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有我在,你休要伤我家先生!”
“哟呵,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黑子,敢动我家大哥,狗蛋儿c田螺上,收拾丫的!”大bàng几人这时正巧赶到,见黑大个竟然敢推林峰还出言威胁,拉着狗蛋儿c初三田螺就冲了过去,林峰和李善长拉都没拉住,几个人便战在了一起
一打起来,几人才知道这黑小子的功夫果然了得,先是一脚踹飞身前的狗蛋儿,然后用背硬挨大bàng一拳,转身左手一把搂住田螺就给举了起来朝大bàng扔去,二人顿时都哎哎哟哟的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喜子和毛贵这时终于到了跟前,黑大个一拳打在了毛贵脸上,毛贵顿时鼻血直流,但他也和喜子趁机一起死死的抱住了黑子,两人用力想把他摔倒在地,黑子两眼憋的通红和他俩扛着,三人僵持不下。初三这小子拿起一块青砖就拍在了黑子头上,黑大个两眼一翻血流满面的被打晕了过去,喜子和毛贵这才瘫倒在地
林峰和李善长一脸无奈得相视一眼苦笑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啊,原本好好的却突然之间打了个头破血流
“都给我住手!”林峰显然是喊完了,可刚才自己拉都拉不住几人!!
“谁让你们动手的啊?都长能耐了不是?李先生是我们的客人!回头再收拾你们,初三你小子还不赶紧去请大夫!喜子富贵把他们几人先抬我家里,”林峰一脸黑线的吩咐着,接着转身对李善长深鞠一躬说到:
“先生,我这几个兄弟没读过书不懂规矩,今天多有得罪,还请您见谅!”
李善长也没想到会闹到如此地步,但他也知道是黑子出言不逊在先,就连连摆手说:“小哥,快别见外,年轻人火气足,打打闹闹也正常”
待一切都安顿好了以后,林峰让那几个丢人的混小子都趴在院中地上做俯卧撑去,做不够五百不许休息,几个小子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愁眉苦脸的院子里做起了俯卧撑。
林峰把李善长到桌子旁坐下,拉着他的胳膊说:“小子林峰,早就听闻先生的大名,这次没想到先生能亲自来到寒舍,真是三生有幸啊!”
李善长这时才刚刚26岁,只在定远县里一代有些名气,年少时好读书,有大智慧通谋略,jīng通法家学说。当然这都是乡里人对他的认识,他一直自诩法家鼻主韩非子,但泱泱中华一直处于蒙元统治之下,报国无门空自怨!刚开始听说那首民谣时他就想到这是有人在刻意而为之,接着又陆续听到一些关于人人平等的新思想,再后来听说梁县出了个小圣人的谣言就愈发的想见见这个人
无巧不成书,打听一个多月终于清楚了这小圣人的居处,竟然是梁县徐家堡的,他的胞姐李婉儿就嫁给了那里的保长蒙古鞑子哥里不哈,这次前来登门拜访还有就是想看看姐姐和外甥,没想到才刚刚见面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李善长好奇得问到:“不知小哥是从何处听闻我的?咱们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
林峰心道,我能说是在书上和电视上认识你的么?只好推脱说他也是道听途说定远县有位大才叫李善长种种,这才让这书生打消疑虑。黑大个这时还没有醒来,两人便开始聊起了眼下最红火的话题:平等与自由
二人只恨相识太晚,越聊越投机,直到天竟然黑了下来,林峰拉着李善长坐到院子里继续聊了起来。村里人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听讲,今天一见是两个人在讲,都默默的坐在院子里听二人的探讨。李善长只感觉眼前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一定能与雨化成龙!各种听都没听过的新名词说的他是茅塞顿开!
二人正说的起劲的时候,黑大个捂着头走了出来,看着满院子的人围着二人很是吃惊,李善长怕再出什么意外,就准备拉着他告辞,林峰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好不容易钓上的大鱼走了,他说尽了无数好话终于还是把李善长给留了下来,夜里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又聊到了深夜,黑大个则是卷着铺盖躺在地上,林峰爹娘怎么劝他去隔壁床上睡他都不听,就要守着他的先生
李婉儿这几个月以来,只感觉心都凉了,先是哥里不哈当着自己面毒打哈儿,接着就是他刚愎自用不听自己的劝阻,投巨资跑到庐州城内开粮店分号。这一件件事都让李婉儿越加的对哥里不哈失望透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在了哪里,只因为自己是一个南人四等人?可他哥里不哈忘记了这一切都是自己帮他经营的了吗?
上个月李婉儿就回到府里静养照顾儿子,看着身心俱灭的儿子她心如刀割,这都是哥里不哈害得,儿子结交几个汉人兄弟有什么不对吗?至于下狠手对他们赶尽杀绝么?他们都才十几岁啊
作为一个女人,李婉儿是悲哀的,当初家道中落时她被bī嫁给了蒙古鞑子哥里不哈,她每个月都会偷偷往家寄钱和粮,家里有了钱粮这才渐渐安稳了下来,也正因此弟弟才能读的上书,可没人知道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受尽了多么大的委屈,每天深夜她都会以泪洗面,想念远方的爹娘!这才写信给定远的弟弟,让他过来劝导儿子,并告诉他小圣人就在徐家堡,也正因此才有了李善长登门拜访林峰的一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