躲了躲,这个叔叔是不是有病?
钟叔听着瞿城的话,前面还满意的直点头,结果一听徐辞年竟然动手打女孩,一下子急了,砰砰的拍着桌子说,“年年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也要学徐建国那人渣对不起你妈妈吗,啊?人家姑娘家对你这么好了,你怎么下得去手!我说你怎么不敢告诉我你有对象,原来是把人家打回家了,你个混小子,你你你……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以后得好好疼人家知不知道!?”
“嗯嗯,就是。辞年听到没有,这么好的对象以后要好好疼着,不许欺负他。”
徐辞年使劲剜了他一眼,你这混蛋就知道胡说八道。
他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皱着眉解释,“钟叔,你听他胡扯,真没有的事儿。”
“不管咋样,人家不嫌弃你带着个孩子就不错了,我老头子做主了,下次你带媳妇儿一块回来,这对象咱定下了。”
钟叔一直发愁徐辞年的身体,虽然他看起来跟普通男生没区别,生儿育女也可以,但是毕竟是畸形,说出去没有几个女孩愿意跟他一起,所以一听到他有对象,连细节都没问清楚就直接拍板,一下子遂了瞿城的心愿。
“……”徐辞年默默地抚额,很想豁出去说:我对象就是你跟前这个王八蛋,你看着他能当我们徐家媳妇儿,我绝对没有意见。
瞿城心里那个美啊,豪爽的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用极其露|骨的眼神在徐辞年身上扫了一眼,舔了舔嘴唇,厚着脸皮给在座所有人满上酒,笑着说,“来来来,大家一起为辞年他对象举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生你妹……徐辞年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气的直翻白眼。
周围的一帮子知道不知内情的老爷们乐翻了,心想着城哥这真是喝大了,俩大男人连早生贵子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啧啧……流氓之境界,追妻之手段,脸皮之厚度实在让我等汗颜啊!
“百年好合!干杯!”
所有人一起举杯,钟叔乐的合不拢嘴,窝窝更是笑眯眯的拍手,“喝酒酒,干杯杯!”
酒杯清脆的撞在一起,*的白酒洒出来,像是预示着未来热火朝天的幸福生活。
酒足饭饱之后,钟老爷子拿着干果小吃,抱着窝窝去看春晚,罗小茂一帮子大老爷们没那性子,就又凑在长桌上开第二餐。
所谓的第二餐倒不是再吃一顿,而是大家凑在一起侃大山、聊闲呱,拿着酒杯继续喝。
徐辞年喝的有点高,拽着瞿城非要跟他喝个高低,旁边的人跟着起哄,大家都喝大了,满脸通红的围着两人嗷嗷直叫,简直跟拉拉队似的,站在两人身后加油助威。
瞿城的酒量是从青龙帮里练出来的,当年龙哥身体不好,在酒席上他以一敌九,愣是放倒了所有人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徐辞年虽然没有他这么“战绩赫赫”,但在进监狱前也是在商界酒桌上历练出来的,推挡绕弯的水平相当之高,几句话就能糊弄的别人一口见底,自己这边还满满的一滴没碰。
这两个人碰到一起简直是火星撞地球,谁也不让谁,瞿城厉害,徐辞年精明,喝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没分出胜负,结果围观的群众不干了,不知道是谁缺德,想一个新的游戏规则,让瞿城讲段子,徐辞年猜,要是猜对了就瞿城喝,猜错了就自己喝。
刚才在钟叔跟前,徐辞年被瞿城噎得一肚子火儿,又喝高了玩大了,正好趁现在收回地盘,挑眉看他一眼,手指一勾,“来啊,哥哥等着你。”
狭长的眼睛一眯一挑,落在瞿城眼里就成了活色生香,恨不得上去亲他一口。
闷掉一口酒,他大喇喇的往靠背上一倚,“你新馆子刚开,我怎么说也得说两句祝福话,不过工作这东西搞不搞的好,还得看本事,一般搞不好就三个原因,你听好喽。”
“第一条像寡妇睡觉,为什么?”
周围听过这个段子的人都笑抽了,直嚷嚷着瞿城犯规,竟然讲起了荤段子,徐少爷这做派一看就是老实人,明摆着不懂这些。
结果徐辞年不慌不忙的挑了一下眉,“因为寡妇睡觉,上面没人。”
所有人哄堂大笑,连瞿城都笑喷了,玩味的看他一眼,“行啊孔雀,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套,我喝。”
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第二条像女支女睡觉,换你猜。”
徐辞年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抿着嘴笑,说出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咳……因为不稳定,上面老换人。”
周围人直接喷了,瞿城也笑的不得了,拿脚在桌子底下勾搭徐辞年,脸上的表情特玩味,眉毛一挤:瞧你平时正经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其实心里骚的很嘛。
徐辞年被他戳到了膝盖窝里的痒痒肉,不停地笑,伸手拍他,“赶紧的喝,别耍赖。”
瞿城仰头又灌进去一杯白酒,辣的啧了一声,坐直身子笑着说,“刚才是我轻敌了,这次非得杀你个片甲不留。”
“说这工作搞不好的第三条,就像是老婆睡觉,为什么?”
