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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猪刚鬣等人已经是圣人之下绝顶，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和圣人相关的一切，都是至高的。一切和“圣”字沾边的，都是惹不得的。

准圣，虽未成圣，可已经在成圣边缘。只差一步，便可以成为圣人的存在。

所以，他们只能仰视。

所以当断路之上，圣人斩尸之煞笼罩的地方，有准圣残灵显化的时候，他们都是惊惧了。

是真正的既惊且惧。破败的花果山水帘洞，怎么会有准圣残灵遗留？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花果山处于顶峰的时候，乃是妖族圣地。也有一个“圣”字，自然是有真正的圣人镇守。

可为了西游大计，花果山处于众矢之的，被三界诸多顶级势力针对。最终，圣人被围攻而殒。圣人的尸体、功法、神魂等等和圣人切身相关的，都是了不得的东西。

即便同为圣人，也绝不会允许这些东西流落在外。

所以，战场必定是打扫得很干净，不会遗留任何与圣相关的战利品。

可花果山水帘洞却例外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如此浓郁的圣人斩尸之煞遗留。不仅如此，更有准圣残灵！

“别慌！只是一丝残灵！没有神智，没有危险！”猪刚鬣呵斥道。

他们大多数，包括秦乡在内虽然都是很惊惧，可还勉强保持着镇定。可小白龙在发现准圣残灵的刹那，几乎就想夺路而逃。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就是真龙血脉吗？我们的肉身比你差？”九尾也是不屑的说道。

小白龙之所以想逃，便是因为害怕准圣残灵夺舍，想另类重生。这其中对他最有诱惑力的肉身，恐怕当属他这具真龙血脉的龙身。

可在场众人之中，除了秦乡与太白这两个纯正人族且是儒道修士，肉身孱弱之外。其它的猪刚鬣、六耳和九尾，哪个不是血脉顶级，肉身强悍的？都是不输给真龙肉身的存在。

小白龙有些讪讪的收回了脚步。

准圣残灵，只是跟着读了一句，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可秦乡却没有停止，要引发文华盖天，必定是一气呵成，不能停顿。

朗朗的读书声，已经响彻在这水帘洞之中。

文华显现，具备包容和生长力量的光华铺满了整个水帘洞。除了圣人斩尸之煞和准圣存在的地方，水帘洞都被文华铺满了。

圣人斩尸之煞滚滚翻腾，却没有理会文华，依旧守在断路之上。似在与文华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

准圣残灵只是跟着读了一句，再也没有声息，而是处于呆滞之中。似乎已经没有了神智，不能思索，之前的跟读也不过是出于生前的本能。

太白、猪刚鬣、九尾、小白龙以及六耳等人一面加持秦乡的神魂，一面又严正以待。

秦乡依旧朗读，一遍读完，便继续第二遍。

书，写，两个动作同时进行。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

当秦乡开始读第二遍的时候，响起了十数个跟读的声音。这跟读者，赫然正是秦乡本人的声音。

这并不是秦乡在施展什么技巧，形成十几重朗读。

而是他的朗读，已经形成了“余音绕梁”的异象。书生读书，读书声绕梁停留，发出回音，这回音正如读书人正在读书。十几重余音绕梁同时发生，如同十数个秦乡在齐读。

声音响亮，宏大；

韵律激昂，催人向上。

这齐读，比万佛诵经的场面，更加的震人心魄。

嗡！

浓郁的墨香，随着读书声充斥了整个水帘洞。

这墨香如同仙丹之香味，清香，且能治愈。治愈肉身，治愈神魂，治愈神思，治愈智慧。这墨香，无物不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