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的最大原因。
这就意味着,中国人无法做到彻底的灭口。
对布莱恩来说,这就意味着,他有很大概率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至于邱安,这个卖国贼的死活,不论是对美国来说,还是对中国来说,都不再重要了。
布莱恩特甚至相信,现在不论是cia还是中国的军情局,应该都更希望这个人死去,而不是活着。
要知道,当cia和中国军情局同时希望一个人去死的时候,这个人即使再活蹦乱跳,基本上,也是要死的。
“刘兵先生,我很感激贵方的热情招待,但是我想第一时间见到我们受伤的工作人员,我带来了布朗总统的问候,我希望能尽快当面转达。”布莱恩特发现刘兵在引着自己前往会议室,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好的,布莱恩特先生,您想先拜访哪位同事?使馆区在这次不幸事件中受伤的二十三位同事,我们安排在三所不同医院进行治疗,在这里的只有六位……”
“我要见理查德考拉。”布莱恩特直接点出了最有可能知情的人,乔治凯奇的助理,按照使馆情报工作流程,在乔治去世后,承担使馆情报工作的关键先生。
“好的,请跟我来。”刘冰没有一丝犹豫,引着布莱恩特和他的保镖上了二楼。
当布莱恩特推开门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躺在床上,全身缠满纱布的rou棍,就是自己曾经的下属,cia亚洲事务局最优秀的小伙子,理查德布莱恩特。
“你跟我说他是轻伤?”布莱恩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怒意。
“很抱歉,这次恐怖分子使用的pào弹是高bào弹,理查德先生在pào击中距离pào弹落点比较近……”刘安一脸诚恳的解释。
“行了,我知道了,等我们外jiāo部的照会吧。”布莱恩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现在请先生们出去,我要跟我们的英雄单独聊一下。”
刘安和随行的中国人顺从的出了房门。布莱恩特身后的保镖迅速掏出设备,在屋子里快速的扫了一下。
布莱恩特耐心的等了五分钟,看着躺在床上的理查德,理查德看着自己的老上司,眼里全是激动。
“现在,理查德,告诉我,邱安提供的情报,还有拷贝保留下来么?”布莱恩特看随行的保镖给了一个ok的手势,张口就问。
我知道这件屋子一定有中国人的窃听器,我知道便携式设备不能做到100%的安全,但是我相信你理查德,我相信在我手下工作过三年的你,最优秀的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要让中国人听到他们想听的,然后,你还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
“没有了,先生,非常抱歉,我没能……没能……”理查德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pào击发生时我在卫星通讯室,有一发pào弹击中了前楼二楼的天台,通讯室的窗户被bàozhà震破了,我受了点伤。在我能恢复意识能行动的第一时间,我就去了询问室查看摄录设备。”
理查德的语速非常快,但是布莱恩特听的非常清楚,他点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干的漂亮,悲伤的情绪很合适,语气也很自然,不愧是我看好的小伙子,等你回去,我会给你升职的。现在,做好准备,关键的部分来了,告诉我情报在哪。
“那个时候中国人的jūn_duì已经冲进来了,到处是他们的人,询问室的摄录设备被他们检查过了,摄录设备的硬盘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这帮混蛋!”布莱恩特狠狠的骂了一句。
果然!他们没能发现摄录设备的第二套备份,cia特制的询问专用摄录设备,总共有三套数据存储系统,明面上的硬盘,隐蔽位置的记忆卡,更加隐蔽位置的微型磁带。布莱恩特对这套仪器一清二楚,理查德既然说他们拿走了硬盘,那意思就是,记忆卡和磁带还在。而且,既然理查德,你已经检查了摄录设备。那就说明,至少有一份记录,在你身上,或者在你知道的某个地方,对不对?
干得漂亮,理查德。
布莱恩特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的悲愤一丝一毫也没有减少。
“紧接着我想起来,乔治身上还有一份备份,他自己拿录音笔录了一份,也做了笔记,想优先发给国内。于是我沿着从前楼去后楼的路一路找过去,就看到,就看到……”理查德哽咽的更厉害了。
“镇静,镇静”,布莱恩特面色铁青的安慰着小伙子,他大概能知道理查德看到了什么,被155mm口径的pào弹直接命中,乔治能有三分之一的身体留下来,就算不错了,更别提脆弱的录音笔和笔记本了。
但是,你跟乔治大叔合作的时间不超过三年,个人关系也没到那么亲密的地步,不要表现的太伤心,理查德,控制你的表演yu望。
“好了,不用说了,亲爱的理查德,你是美国的英雄,总统亲口告诉我,他会给你发白鹰勋章的。”布莱恩特从床头抽出一张抽纸,擦了擦理查德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恩,恩,谢谢,谢谢,对不起,我,我没能……”理查德哽咽的更厉害了。
你演的有点过了,孩子。不过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好了,我知道情报还在,那就好。
布莱恩特继续安慰着理查德,直到他完全镇静下来,才铁青着脸出了门。
中国政府派来的官员正在门外等候,理查德一脸不爽的冲着刘安说道,“刘先生,我对你们的军事管理制度非常的失望,我们的小伙子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我们会保留后续追究相关人员责任的权利的,现在,我希望能把我们的小伙子送回美国治疗。”
“很抱歉,布莱恩特先生,可是有些人员的伤势可能比较严重,无法承受旅途的颠簸”,刘安试图阻止布莱恩特的想法。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让可以移动的同事们回去,其他的同事可以稍后返回。”布莱恩特也没有太过于坚持。
“那没问题,我们马上安排”,刘安跟身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人快步跑远了。
“好了,我们去看下一位同事。”布莱恩特板着脸,跟着刘安走向了另一间病房。
“哦,刘先生,我们想在拜访完伤员之后,去下使馆的现场,有些勘查工作,我随行的工作人员需要做一下。”布莱恩特随意的提了一句。
“好的!”刘安完全没有意识到布莱恩特这个要求的目的,轻易的答应了下来。
成都的天空,透着浓重的铅灰色。
2008年3月19日,下午13:35分,中南海,西山居。
刘风翼拿着最新的情报,急匆匆的推开了总书记的房门。
共和国总书记,权力的第一人陆定昊正坐在自己那张五十多年历史的书桌边上,带着老式的珐琅老花镜,仔细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军委副主席孟刚坐在一侧的沙发上,沉默着。
国防部部长陈剑坐在孟刚旁边,抽着烟,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