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尊眉心一皱,“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就跟着上去。”杨远推他,“人家姑娘打算洗洗睡了,你现在敢上去?看她不一脚给你踹下来。”
饶尊虽着急,但杨远也说得在理,死丫头是抱定了心思不想浪费口舌了。压了压气,在杨远对面坐下,“你说。”
杨远比饶尊早到了一些时候,所以自然也明了蒋璃的想法,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跟饶尊说了句,“你吧,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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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深的这通电话打得不地道,把杨远从被窝里拽醒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胡闹!”他倚靠在办公桌旁,一手持电话,一手夹烟,语气十分不客气,“饶尊呢?”
杨远在那头把自己裹成蚕蛹,困得哈欠连连的,含含糊糊地回了句,“被我劝下了。”
说完这话,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
紧跟着就是陆东深的一声厉喝,“更胡闹!”
杨远十分庆幸自己有预见性,要不然铁定是要去医院瞧瞧耳膜有没有被震坏。他叹了口气,也很清楚这件事如果不说明白,他想睡个安稳觉?想得美。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望着窗外遥远的天际,似乎天际酒店一地的霓虹都比漫天星子亮,他心中哀叹,这个时间还要起来汇报工作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吧。
“你吧,得相信你的女人啊。”陆东深一听杨远说这话,心头的火“蹭”就窜上来了,“这跟相信不相信有什么关系?杨远,我让你去沧陵干什么的你不知道吗?印宿白就是个地痞流氓你让她跟他硬碰硬做
什么?你真当他能跟谭耀明似的对女人礼让三分?”关于那个在沧陵突然窜起来的印宿白,最开始不管是陆东深还是杨远,甚至是饶尊都没当回事。印宿白的背景不那么复杂,以前在广州一带混,后来犯了事蹲了几年局子
,出来后就离开了广州。
凰天重新开张那天,印宿白带人闹事,却因为杨远和饶尊在无功而返,所以,关于这个人再怎么折腾陆东深心里都有把握,毕竟有杨远和饶尊在他也不敢怎样。
更重要的是,他暗自让蒋小天观察了一下,发现印宿白的手下大多数都分散在沧陵周边,所以对蒋璃也造不成什么威胁。
meet和千城赋这两块地方,说实话,陆东深当初跟谭耀明的选择一样都没当回事,后来落到了印宿白手里自然不会干净,所以,陆东深想着能别让蒋璃碰就不让她碰。
没想到,她还是动了要收回千城赋和meet的决心。
蒋璃跟印宿白立下赌约一事还是蒋小天说漏嘴的,他跟他说,我们蒋爷要做一件事,一件大事!陆东深三下五除二把话套出来后,半扇身子都快凉了,又听蒋小天在那头跃跃欲试的,他感觉心脏都快停了跳动,问及蒋璃有什么办法应对,蒋小天十分实诚:这件事蒋
爷交给白牙他们几个负责了。
陆东深隐隐有感觉,蒋小天这个放在蒋璃身边的暗哨八成是保不住了,于是乎一个电话打给杨远,不管他是休息还是在泡妞。
可杨远跟他说什么?
说要她自己解决,又说他不打算插手蒋璃与印宿白的纷争,非但如此,还劝说了饶尊置身事外?如果杨远就在他面前,陆东深发誓一定会拧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