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书房,后面跟随的众人非常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并且细心地将房门轻轻带上。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贾环不知道是站是坐,加上之前冲着墨濂的话,着实有些尴尬。
“过来,”墨濂自己倒是没那么多讲究,坐在宽大的龙椅上,冲着贾环招了招手,道,“来看看这个。”
贾环挨挨蹭蹭地走了过去,大惊失色地被墨濂按在了龙椅上面,两人亲密地贴在了一起,墨濂这才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贾环。
贾环这时候也不好乱动,面色狐疑地拿着那叠纸,翻看起来。纸张上工工整整地记录着的正是贾环之前看过的贾家案底。与林如海手中简易概括的版本不同,这个版本上,竟然连当事人见了哪些人,说过什么话都记录了。贾环吓得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当即跪了下来。亏得墨濂眼疾手快,在贾环膝盖还没有碰地的时候就用力将他扶了起来,否则的话,就贾环那力道,不到第二天,膝盖就铁定会青一大块。
“你这是做什么?”墨濂还像之前一样,将贾环按坐在自己身边,环着他的肩膀,问道。
“这些内容……”
墨濂笑道:“这会怕了?这东西早在登基的时候就放在我的案头了。”说完,也不多吓唬贾环,细细地为他解释道:“这还是父皇的玄甲卫经手的,被交到了我这里。只不过是当一个备用。”
贾环点头,心中却更加害怕,若是没有老圣人的默许,这些证据怎么会经由老圣人掌管的玄甲卫交到墨濂手上?就连林如海只怕都猜错了老圣人的心思。四王八公这些老世家们怎么会那么笃定地认为老圣人会保他们?老圣人怕是都留着他们给儿子在需要的时候立威呢!
墨濂见贾环恐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还多摩挲了几下,当然,此时贾环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上面了。
“我向来对你不说假话,这贾家的清算是早晚的事情。但是你不用担心,肯定在你能够从他们家脱离出来之后。你的母亲和姐姐,也不必担忧。”
贾环虽然不在乎贾家的死活,但总归对那些骇人听闻的罪名有些没有底,喃喃道:“那些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那些女眷们怎么办?”
墨濂看着贾环,说道:“恩威并施方是驭人之道。为了显示仁政,贾家的女眷们肯定不会有什么惩罚。”
贾环这才放心下来,然后问道:“只是我想不明白,贪污以权谋私甚至是营结私党,这些都是可能的,可是这私自处置皇家血脉,贾府真的有这样的能力么?”
在这叠纸上,唯一语焉不详的就是这条罪名了。但是看墨濂和林如海的反应,两人都不是那么惊讶,就好像默认了一样。
墨濂收好了这叠纸,这才郑重地对贾环说:“你应该知道宁国府刚刚办了丧事没多久。他们以为是祸事,尚不知那人却是无辜之极,也与这大位无关。就这么罔顾一条人命,宁国府这事情做得太过。”
原来这秦可卿正是当今太上皇妹妹、已去的端庆长公主的唯一血脉。端庆长公主是太上皇的同胞妹妹,当年嫁给了远在云南的藩王。谁承想,这藩王不知中了什么邪,好好的日子不过,习卜要起兵造反。当年才刚刚而立之年的太上皇自然忍不下这口气,派兵讨伐,并将长公主接回。长公主是强行接回来了,竟然还带着身孕。那边藩王兵败却是自杀了。无奈长公主夫妻虽然政治立场不同,但感情还是不错的。这藩王一死,长公主也了无生趣,早产下这唯一的孩子。产后不到半月,长公主就撒手人寰了。临死前,却是拉着太上皇,逼其发誓,让他将女儿养在民间,不受自己的苦楚,还叹道:”最恨生在帝王穷,’不婆熟士卜自丈佰名冬自中而佰蠢口终入胡n耳两曰向班拗室抬当的一自二乙畜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