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陆定昊一脸沉静,继续郑重的发言,他身后的大屏幕已经放到了从大陆方向飞出的歼十,和台湾空军的f-35在空中会合后,并行自南向北飞的画面。
“出于安全考虑,我们派遣了六架歼十驱逐这些误入禁飞空域的台湾战机,并积极与对方沟通,希望对方能够迅速离开危险空域。然而,台湾空军的飞行员并未听从我方指示,他们沿着台湾海峡中线与我军机队并行飞行约十分钟后,在未告知我方的情况下,采取了极具攻击xing的驾驶动作。”
陆定昊身后的屏幕上,做着小半径滚筒机动的f-35那黝黑的机身和亮蓝色的火焰喷口份外的醒目。
小布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向了身边的国家安全助理刘易斯威斯曼。
“总统先生,包括霍华德在内的六名出勤飞行员均没有消息,飞机也还未找到。”威斯曼面色沉重。
“……这直接导致了我方一架歼十战机的坠毁,幸运的是,飞行员没有受伤。”陆定昊身后的屏幕上,那打着旋加速下坠的歼十在夜空中舞出一朵悲戚的花。
2014年9月14日,21:25,纽约,某处民宅。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搞得过老美!”左春秋拍着大腿大声的说着,他的身边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人,都是前段时间从国内逃出来的,也都用手里的小东西跟美国人换了绿卡。
但是因为近期赴美的前共和国公民有点略多,美国情报部门也没有那么多的临时居住地,只得把之前承诺的大宅院暂时xing的缩水,委屈这些趋利避害的中国人暂时住在纽约的一所安全公寓内。
“是啊,你看,飞机又被人撞下去了吧,这么打仗怎么可能赢嘛!幸好咱们跑得快。”坐在左春秋身边的是范长空,沈飞某研究所的中层干部,因为和左春秋一样,都是拿着手下的军事研究项目换了一张出国绿卡,所以跟左春秋特别聊得来。
“哎,还好还好,幸好跑出来了。”左春秋拿出一包薯片,撕开了包装随手抓了一把,把剩下的递给了范长空,“喏,美国产薯片,纯进口无添加。”
范长空迅速领会了左春秋话语中的笑点,嘿嘿的笑了起来。
屏幕上的共和国总书记仍然一脸严肃。
“我们认为,这是一起充满敌意的,恶意的挑衅行为!是台湾当局在当前这种紧张时刻,做出的,最不恰当的表态,是对共和国领空赤luoluo的侵犯,是对我国主权毫无顾忌的践踏。”
左春秋嚼了几口薯片,觉得没有味道,伸手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
“对于台湾空军这种违背国际通用准则,逆cháo流而动的行为,我军给予了坚决打击。我空军某部使用某型号新型武器,在台湾空军撞毁我军机后第一时间,采取了果断有力的反击措施。”
左春秋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屏幕上了,他打的那个电话通了。
“喂,老张啊,是我,我是老左啊。”左春秋把自己的左腿架在了自己的右腿上,一晃一晃的看着屏幕上的共和国总书记。
“对啊,我在美国呢,哈哈,没事没事,这不是看陆定昊发表讲话了么,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国内是不是要打仗了呀?”
陆定昊身后的屏幕上,六架返航的f-35安静的飞行在八千米的高空。
“哎呀,我跟你说,打仗危险的很呐,动不动就要死人的。像我,就算在纽约有套房子,也不知道安不安全啊,听说这边很多qiāng击案呢,要不是看国内要打仗了,我都想回去了。”
“哎我跟你说啊,美国这边可没意思了,空气太干净,搞得我都不适应了,老咳嗽呢,真是烦人,还不如在国内呆着呢。”
“是啊是啊,特别不好,也没人说话,满眼都是外国人,有啥好的呀,打牌都没有人陪着,要不是看国内要打仗了呀,我才不过来呢。”
“哎,老张,你说话可以,不能骂人啊,啥叫偷窃国家机密啊,我哪里偷什么……”
左春秋无奈的放下电话,跟范长空做了个鬼脸。
“这人嫉妒呢,把电话挂了,还说脏话,so stupid。”左春秋冒了句不文不白的洋文,得意的冲范长空眨了眨眼,“老范,我这个英语说得咋样?”
