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贾环在感情上面可谓是一片空白。也许在很久之前,他喜欢过那个叫彩云的丫鬟。但是仔细想想,那时候,自己不过将彩云视为附属品,大有“你这丫鬟对我好,可以收入房中”的意思,所以在后面才那么轻易的猜忌和分崩,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所以对于话本上的那些动辄让人衣带渐宽人憔悴的感情,贾环实在是无法理解。但是现在有了墨濂,他似乎有一点点能够体会了,至少他会在乎墨濂的看法,会为墨濂的壮志而热血,也会为墨濂遭受的待遇而心疼,更会因为墨濂的亲近而心生欣喜,这是喜欢么?贾环有些迷茫的摸摸胸口。
贾环虽不忍拒绝墨濂,却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就答应下来,于是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但是我觉得此去三五载,应该不会有人在我心中和你一般了。”
墨濂听到这话,忍不住拥住贾环,埋首于其颈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这就足够了。”然后才抬首,盯着贾环:“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等你凯旋归来的时候,还如今日一般。”
贾环给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发游移,强自回答道:“哼,我向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只希望陛下您的金口玉言可别到时候变卦。”
墨濂看着贾环那昂着头不肯服输的小模样,越发欢喜,郑重回答:“不会。”
两人这言语间已经定下了数年之约。墨濂如愿以偿,对贾环愈发纵容,言行间的宠溺在只有两人的时候简直是不加掩饰,直让贾环受宠若惊。
这日是贾环离府的前一日,贾环正在府中清点自己所带的衣物,中间还夹杂着赵姨娘不停的唠叨还有探春的叮嘱,可以说是忙乱不已。偏偏墨濂这时候还要来凑热闹,派小德子将贾环从府中请了出来。
“这时候让我出来做什么?”
墨濂见贾环热得红扑扑的脸蛋,知道这是不乐意了。于是道:“明日你离京,我是没办法送你了,今天先把东西给你。”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白玉,一看就不是凡品,且玉上面还细心的打着表示平安的络子。
“这是我随身的玉佩,今日给你,希望能佑你平安。”
贾环心中感动,于是也不客气,接过玉佩,当即就贴身带着了。玉上面似乎还带着墨濂的体温,更是让贾环心头暖了不少。
墨濂见他如此干脆的带上了白玉,心中满意,更是细心地帮贾环整了整衣服,叮嘱道:“在外一切小心。”
贾环这些个日子被不知道多少人这样叮嘱过,不过面对墨濂的叮嘱的时候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有种妻子送丈夫出征的奇异感,这么一想,又是送玉佩,又是殷殷嘱咐的,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自己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墨濂挑了挑眉,不解地看着贾环。
贾环捂着嘴,努力平复心情,摆摆手,道:“没事,一定谨遵陛下嘱咐,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墨濂见他不说,也不好奇,转而开始叮嘱其他问题,看架势,恨不能以身代之。
贾环还沉浸在之前自己的想象中,忍不住偷着乐。
“就这么高兴?”
听到墨濂似乎带着怨气的问话,贾环更忍不住将墨濂带入怨妇形象,这偷笑干脆忍不住变成了大笑。饶是墨濂再心细如尘,也完全摸不着头脑,猜不到贾环在笑什么。索性不再多说,直接上前搂住了贾环,轻轻地将唇印在了贾环的嘴角,一触即离。
贾环这下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墨濂,刚刚干燥温暖的感觉似乎还没有消散,指着墨濂半天说不出话来。
墨濂见他这副傻样,勾起嘴角,道:“不笑了?”
贾环指了半天情,干脆放下手来快,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似乎过了这会再说什么反倒是显得矫,匆匆告辞。更新更墨镰看着贾环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分辨不出是什么心情。他知道,两人这么一别就是三五年不见,只希望这孩子别忘了自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