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叶青梧说,她怔怔的望着那枚金冠,似乎再次回到那一日,他的样子,他的话语,他所有的心愿,一字一句,犹言在耳,只是,人却不再是那时的那个他。
男子连连被方怀瞪了几眼,不由无辜道:“你瞪着我做什么,此事又不是我做的!”
方怀白了他一眼,转头进了灶房。
男子静了片刻,往叶青梧身畔凑了凑,“这物很奇怪吗?”
叶青梧捧着那枚金冠,小心的往洛熠宸身边凑了凑,“不奇怪。不过,你觉得这是什么?”
“男子的发饰?”他瞧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
“你怎会知道?”
男子便抓了抓头,“我猜的。”
叶青梧捧着那枚金冠去了里面房里,不多时方怀从灶房出来,朝里面看了看,悄悄的凑到男子身边,“你真不认得那东西?”
“我应该认得?”
“那是你坠崖之前,头上所戴的金冠。”
男子怔了怔,坐在原地,手却微微有些发紧。
方怀看了他一眼,起身坐到了门口。
男子沉默了片刻,悄悄的走到叶青梧的房门外,一帘之隔,他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谁知,里面却传来叶青梧的声音,“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他尴尬的掀开帘子,“你知道是我?”
“你和方怀走路的方式不同。”
男子不解,“走路不都是用脚走路?何来不同之说?”
“每人走路的方式都是不同的,有人是先脚掌落地,有人是先脚后跟落地,有人习惯以右脚着力,有人习惯以左脚着力,走路方式自然是不同的。”叶青梧手中仍捧着那只金冠,轻轻捏了捏眉心,“你有事?”
“没有,”男子局促的站在叶青梧的房中,“我听那个……方怀讲,这东西原本是我佩戴的?”
“你还不是他?”
他蹙起眉,“为何不是?”
“你是一个拥有他的外貌的人罢了,他的样子和你是完全不同的。”
“因为我没有以前的记忆?”
叶青梧便看着他不说话了,男子站在原地片刻说:“我也的确不认识你。”
是夜,方怀与男子共同睡在外间的榻上,叶青梧独自在房中休息。翌日一早,叶青梧便感觉外间的房被轻轻推开,男子轻手轻脚的离去了,她起身跟随,便见他回了村口的住处,待回去推开门,房中的东西都被收拾了,只剩下一些凌乱的生活用品。
叶青梧紧随而入,就见男子怔怔的发着呆,她上前翻了一下,说道:“她逃走了。”
“为何?”
叶青梧凉凉的问:“那孩子真与你无关?”
“确是如此,与我无关。”
“那她为何要逃?”
男子微微摇头表示不懂,叶青梧径自朝外走去,在院中看了看,沿着痕迹朝外,叶青梧一路追踪,竟走到昨日来过的小路旁。
叶青梧看了看跟随而来的男子,说道:“她的确逃走了,若她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无关,她怎会逃走?”
“你既不想和我有任何关联,为何还要担心别的女人怀有身孕?为何还不肯让我和其他女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