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堂兄,说到底我还是要谢谢你。至于charlesellison,你错了,他从来都是站在陆东深那边的。”
陆起白掐断了通话。
景泞在旁大气不敢出,头皮阵阵发麻。
她在陆门多年,早就养出了敏锐的触觉。也许,在陆起白与陆北深这场明争暗斗里,陆起白已经开始节节退败了。
正想着,就听陆起白开了口,很倦怠的,“景泞,我想你留下。”
景泞心头像是风过暮雪千山,蓦地挂起万般悲凉。
她讨厌自己这样的心境。
看着他忧伤,看着他被击败,看着他愤怒……这不是她所愿的吗?她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可这一刻景泞也知道自己的内心。
恨到了骨子里,也爱到了骨子里。
犯贱。
她在心里这么狠狠骂自己。
隔了许久,她开口道,“文件里的内容我会尽快熟悉。”
陆起白抬眼看她,多少有点意外,隔了许久后,低喃了句,“谢谢。”
谢谢……
等景泞出了办公室后笑得苦涩。
原来,她和他之间也配得上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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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菲这几天总觉得不对劲。
不论去哪,总是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她,几番巡视又找不到人。
哪怕是回到家里,这种感觉也存在。
她不敢开窗,每次都要反复检查门锁是否牢靠,窗帘也是紧紧遮着,甚至有的时候晚上都不敢开灯,但即使这样,她还总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
从陆门出来后,好长一段时间她无法正常找工作。
留了案底,卫薄宗那头又对她彻底关闭闻术协会的通道,一时间她只能赋闲在家。
蒋璃给了她一大笔钱,在上次见面后没过多久。
至于后续事蒋璃没跟她说,只是告诫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也是她从此之后疑神疑鬼的原因。
直到这天下午她从超市出来,方知蒋璃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当时她抱着纸袋往停车场走,停车场在超市对面,需要过条挺窄的街道。那条街道平时不走大车,最多就是私家车单行过,可她过街的时候,偏偏就冲出了辆大卡车,朝
着她呼啸而来。
她吓得全身血液逆流,眼睁睁要被卡车碾压的瞬间,她被只手给迅速扯到一边。
崴了脚,纸袋里的食物撒了一地,当时超市门口没什么人,这一幕发生得极快,又无声无息地结束。
那大车在原地停了一会,很快就走了。
季菲都吓傻了,一动不动瘫在地上,直到有人把她拉起,问她有事没事。
她这才缓过神。
救她的是个白人大男孩,牛仔裤带帽卫衣,头戴着鸭舌帽,露出的脖颈处还有一块刺青,看着像是个学生似的。
她连连道谢,想着如果不是他拉了自己一把,想来肯定是被碾死在车底下了。
那男孩跟她说,一切要当心。
等进了家门,季菲才回过味来,当时就脊梁骨一凉:那个男孩为什么那么说?
不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小心点,而是要她当心。
她要当心什么?这跟当时蒋璃提醒她的话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