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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一个人在街上百无聊赖的闲逛着,前面项瑾给他来了电话,说是萧书记夫妇俩非要留她吃晚饭,并且今晚可能都得留在萧书记家里陪老俩口说话。
没办法,萧书记膝下没有子女,一直都是把项瑾当成女儿看待的,尤其是萧书记病重住院的那两年,项瑾更是无微不至的在床前照顾,更是让萧书记夫妇俩对项瑾喜欢得不得了,否则,以萧书记那种耿直的脾气,根本不会容忍项瑾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了一个副厅级干部。
于是,陈扬只能先行离开了。
他今天下车时就打听好了,回程的火车得在晚上12点才有,现在还差好几个小时呢。
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纪仙儿去了个电话,打算去看看她。没想到纪仙儿手机却一直占线。
算起来,他也有段时间没见过纪仙儿了。起先,他每个周日都会给纪仙儿打电话询问病情,可从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来看,纪仙儿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但是却还是想不起来跟自己间的关系,甚至还隐隐有了点疏远,一般没说上几句话纪仙儿就要挂断了。后来一忙起来,他也就没怎么顾得上给纪仙儿打电话了。
想了想,他放弃了继续拨号的打算,觉得隐在暗处看看纪仙儿现在的恢复情况倒也不错,看看她为何最近变得怪里怪气的。
决定后,他当即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现在省城发展迅速,天天在搞城建,路也越修越宽,西关路附近一带都算是闹市区了,出租车开了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凯悦饭店位于西关路上的主店。
的哥把车停好在饭店门口后,看了一眼计费表,回头对陈扬道:“先生,十六块钱。”
“哦,好的。”
陈扬应了一声,习惯性的拉开手包拉链后,顿时一愣,包里就剩下点零钱,以前那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全都不见了,再细细一翻,却是多出了好几张银行卡来,工行、农行、建行、交行等等各大商业银行全都齐了,而且还是vip金卡。难怪前面老觉得手里轻飘飘的呢。
当即明白过来,估计是项瑾怕自己随时拎着几万块钱上街不安全,就自作主张的把钱收走了,然后办了几张卡给他。
想通后就有点哭笑不得,项瑾在美国生活久了,习惯了刷卡,她哪知道现在国内还没那么发达,好多地方都没有自动提款机,就拿辛庄来说,也就区政府旁边的工行门口有个提款机,其他地方都还没有呢。
幸亏,零零碎碎的散钱加起来也有一百多,找了两张十块的付了车钱。
下了车,抬眼一看,哗,还真不得了!
凯悦饭店大门又重新装修了一遍,除了那硕大的临街灯箱没变之外,外头的大院里不知什么时候还修了个假山水池,总之是比陈扬上回来看时又豪华了不少,档次也越来越高了。
陈扬原先只是想让纪仙儿有点事做,纪仙儿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没想到失忆了之后,还真打算把这饭店当事业做了,这回真是坏事变好事了。
苦笑着摇摇头,他一路进了饭店,上到了三楼。
大厅里人很多,在总台问了一下,包厢全满,只有大厅里还剩下不多的几张桌子,陈扬随便要了个角落临街的座位坐下,立刻就有穿着传统服饰的服务生拿着菜单上来请他点菜。
说实话,他肚子真挺饿了,就点了个三菜一汤,另外还要了一瓶茅台,都是好酒好菜的。没办法,他就好这口,清淡的玩意还真吃不惯。
很快,菜都上齐了。
陈扬先快速扒完了一大碗米饭,然后才开了茅台,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茅台是精装的,只有半斤,不多不少,他一个人喝刚好合适,这天气已经很冷了,喝点白的能暖和不少。
一个人喝了大约半个钟头,一瓶酒都快见底了,可在总台附近顶多就是个领班时不时来转转,纪仙儿的影子半点没见着。
顿时就有点奇怪起来。
他记得纪仙儿在电话里说她就是在三楼工作的,怎么这半天也不见出来。难道回家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他也不等了,直接叫过服务员买单,同时拿出手机,给纪仙儿去了个电话。
电话占线中。
他只能放下手机,这时正好服务生拿了结账单据走了过来,递给他道:“先生,一共1500块。”
1500?
