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个糙汉子哪里照顾过孩子,一伸手直接把窝窝给拍疼了,小家伙哇一声嚎啕大哭,双手死死地搂住瞿城,对着徐辞年一边哭一边倒气,好像爸爸不答应他要求,就一直哭给你看。
一向疼儿子徐辞年哪里招架得住这么声嘶力竭哭法,心里又气又恨,抬头狠狠瞪了瞿城一眼,走过去一把抱住窝窝亲了亲他脸蛋,“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俩了,爸爸不赶这家伙走总可以了吧?”
“……尊?”窝窝抬起小爪子摸了摸眼泪。
徐辞年深吸一口气,“真,爸爸从来不骗你。”
窝窝吸了吸鼻涕,伸手抓住瞿城胳膊搭徐辞年手背上,“小盆友吵架要握手言和,爸爸这是你说。”
看着徐辞年强忍着翻白眼表情,瞿城实憋不住想笑,手指徐辞年手背上偷偷地划拉两下,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暧昧。
“辞年,今晚就要容你多多照顾了。”
“……”窝窝注视下,徐辞年任命跟他握了握手,接着火速甩开。
被一个跟自己上过床无赖摸手心感觉实是太糟糕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瞿城终于没有离开,取得了徐辞年家里过夜特权,虽然只是睡沙发,但是一想到能跟孔雀同一个屋檐下,也就够他偷乐一阵子了。
夜深人静时候,包完馄炖徐辞年终于走出了厨房,客厅沙发上瞿城已经睡着了。
这么一个高大男人蜷缩一个小沙发上显得有点可怜,他身上价值不菲西装早就皱不成样子,黑色马甲上面还挂着窝窝流口水和鼻涕,脑袋乱蓬蓬一团,下巴上已经冒出了胡渣,怎么看都有点喜感。
徐辞年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回房找了张毯子替他披上。
近距离观察这个男人,会发现他其实长得非常英俊,冷硬五官一旦放松下来就显得有些孩气,如果不是知道他底细,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势力斐然帮派老大。
徐辞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等回过神来时候才发现自己干什么,当即有点脸红,转身进了卧室。
整间房子关掉灯瞬间暗了下来,瞿城这时却睁开了眼睛,盯着徐辞年房间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听见卧室里轻微鼾声才悄无声息站起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床上,徐辞年穿着睡衣已经累得睡着了,旁边臂弯里躺着窝窝,这会儿正抱着小黄鸭睡香甜。
瞿城看了一会儿,才笑着低下头偷偷地吻上徐辞年嘴唇。
不管所谓结婚生子是不是借口,他都不会放弃,就算有女人来跟他抢也无所谓,因为孔雀他要,窝窝他也要。
第二天早上,瞿城睁眼时候天空已经大亮。
他是被一阵胸闷给弄醒,掀开毯子时候眼睛还有点模糊,迷迷蒙蒙看到一只团子正坐胸口,托着下巴笑眯眯看着他,肉乎乎小屁股分量还不轻,压瞿城憋不住笑出了声,“喂,小家伙你这么圆,要把我压断气了啊。”
窝窝嘴巴一撅,小手戳瞿城鼻子,“城城好懒……羞羞……”
“什么时候了?”瞿城搂着窝窝起身,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徐辞年系着围裙端着盘子走了出来。
“我馄炖都卖完了你才起来,难怪窝窝笑话你,赶起来吃饭,吃完饭交上住宿费和伙食费再走。”
瞿城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上午十点了,心里非常惊讶。
他一向少眠,经常天不亮就能起床,这次徐辞年家里睡觉,竟然能一下子睡到这个时候,难道是因为这只孔雀身边所以特别有助于催眠?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了笑意,抱着窝窝走到餐桌边,徐辞年已经摆好了早餐。
一碗飘香馄炖放面前,上面撒着翠绿色小葱和香菜,跟鸡汤味道混合一起,引得瞿城食指大动。
拿着勺子翻动几下,汤底还埋着切极细鸡丝,一口咬开白胖溜圆馄炖,一口鲜汤汁涌进嘴里,轻轻一嘬,橙黄色液体涌出来,味道特别鲜美。
瞿城看惊奇,忍不住问道,“这里面灌了什么东西这么鲜?”
提到自己包馄炖,徐辞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灌了蟹黄,这个季节正是吃螃蟹时候,这个馅我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拿你这无赖当试验品了。”
被当成小白鼠瞿城丝毫没有介意,尝着嘴里馄炖,嘴角忍不住上翘,上翘,再上翘。
这孔雀竟然愿意把自己第一次做东西拿给他吃,他是不是应该受宠若惊啊?
心里虽然美得不行,脸上仍然不敢显露,瞿城吞掉一口馄炖笑着开口,“你这水平赶上饭店里大厨了,难怪把窝窝养这么好,以后可以来豪庭开一家馆子试试。”
徐辞年难得心情好,喂了窝窝一个馄炖刚想开口,却被瞿城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
瞿城盯着屏幕上陌生号码看了看,完全不记得这人是谁,顿了一下之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喂,你好,我是瞿城。”
“城哥,是我啊。”电话那头传来轻柔声音,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杂质。
瞿城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徐年?”
听到这个名字,徐辞年豁一下抬起头,原本柔和眼睛瞬间变得锋利无比。
而电话里这时传来徐年特有声音,柔柔带着点笑意,“城哥,我以为你都把我给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