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呢?”陆起白好笑地看着他,不重要的东西谁会拼得头破血流去争去夺?
“利益比人命还重要?”景泞虽不了解太多事,但邰业扬无缘无故就折进牢里,她总觉得这件事跟陆起白脱不了干系。
“你想说什么?”陆起白目光冷漠。
景泞盯着他许久,问,“如果有一天要拿着我的命去换你的利益呢?”
她总会心有恻隐,又或者再绝望的时候都希望能看到一丝光明。因为在一起越久,她就越能看见陆起白不同的一面。有时候他会什么都不做,就在她的书架上找本书来看,一下午坐在沙发上安静得很,午后的阳光就落在他的头发和衣襟上,温暖得很。那一次他看得最久的是一套她收藏
的漫画书:哆啦a梦。
她就在想,如果他不是陆起白,就是很普通的男人,该有多好。
陆起白许是没料到景泞会突然这么问,怔愣了好半天,然后嘴角浮笑,“景泞,我看你是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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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业帆喝得酩酊大醉。
陈瑜赶到酒吧的时候,邰业帆整个人都半摊在卡座的沙发里,隐在幽暗晃动不定的灯光里。周围还有平时跟着他厮混的狐朋狗友,也都喝得东倒西歪。
pub这种地方不及清吧,来这里混的小姑娘眼睛都尖着呢,哪桌最有潜力就往哪桌钻。
两个穿得挺暴露的姑娘一个劲地往邰业帆身上黏糊,邰业帆一个劲地推搡着她们,嘴里嘀咕着,走开,我女朋友要来了,她可漂亮了,比你们都漂亮……
陈瑜上前,二话没说上前一把揪住邰业帆的耳朵,疼得他哇哇叫,两个小姑娘一见这架势赶忙跑了。
邰业帆醉眼朦胧的还是看清了陈瑜,欢呼着起身,一把搂住陈瑜,“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陈瑜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半小时前,他给她打了通电话,哭哭咧咧的,大抵的意思是人活着太累了,吓得陈瑜不敢怠慢,生怕真出一桩人命可如何是好?因为新品的事,陈瑜也冷落了邰业帆不少时日,在实验室闭关时,邰业帆几乎是三天两头等在门外,甚至还自备了水和干粮,看得实验室里的人于心不忍的:差不多就行
了吧,再说这件事也不是他做的,打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富二代,能这么一趟趟地自取其辱不容易了。
陈瑜其实也心疼,但还是脖子一梗,不行,我得跟夏昼表明我的立场。
邰业帆这一抱抱得瓷实,差点勒得陈瑜喘不过气来,身旁那几位东倒西歪的男人也有了意识,纷纷朝着邰业扬笑说,邰公子,你马子啊,挺正啊?
邰业帆晃着身子上前就挨个踹他们:什么他妈马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女朋友……这是我邰业扬的女朋友!陈瑜听着这话,心里不知怎的就热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