陈扬吓了一跳,赶紧拿起刚才随手放到桌上的单据看了一眼,顿时恍然,原来自己点的那瓶茅台都得1300了,比市场价翻了两倍都不止。当然,另外那几个菜也不便宜,三菜一汤就整出了200块。
当即皱眉不已,看向那服务生:“你们这饭店怎么这么”
一个“黑”字最后还是生生憋了回去,毕竟这黑店算起来也是他自己的,这么说可不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了吗?
“算了,算了。”他自嘲的笑笑,朝服务生摆摆手,然后从手包里取出一张牡丹卡,递过去说,“帮我刷卡吧。”
“对不起,先生,我们暂时还没开通刷卡服务。”服务生笑容可掬道。
陈扬顿时怔住,转而一想,倒也正常,虽说凯悦饭店生意不错,但现在人们的观念比后世可是差远了,刷卡消费还没成时尚呢,目前大概也就只少数几家高档星级酒店才开通了post机刷卡服务吧。
陈扬笑着收回卡,说道:“这样吧,麻烦你去帮我叫你们老板过来,她不在的话,让那谁哦,叫你们吕小荷经理过来也行。”
服务生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容,但眼神已经有了些许变化,暗忖这不会是个吃霸王餐的吧?但想想对方谱这么大,又是叫纪总又是叫吕总过来的,就不敢得罪,干笑点头道:“好的,先生,您稍等一下。”
服务生一走,陈扬立刻就拿起手机又给纪仙儿去了电话,没想到手机还在通话中,也不知她在忙什么?
不一会,服务生就回来了。不过,他没能把纪仙儿或者那吕小荷找来,而是叫来了一个穿领班服饰的年轻女人,身后还远远的跟着好几个保安。
陈扬一看这架势就有点不大对劲。
领班胸前的牌子显是她姓吴,她一走到陈扬面前,就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我们这里不能是赊账的,您看这样行不,我们派个人跟您去附近的银行取钱把帐结了。”
陈扬一听就火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但想想这里是纪仙儿的店,他只好压住火道:“这附近哪儿有取款机?”
“呵呵,不远,在西林路附近就有一家工行。”领班礼貌回道。
还不远呐?都隔了三条大马路了。
陈扬顿时有点不耐烦了,摆摆手又坐了回来,道:“算了,我一会就能跟你们纪总联系上了,你们也别在这围着了,省掉让别人看笑话。”
嗬,这人谱儿摆得还真是有鼻子有眼的,我们纪总能认识你这个大胡子?
吴领班心中已经认定陈扬八成是个吃霸王餐的了,当即收回笑容,冷冷道:“先生,你最好马上把帐结了,不要在我们这里闹事,我跟你说,我们跟西关派出所的廖所长关系很好的。”
“呵呵。”陈扬笑了两声,但却不是什么嘲弄,而是真觉得这个吴领班挺好笑的,居然把派出所搬出来了。
“先生,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吴领班脸色更冷,然后,朝身后的两个保安使了个眼色,俩保安立刻一前一后站在了陈扬桌边,很明显是怕陈扬跑了。
陈扬此刻当真是哭笑不得,又不能跟这些对饭店忠心耿耿的伙计发飙,心里真是窝火极了。而且这时旁边围观的人已经很多了,他还真怕闹出个大笑话出来,只能平缓了一下心情,对吴领班道:“这位同志,你等我几分钟,我打个电话给你们”
“好,我等着。”吴领班自恃人多,倒也不惧。
陈扬点点头,飞快的摁下了重拨键。
嘟~~嘟~~又是一阵忙音传来,这纪仙儿也不知怎么搞的,电话一直占线。
终于,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吴领班终于不耐烦了,对一个保安道:“小覃,把他的手机没收了,待会等他去取了钱结完帐再说。”
98年手机还是奢侈品,倒也能值个饭钱。不得不说,吴领班应付这种事还挺有经验的。
她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一个块头挺大的保安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想没收陈扬的手机。
陈扬当然不肯把手机被抢去,当即把手机一收,避过那大块头的手,同时把脸一沉,对吴领班喝道:“你这个同志我忍你很久了,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上来抢我手机!”
别说,陈扬当领导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一板起脸来说话,还真挺能吓唬人的。
而这家饭店的工作人员大多都是纪仙儿从山里面招来的,虽然经过了培训才上的岗,但多少还是有点,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眼见着场面有点诡异,这时,人群外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都给我住手!”
