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低低的喘息着伏在他身边,洛南砚摸了摸她的头,“累着了?”
肖雪摇了摇头,却往他怀里滚了滚,抓着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阖上了双眼。
洛南砚拍拍她的背,也没有再说话。
淡淡的味道弥漫中,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醒来,洛南砚还躺在她身边,肖雪一愣,接着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皇上?皇上醒醒!”
洛南砚睁开眼睛,又按住了她的手,“已经下朝回来了。”
肖雪这才松了口气,洛南砚又问:“喝点茶?”
肖雪怔了一下,再次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
洛南砚看着那红艳艳的唇,不由眸色微暗。
肖雪未曾发觉洛南砚的异常,点了点头,洛南砚便下床斟了杯茶过来递给她,肖雪“咕咚咕咚”的喝了,洛南砚才叫人进来伺候她起身。
等肖雪出来,洛南砚已经在桌案旁等着她了,用完早膳也依旧如此,洛南砚如他所说的那样陪着她,整整一天未曾远离。
而肖雪嗓子有些疼,没怎么说话,经常看着他批阅奏章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往往回来龙床之上。
下午她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就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江鹧鸪这段时间时常来给她诊脉,而另外一个便是洛南砚的声音,“没事了吧?”
“皇上正当年,火气有些大在所难免,不过,着凉已经好了,不必再服药了,皇上也不必担心自己会将病气过给肖姑娘。”
洛南砚嗯了一声,“那便好。”
肖雪迷迷糊糊的听着,心头越来越亮,原来,他不是金屋藏娇,而是因为她……
等到江鹧鸪离开了,肖雪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儿,洛南砚走过来,轻轻拨了拨她的发丝,肖雪睁开眼睛,迷蒙渐渐变得清晰,她探起身子,“皇上……”
“嗯?”看着她依偎进他的怀里,还有些迷迷糊糊没有睡醒的样子,洛南砚拍了拍她的背,“没睡好就再睡一会儿。”
她摇了摇头,耳边便是他的心跳之声,而她,却什么都不想说,就想这样静静的抱着他就好了。
“我想抱着你。”她说。
洛南砚不知道她是没有睡醒做梦呢,还是清醒了真的发自内心,不管是哪一种,此时竟都不想松开她。
“好,抱吧。”
他说着也收紧了手臂抱着她。
紧紧的依偎,肖雪原本已经睡醒了,可不知不觉竟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都已经黑了,而她还抱着洛南砚,洛南砚还抱着她。
肖雪心里一惊,“皇上?”
“这回醒了?”
肖雪一听便知道刚才自己做的事不是自己做梦,她忙点了点头,从他怀里出来,说道:“都是奴婢不好,皇上一定累了,我,我替你揉揉。”
洛南砚见她一副着急补救的样子,也没阻止,就见她往前蹭了蹭,柔软的手儿握住他的手臂开始揉捏。
“饿了吗?”
肖雪胡乱摇摇头,“皇上可饿了?”
“还好。”洛南砚说,肖雪便加快了动作,麻木的感觉很快褪去,洛南砚站了起来,“没事了,若是不饿,便趁着这会儿天还没有黑透,到外面走走。”
“走走?”肖雪一听就头皮发麻。
上一次他不小心说喜欢天边的云,他就老大不高兴的,若再出去走走,谁知道他还会因为什么不高兴。
洛南砚拧眉看着她,“不想去?”
“这倒也不是,支使奴婢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奴婢给皇上绣的荷包绣好了,皇上可想看看?”
肖雪的针线不错,不过鲜少给他做东西,洛南砚眼前一亮,也不再提出去走走的事情了,说道:“那好,你取来与朕看看。”
肖雪松了口气,忙套上鞋子将先前做好的那个荷包递到洛南砚面前。
荷包绣的很精致,一看便知是肖雪的做工,不过她没有直接绣一条龙上去,而是绣着龙纹,当真低调极了。
洛南砚看了看便直接将荷包递给她,“给朕戴上。”
肖雪无语,自己戴不就行了!
心里不甘,面上去却没有表现,洛南砚低低的说道:“你送的,难道不应该亲手给人戴上?”
“皇上说的有理!”肖雪努力露出一个笑脸,心里却很无奈。
帮洛南砚将荷包戴上,肖雪退后看看,淡黄色的荷包陪着他身上月牙白的常服,非常合适。
洛南砚也觉得很好,他说:“朕很喜欢。”
肖雪眨了眨眼睛,洛南砚为一国之君的缘故,鲜少对什么东西表现出过度明显的态度,今天是怎么了?
她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很是不解。
洛南砚说完就看着她,可说了半晌,也没有等到肖雪继续说些什么,反而一脸懵的看着他,不免有点无奈。
摸了摸头,皇上甩了甩袍袖, 勉为其难的道:“罢了,随朕出去用膳吧。”
终于躲过一劫,肖雪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是!”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内殿,洛南砚经常忍不住去在意面前的荷包,很快,整个乾泰宫的人都知道皇上很喜欢他的新荷包,好像还是肖姑娘送的。
一时间,乾泰宫里都知道肖姑娘的针线做的好,皇上特别喜欢。
次日一早,这消息就被传扬了出去,前朝的朝臣们纷纷猜测皇上的荷包是谁送的,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意义。
还有人说,皇上就是喜欢荷包,一时间众说纷纭,不少人回去之后让自家的女儿绣了荷包,再以各种各样的方式送到洛南砚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