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想打听去别地方打听,没别事情闲杂人等请马上离开。”
两个黑衣人还是不死心,顺手塞了一沓钞票给那看门狱警,“警官,行个方便,大家都是替人办事,麻烦通融一下。”
那狱警掂了掂钞票厚度之后才露出满意神色,警惕往四周扫了一眼,确定没别人之后才把钱塞进了口袋开口道,“之前我听说二区也有个叫徐什么年,得罪了我们这儿小头目,直接被调去了三区,现都过了好几天了,别说是出狱了,我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这个怎么说?”
“三区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地方,里面关都是社会渣滓,别监区到那里人没一个能全手全脚回来,我听说这个叫徐什么人长得还不错,这种人到了三区嘛……哈哈,估计早就被人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被人**奸透了玩烂了,估计也就死里面了。”
黑衣人扬了扬眉毛,脸上不动声色实际上眼睛里却涌出了欣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相片递过去说,“那您帮着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相片上赫然是徐辞年五年前样子,衣装笔挺器宇轩昂,一副公子气派,跟他监狱里样子判若两人,不过那狱警看着有几分眼熟,仔细一辨认还真觉得像转到三区那个男人。
反正二区近没放过犯人,三区事情他又管不着,这男人长成这副德行肯定死得,再瞧瞧眼前这俩黑衣人样子,也明白这些人没准是来寻仇,所以直接点了点头说,“就是他,如果他姓徐那就肯定没错,你们要是找他也别惦记了,这人八成已经去见阎王了。”
黑衣人问了半天终于不再纠缠,等到监狱大门关上之后,他们坐一棵梧桐树跟前抽烟,徐辞年抓住机会靠过去,停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地方。
“你说这大少爷不会真死了吧?”
“这谁知道,不过我看不会有假,那狱警都这么说了,多半活不了。何况小少爷已经探到他刑满释放就这几天,咱们可是每天都来二区门口也没堵住人,那狱警又说近根本没放过犯人,所以我看咱也不用担心了。”
另一个黑衣人顿了一下,接着笑了起来,“得,死了就死了吧,也省得咱们两个动手,这下总算是可以回去跟小少爷复命了。”
“唉,你说这兄弟阋墙也够无情,自己亲大哥都坐牢了,好不容易出来还得拔草除根,咱们小少爷可真够心狠手辣。”
“你管这么多,做好咱们事儿就行了。”
两人抽完烟商量了一会儿,刚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突然听到身后草丛里传来沙沙声响,当即面色一僵,“谁?!”
除了风声没有半分动静。
其中一个黑衣人掏出匕首走进草丛,另一个紧随其后,可是走到草丛深处却没发现有任何人影子。
“看来是风声,吓了我一跳。”
其中一个人皱着眉头,四处打量一番还是不放心,扬起匕首对着茂密草丛狠狠地刺了几刀,确定真没有人躲里面之后才长呼一口气,“这事小少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泄露出去,万一被有心人听见咱俩都得完蛋。”
另一个人赞同点了点头,催促道,“反正人都死了,咱们也赶紧回去复命,早交差早安心,这事越拖越麻烦。”
两人不敢耽搁,钻进车里就踩下油门,车子启动前,坐驾驶座上男人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毕恭毕敬接起来,“小少爷。”
“……是,不用我们动手了,徐辞年已经死了牢里,您放心吧……”
后面话被嘈杂发动机声音掩盖,已经听不清楚,当车子扬尘而去之后许久,徐辞年才跌跌撞撞从树上跳下来。
刚才如果反应再慢一点,他这会儿怕是连小命都没了。
仅仅是刚才爬上树这一个简单动作,几乎就用了他全部力气,此时股**间像撕裂一般疼痛,他靠树上大口喘气,一双眼睛早就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徐年,你可真是个“好弟弟”,刚出狱就迫不及待要弄死我,当真到了丧心病狂地步。
是不是知道我一旦活着从监狱里出去,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所以这时候心里害怕了?
呵,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你又成功给了我一个弄死你理由,咱们两兄弟,这下可真是你死我活了。
徐辞年冷笑一声,踉跄着爬起来,不远处又传来了汽车轰鸣声音,他下意识回头,却陡然瞪大了眼睛。
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驶过来,车头上竖着金光闪闪徐家家徽,这辆车子他太过熟悉,熟悉即使闭上眼睛也知道里面坐是谁。
车子稳稳停下之后,司机打开车门,一个瘦高男人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是徐家现任家主,徐建国。
也是自己五年未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