陈扬抬眼一看,果真是纪仙儿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纪仙儿飞快的挤进了人堆里,三两步抢到陈扬身边,急问道:“你,你没事吧?”又回过头,板着脸对旁边的吴领班和几个保安喝道:“你们怎么能动手打人呢?是不是不想在饭店干了?”
“不是,纪总,这个客人他”
吴领班想解释,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纪仙儿,还是忍住了。心中却是咋舌不已,这大胡子真的认识纪总?
“算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陈扬止住纪仙儿的训斥,跟着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很早就来了吧?”
这场混乱刚准备开打时,纪仙儿就冒了出来,哪有这么巧的事?
至少,他可不相信。
纪仙儿闻言脸微微一热,却没应声,而是作势去安排手下,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三楼一间小办公室里。
陈扬坐在沙发上,皱眉抽烟,而纪仙儿则坐在旁边鼓捣着一壶开水。
过了一会,陈扬才问道:“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纪仙儿被人当场揭穿糗事顿时就有点脸热,但还是嘴硬道:“我没想躲着你,前面客人多,我得忙着去招呼,哪有工夫躲你啊。”
事实上前面她一直躲在这间办公室里看监控录像。
这是她的习惯,平时她没事就待在办公室里看看监控录像,毕竟这里来的客人有不少都是官员,她得统一安排好,事先也有个心理准备,别不小心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只不过,今天也是巧了,她刚在屏幕前看了没多久,就发现了个大胡子挺特别的,仔细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大胡子竟然是陈扬。心中好奇陈扬为什么不提前给她打个电话,就没有现身而是留在办公室里继续观察。并且用手机拨了房间的固定电话,一直保持占线状态。
等陈扬吃饱喝足了后,没钱付账时,她虽然很是奇怪,但不得不及时现了身。
“没有?”
陈扬嗤笑一声,看向纪仙儿:“你那些老毛病真以为我不知道吗?瞧你这样,现在这饭店里怕是都装满摄像头了吧?”
“这是安保需要。”纪仙儿咳了一声,搪塞了过去,接着又问道,“对了,你怎么来了?”
陈扬没有回答她,只是转头盯着她,脸上写满了不解。
的确,纪仙儿现在的语气语调都跟十七岁不搭界,好像又长了几岁,而且,仔细一想,好像也有好一阵子没听她喊自己做什么“陈大哥”了。
说实话,自打纪仙儿病了之后,说话做事都倒退回了十七岁的年纪,陈扬开始觉得挺别扭的,但后来倒也慢慢习惯了,现在她语调变回跟以前一样,沾上了不少风尘味,他反倒又有点不习惯了。
想想真是头痛啊。
陈扬觉得这纪仙儿的病再不好,就该轮到自己犯病了。
“你别这么看着我。”
纪仙儿被盯得心里有些发虚,停住了手,把目光挪到了一边。
陈扬看了一眼表现得有些不自在的纪仙儿,心中突然一动,把手伸了过去,想把她搂到自己怀里。
不料,他的手刚一搭上纪仙儿肩头,纪仙儿却立刻有点不大自在起来,身体僵了一下,朝陈扬尴尬的笑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去拿点茶叶。”然后装作起身去拿茶叶,轻巧的挪开了陈扬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瞒不过陈扬的眼睛,他知道,纪仙儿一定想起了什么,而且十有**是想起了些不太好的东西。
等纪仙儿重新坐下后,陈扬才弹了弹烟灰,问道:“说吧,你都记起些什么了?”
纪仙儿一愣,坐得远了些,脸上惊疑不定的看向陈扬。
没错,她的确想起了一些事,她想起了自己在东山时开的饭店,甚至连她怎么被陈扬关在小黑屋里的事都记起来了。
但是,也仅就到此为止,后面的,就又是一片模糊了。在她看来,自己苦心经营的饭店被陈扬抄了,自己跟陈扬应该是有深仇大恨才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跟了他,当了他的情妇?真是奇了怪了。
当然,她想起这些事之后,也立刻去查了陈扬的资料。
陈扬最近风头很劲,要到他的资料不难,省报上就经常有开发区的消息。
当她得知陈扬现在已经是个副厅级的高干之后,江南省第二大城市交州的一个副市长之后,更是惊讶不已。再看看自己现在所经营的连锁饭店,虽然各种文件上都是写的自己的名字,但明显不是自己的能力能办得到的。首先,这些连锁饭店的地皮加起来起码就得好几百万,她打破头也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攒了这么多钱的。更别说还有这些楼和豪华装修了,哪样不全都是钱啊?