范长空安静的看着屏幕,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他。
于是左春秋也看向了屏幕。
陆定昊身后的大屏幕上,正滚动播放着一行字幕:
我军击落敌六架f-35战斗机,扬我国威!
字幕的上方,是在空中安静飞行的f-35,飞着飞着,好像被人用巨大的橡皮擦“蹭”的一下子,从天空中擦掉了。
“我从来不知道咱们有这种武器。”范长空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看着左春秋。
“有就有,一件先进武器是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的,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左春秋大咧咧的斜躺在沙发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2014年9月14日,21:33,台湾东部五百一十七公里,伊丽莎白号航空母舰,北约“和平卫士”军事演习联合指挥中心。
“那究竟是什么武器?”德国军事观察员安德里亚斯杨皱着眉头,看着挂在联合指挥中心墙上的巨大屏幕。
技术人员已经把中方宣言中,那段f-35消失的视频截取了下来,一遍一遍的播放着。
“我不知道。”英国军事观察员马修迪恩同样满脸不解。
“这不重要,各位先生,重要的是,中国很快就要宣战了,我们怎么办?”美国第七舰队副司令员莱恩史密斯,驻北约联合指挥中心特派军事观察员,一脸不耐烦的说着,“如果中国人对台湾宣战,我们要不要介入,什么时候介入?”
“哦,史密斯将军,我想这个问题我是没有权利回答的,这需要我们的女王陛下决定”,来自英国的马修迪恩公爵满脸真诚的歉意,“在搞明白中国人使用了什么武器之前,我要对我们的小伙子们负责。”
“……台湾自古以来就是共和国不可分割第一部 分……”陆定昊的声音在会议室里显得分外渺小。
“是的,史密斯将军,我们这次过来,并不是要和中国这个有核国家作战的,我们是来演习的,对,就是演习。”严谨的德国军事观察员安德里亚斯杨的声音异常清晰。
演习个pì!
莱恩史密斯在心中狠狠的骂了一声。“先生们,我们跨越半个地球,想必不是来这里看中国人顺利的收复自己的领土的,台湾是受国际法保护的独立国家,中国政府的这种行为是赤luoluo的侵略,作为这个星球秩序的维护者,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主权国家,侵略另一个主权国家!”
“不,不,史密斯将军,我想你搞错了。”马修迪恩公爵用他那优雅的lun敦腔打断了美国人的发言,“我们这次过来,只是为了防止发生一些意外,保证事情在某些准则内进行。收复台湾是中国人的事情,与我们大不列颠帝国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影响女王陛下喝下午茶的心情。”
“而且”,马修迪恩公爵轻轻的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敲了敲桌面,“在搞明白中国人到底用了什么东西,把你们昂贵的小玩具搞没了之前,我们是不会干预中国政府的行动的。”
“是的,这也是我们的态度。”安德里亚斯杨在旁边郑重的点头。
“我们会搞明白的,会搞明白的,很快,很快!”史密斯将军咬牙切齿的结束了对话,转身打算出门。
“我去打个电话。”史密斯回头解释。
一屋子的军事观察员们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2014年9月14日,21:41,福建省,某前线基地。
“……对于台湾当局作出的决定,我们感到非常遗憾,这意味着在经过十八lún紧急磋商后,他们仍然选择了分裂祖国这一条不归路……”
陆定昊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着,站的笔挺的战士们安静的听着广播,沉默的看着对岸的那座岛。
在战士们的身旁,一台台涂着海岸迷彩的卫士-2d 425毫米六联装火箭pào像沉默的巨兽,整齐的安坐着,在黑暗中静静的呼吸着。
“要开始了。”对台作战重火力集群的指挥官,大校柳京华喃喃着。
“是啊,整整六十五年,三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