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过年了,可李善长却一如既往地风轻云淡,只是自从回到定远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在为招才揽人奔波,到现在为止,已经是找好了两百多人,多是不得志的书生和游侠。但他总感觉一直心神不定,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
放下手中的书,李善长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正巧冯国用和冯国胜兄弟在仆人的带领下走了过来,李善长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把主公吩咐的事给忘了,我说最近老是心神不定呢!”李善长看见二人过来就想起来离开东山基地时,林峰专门嘱托他要找几个人的事来,忙走出书房迎接了出去
“拜见先生!”冯氏兄弟见李善长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哈哈,二位小友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寒舍了,咱们可是有些时日不见了!”李善长的话说的冯氏兄弟二人顿时一阵无语,这之前好几次登门拜访你都不在家,这刚一见面就批评我们不来看你?
冯国胜毕竟自yòu读书,涵养素质还是有的,“还请先生莫怪,只是吾和胜弟数次来访,贵府门房和管家都说先生出游在外,吾和舍弟想见先生一面也是见不着啊!”
李善长见冯国用不卑不亢的姿态,微微点了点头,不由得上下打量了起来,面目温文尔雅,仪表堂堂,一袭长衫使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此子果真是算的上人中才俊
再望向冯国胜,见其与其兄截然不同,年纪虽十四五稍显稚嫩,但剑眉星目,虎背蜂腰大长腿,猿臂垂膝,端的一副天生习武的好身板
“原来如此,到是某冤枉了二位小友,今日就在我府小酌几杯,给二位小友赔罪,来来来,快请进屋!”李善长忙请二人进屋
冯氏兄弟听完李善长话,顿时心中激动万分,来登门拜访这么多次了,还是第一次见李善长如此热情,还要款待二人,连忙推脱了起来“先生,我们兄弟来就是来请教一问题,怎可再给您平添麻烦?”
“二位今日就听我的,我比你们年长几岁,咱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莫再叫什么先生了!二位贤弟,屋里请!”李善长哈哈笑到
冯国用还要再客套几句,身后冯国胜忙拉住哥哥的胳膊说:“大哥,既然先生都如此了,咱们就不要再扭捏了,要不只会让先生看轻!”说完他倒也不客气,拉着哥哥就走进了屋里。李善长见状对冯国胜又高看了几分,此子不拘小节,行事果断,未来不可限量啊!
李善长亲自给冯氏兄弟倒上了茶水,弄得二人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二位贤弟,不知今日有何问题能让尔等疑惑?想我定远青年一辈之中,二位算得上翘楚了!”
正在喝茶的冯国胜闻言差点没喷出来,抬头看着李善长说:
“先生莫要折煞了我们兄弟,先生大才之名,闻名淮西,我等愚昧岂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李善长摇起手中羽毛扇,看着二人说:“好了好了,咱们也不要再如此穷酸了,想我堂堂中华尚在外族蹂躏之下,数万万同胞饱受凌辱,吾辈自当卧薪尝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岂可浪费时间于这迂腐之中?”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冯国用听完不由站了起来,囔囔说到,而冯国胜则更是虎目圆睁,手中茶杯在青筋bào起中直接碎裂开来,“先生果然大才,国用佩服!”,“如此豪言壮语,当浮一大白!国胜佩服先生大才!”二位兄弟被李善长的一番话说的是热血沸腾
“今日前来,有何疑问,还请二位贤弟说来,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善长打量着冯氏兄弟说到,他刚才那番话就是想再考验一下俩位兄弟,看他们会做何反应,值不值得大用
冯国用听完看了弟弟一眼,见他示意自己来说,就起身对李善长又鞠一躬才说到:“先生,几个月前,我们听说了一种平等自由思想,我们就了解了一下,没成想,越了解越深陷其中,放眼古今中外,从没听说一家如此思想,儒c法c墨c兵c道皆没有,不知先生您有没有听过?”
李善长听后摇起羽毛扇诡异的笑了笑没说话,而冯国胜则继续说到:“先生,先生,我还听说是梁县的一个小圣人说的,我和我哥商量了好久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准备杀到梁县去了!”
“小胜,和先生说话注意一下,不要这么粗鲁,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冯国用责怪着对弟弟说,从小饱读圣贤之书的他最是注重这些细节
“嘿嘿!”冯国胜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脑袋,毕竟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平日最是听哥哥的话
“好了好了!”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李善长站起身来对二人说:
“二位贤弟可知最近几个月我在哪里?”
“难道是在梁县?”冯国用激动的站起身来问
李善长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让你猜对了,我当初也是听说了以后,左思不得其解,索性就跑到梁县去看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