最后,她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心惊肉跳的结论,这些钱一定是陈扬贪污所得,而自己除了沦为陈扬的玩物之外,很可能还是出面帮他洗脏钱的工具。
这个结论一旦得出,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当然,想起之前自己像个小姑娘那样,一口一个“陈大哥”的叫他,还主动跟他睡一张床上,更是觉得反胃不已。
但她更清楚的是,自己的贞操一定是被对方夺去了,想想自己这辈子真是命苦啊,坚守了这么久却被个大仇人给包养了。她虽然在社会上混了好多年,但根子里还是个山里人,现在跟了个贪官,她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最多是抱怨两句自己命不好了。
为此,她还无端端的哭了好几个晚上。之后,对陈扬打来的电话也是能躲就躲,躲不过就敷衍几句。
沉吟片刻,饶是纪仙儿心里再怎么纠结,也还得回答陈扬的问题:“我记起来了,你,你原来是东山的县委书记吧?”
陈扬大喜过望,忙问道:“后面的呢?”
纪仙儿就茫然摇头。
陈扬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光记起东山的事有什么用啊,还真不如一点都想不起来呢。正要再问时,却看到她脸色阴晴不定,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
心中顿时一软,仙儿还是个病人,自己这么逼她干什么?就朝纪仙儿招了招手,把声音放软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仙儿,你过来,坐我旁边来。”
纪仙儿看了一眼面色挺和善的陈扬,心中着实难以把此刻的陈扬跟印象当中那个冷着脸,在县公安局训斥自己而且心计颇深的小白脸陈书记划上等号。眼见对方脸色温柔,心中不由一突,他该不会是专程跑来这想跟我那啥的吧?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现下的身份是对方包养的情妇,对方如果要自己的身子那自己也没办法阻拦。只能扯了扯窄裙的下沿,然后才硬着头皮挪进了点,忐忑不安的小声说道:“那个,陈书记,我,我这几天不方便。”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陈扬根本没那想法,一时就没转过弯来。
纪仙儿脸一热,心说我都想起来了,你还跟我装嫩啊?但还是如实回道:“就是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的时候。”
陈扬顿时怔住,好一会之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纪仙儿听到这笑声,脸上更是发烧不已,咬着下唇,把头撇到了一旁,不想看到陈扬这副讨厌的嘴脸。
陈扬笑过之后,然后舒舒服服的往后一躺,对纪仙儿道:“来,仙儿,过来让我抱抱你。”边说边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让她坐上来。
纪仙儿回过头一看陈扬挺不雅的坐姿,登时会错了意,瞥了一眼陈扬的大腿根部,心中更是鄙夷和委屈,怎么了,才刚见着面,我一说身子不舒服了,你就想让我换个花样来伺候你吗?真看不出来,你这人竟然这么恶心!
想到这,她更是不乐意了,脸色变了变,冷冷道:“那个我不会!”
陈扬不是神仙,当然猜不出来,自从纪仙儿想起了点事儿之后,自己在纪仙儿心目中的形象已经由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迅速堕落成为了一个贪污**奸yín掳掠的恶棍了,当然,这也是他以前在纪仙儿心目中的形象。
闻言顿时再次愣住,抱抱怎么了?有什么会不会的?
见陈扬一脸惊愕的盯着自己,纪仙儿就以为陈扬怀疑自己撒谎,只能又解释道:
“你看我干什么,我从来没亲过那个,真的不会。”
说完,眼神又很不满的瞥了陈扬那里一眼。
陈扬刚开始还听得一头雾水,可紧接着纪仙儿那满是不忿又带有点羞怯的眼神瞥过来时,他再不明白就太假了。
想明白之后,他怕刺激纪仙儿,很想忍住笑,但只憋了一秒钟就还是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次,陈扬笑得比上次更久。
可他爽朗的大笑听到纪仙儿耳朵里却全都成了嘲讽之意。的确,此刻的纪仙儿只以为自己在陈扬心目中就是一个组织小姐干非法勾当的坏女人,自己说不会那种活儿,谁信啊?更别说陈扬这种包养情妇的大官儿了。而且你一情妇本就是要讨好男人的,你不学点花活儿,谁还稀罕你啊?
