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螃蟹问:“什么法子?”
蒋海参抬手做了个切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道:“只要那只包黑兔死了,就万事皆休。”
小螃蟹看着蒋海参的动作,又听蒋海参这么一说,倒是被提醒了:“这有何难,我手下正有一个叫项福的,有飞檐走壁之能,让他在包黑兔到驿馆前行刺,杀了包黑兔不就了了此事?”
蒋海参闻言道:“如此甚好,这事还是以速为妙。”
小螃蟹道:“这有何难,庞福,去把项福叫来。”一直侍立在小螃蟹身后的勾背大虾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展小猫在软红堂外将这一切都听清楚了,端的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当年的那个包黑兔如今真的出人头地,而且官声不错,土龙岗上那四位狗哥哥如今应该也跟着包黑兔,不用再做那土匪之事了。忧的是小螃蟹被这海参一怂恿,下定了心要暗杀包黑兔,也不知道那项福是个什么货色。
勾背大虾去不多时,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条狗。那狗带了顶帽子,身上的毛左秃一块右秃一块的,面脸长得虽然不错,但那样子着实难看,不过身材的确魁梧。
只听小螃蟹道:“项福啊,我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那叫项福的狗道:“小人深受侯爷的大恩,侯爷有事尽管吩咐,就是赴汤蹈火,小人也万死不辞。”
小螃蟹一拍桌子道:“好!”接着将事情给项福说了一遍,末了道:“蒋知州,这人就交给你了,怎么差遣吩咐都由你,但切记,一切一妥贴机密为妙。”
蒋海参和项福狗纷纷称是,告辞退了出来。
展小猫在外面听了,忍不住磨牙,这项福看起来还算狗模狗样,虽然那身癞皮看得不怎么爽快,没想到居然是个阿谀奉承,忠jiān不分的狗奴才。
蒋海参和项福狗一前一后的向外走,走了几步,项福突然道:“唉呦,知州大人慢行,我的帽子掉了。”蒋海参站住,只见项福狗走出好几步,将帽子捡起来,蒋海参道:“怎么帽子掉得这么远?”
项福狗道:“想来是被树枝挂到,掉了的吧。”说罢,走了几步,突然项福又道:“好奇怪,怎么又掉了?!”回头看,身后没人,只有几棵大树在空中伸展枝丫。蒋海参也觉得奇怪,但是继续前行,项福狗的帽子也没再掉,于是一起走到软红堂门口,蒋海参坐轿,项福狗骑马,一起往知州府行去。
展小猫蹲在树上看着真切,项福狗的帽子第一次是自己在项福狗从树边过时,将他的帽子轻轻提了抛出去,然后自己隐在树影中,见项福狗毫不在意。第二次,却是项福狗走到太湖石旁,被蹲在太湖石上的白耗子把帽子给提了抛去,然后隐身在石缝中。项福狗只顾着回头看,并没有看左右,自然是发现不了白耗子。这项福狗空长了一幅魁梧的身材,但是非常粗心,且学艺不jīng,或许还不如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那四大狗。
不过,那白耗子,展小猫侧头看白耗子,那白耗子倒是大大方方地对着躲在树上的展小猫龇了龇牙,展小猫看在眼里,只是拈着自己的胡子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