他说完这话一直盯着徐辞年,脚丫子也不老实,使劲往徐辞年的大腿缝里钻,脚趾这边蹭蹭那边摸摸,在那一团上面不停地磨蹭,几下子就把徐辞年给揉石更了。
徐辞年尴尬的要命,耳朵根子又红了,使劲瞪他一眼不说话,端起酒灌进肚子里,“这个没猜到,我自罚三杯。”
“不是吧徐大哥,前两条你都猜到了,这个会猜不到?”
周围人直嚷嚷,徐辞年仍然一脸淡定的说,“没办法,谁像瞿城脑袋里这么多yín禾岁思想?”
众人都不信,非说徐辞年故意输,拿着好几瓶二锅头过来非要跟他分个胜负,徐辞年借着尿遁的名义溜了,一路小跑到小院里的厕所放水,没走几步身后就突然窜出来个黑影,一下子把他扑到墙根上。
“辞年,你耍赖。”
闻到身后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和酒精的微醺,徐辞年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抬手顶他,“你别胡闹啊,这里可不只有我们一家,万一被人家撞见我可饶不了你。”
瞿城闷笑,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别转移话题,快说刚才是不是故意的,你肯定猜到了。”
徐辞年耳根泛红,抬头望天,“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小样儿,你肯定知道,说不说?嗯,说不说?不说哥哥就咯吱死你。”
说着瞿城伸手就往徐辞年的胳肢窝里挠,还拿手戳他的后腰和膝盖窝,引得徐辞年不停地躲,控制不住笑出了声,“操……别挠了……喂,哈哈……你别,哈……痒!”
“赶紧的,快点老实交代,刚才第三条是什么?”瞿城跟他胡闹,把人紧紧的箍在墙上,跟座山似的堵住他的去路。
“你丫真烦,都说了不知道了。”徐辞年继续装傻。
瞿城乐了,“不知道啊?那好,那哥哥亲自示范告诉你。”
说着他伸手往徐辞年的脖子里钻,隔着一层柔滑的丝绸面料,抚上他胸前的小粒,身后压的紧紧的,前面那团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器官雄赳赳的石更起来,在徐辞年的股。缝里顶撞。
“你妈的……能不回回都冲我耍流氓吗?”徐辞年被他撞的脸红脖子粗,身体动不了,脑袋喝的晕乎乎的,只能随着瞿城的动作上下颠簸,每一次胸口撞在身前冰凉的墙面上,就引起一片战栗。
“那可不行,我可是钟老爷子钦点的媳妇儿,不找你找谁?反正第三条你也猜出来了,跟老婆睡觉,自己人搞自己人嘛。”
答案揭晓,徐辞年忍不住笑着骂他“不要脸”,偏过头咬住瞿城的鼻尖,两个人一边互相挤兑一边快速的交换了一个吻。
瞿城把他紧紧地箍在怀里,低声的笑起来没说话,宽阔的胸膛带着共鸣,震得徐辞年的后背发麻。
两个人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黏黏糊糊的缠到了一起,十指交缠,在没有人发现的小角落偷偷地拥抱,感觉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分享一块偷来的糖。
徐辞年抿着嘴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这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好的新年,离开徐家,离开所有人他依然活得很好,这些都是瞿城给他的,他很知足。
新年的钟声在这一刻终于敲响了,鞭炮声响起,礼花漫天,电视机里激情澎湃的倒计时结束,钟叔、小茂、窝窝、阿四,还有一帮子大老爷们欢呼着,整个四合院都沸腾起来,《难忘今宵》的曲子响起,哪怕你并不喜欢,也会忍不住跟着一起哼唱。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青山在人未老,无论新友与古交。
新的一年到了,整个城市陷入欢乐的海洋,而清冷的徐家老宅里,独自吃过晚饭的徐建国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自己还年轻,辞年还小,家里有慈祥的父亲还有温婉的妻子,一家四口笑的很开心,他冷得打了个寒颤,把自己更加埋入被子里。
看守所里没有一丝喜庆,徐新年蜷缩在角落,抱着自己唯一留下的腿,望着窗外不断闪烁的烟火,终于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所有人都在团聚,可是没有个人来看望过他,他想自己或许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
“城哥,来放鞭炮啊!”
几十个大老爷们冲出大门,身后跟着咯咯笑的窝窝和喜笑颜开的罗小茂。
“这就来!”瞿城吆喝了一声,趁着没人看到飞快的亲了一口徐辞年,转身就跑。
“瞿城。”
徐辞年叫住他,瞿城回过头来,这时漫天都是烟火,鞭炮的巨响把隔着老远的警报器都震响了。
瞿城只看见徐辞年张开嘴了,但是说了什么一点也听不到,“什么?我听不清!”
“没什么!放你的鞭炮吧!”
徐辞年把手放在嘴边笑着冲他喊,声音断断续续的飘散在大年夜里。
“我爱你”这三个字他就只说这一次,那无赖没听见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