一时间,刺耳的笑声听到她耳朵里,更如同针扎在心坎上一样。
虽然她还是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跟了陈扬的,但她也知道陈扬迟早要来找自己的,躲是躲不了的,而且她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要给陈扬当情妇了,谁叫自己**给了他呢?只是心中难免忐忑不安而已。
可是她却万万想不到,再见面时会受到这种羞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咬唇转过背,一大颗泪珠啪嗒一声滴落在了沙发上
陈扬笑着笑着,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尤其是看到纪仙儿肩头轻轻抽搐起来时,他脸色一变,赶紧止住大笑,挪到纪仙儿身旁,伸手搂住她肩膀,低头想看看她怎么回事。
不料纪仙儿却是不想让陈扬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把头垂得更低了些,而且还扭到了一边,陈扬抚着她的脸蛋,可连她却倔强的不肯把脸转回来。
陈扬登时有点手足无措道:“对不起,仙儿,你有病嘛,我,我真不该笑话你的。”
“你才有病呢!”
纪仙儿猛的抬起头,泪眼迷离的瞪着陈扬。吼完之后就后悔不已,对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自己只是他的情妇,这样子吼他,他待会生气了直接要赶我走,我该怎么办啊?
想到这种可能,她心中就是一阵抽搐。她并不是留恋这个情妇身份,她只是觉得既然陈扬已经是自己的男人了,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不管怎样她只知道,要是被赶走了,以后恐怕想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陈扬却是一下子傻眼了,想说什么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生怕自己又哪点说得不对刺激到纪仙儿。要知道仙儿是真的有病,要是把她逼疯了就真是麻烦大了。
愣了一下后,他立刻如触电般缩回抚在纪仙儿脸上的手,同时飞快的从沙发上起了身,一面往门边退去,一面摆手示意纪仙儿保持冷静,嘴里结结巴巴道:“仙儿,你,你好好的,你冷静点,千万,千万别激动,我,我这就走。”
而纪仙儿一看陈扬真要走人了,心里头更是委屈和紧张,起身追上去道:“陈书记,你先别走。”跟着又说,“你,你要是不嫌脏的话,我可,可以的”
边说着,就自顾自的解开了身上的套裙上的纽扣,跟着又把手伸到后面腰际,嗤的拉下了窄裙的拉链。
“哗”的一声,套裙缓缓滑落到了地毯上,露出了两条裹在裤袜里的笔直修长的美腿和棉质的白色小裤裤。
虽然纪仙儿的身体陈扬已经很熟悉了,但此刻仍是瞧得眼睛一大。
不过他现在真的一丁半点要跟纪仙儿亲热的心思都没有,他只是怀疑纪仙儿的病是不是被自己刺激得更加严重了,赶紧摆手示意道:“仙儿,你快把裙子穿起来,我对你真的没那种想法。还有,待会儿我马上就得坐火车回交州去。”
纪仙儿顿时怔住,上半身的小西装的衣扣刚刚解开,手一下子僵住,心中委屈又加深了一层,抬眼看向陈扬,冷声道:“你嫌弃我?”
陈扬莫名其妙,他觉得自己都快被纪仙儿逼疯了。但考虑到对方是病人,只能顺着她的话回答:“仙儿,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纪仙儿脸色一冷,跟着又说道:“陈书记,我跟了你,可我不是心甘情愿的,那盘录像带我也看过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扬哑然失色。
这才想起当初纪仙儿下药想害自己反倒是把她给陷了进来,那盘录像带一直留在纪仙儿手里,没想到最近居然又给她翻出来了。
可听到她说自己不是心甘情愿的,陈扬就又是无语又是哭笑不得。不过如果纪仙儿只是回忆到这个阶段,那么她仇视自己倒也正常。
等到后来纪仙儿真正死心塌地爱上陈扬的时候,陈扬倒也曾经问过纪仙儿她之前那段时间她都在想些什么,纪仙儿却怎么也不肯说。眼下这个场景倒是把她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
想想还是算了吧,这时就别说出来刺激她了。
见陈扬怔住不说话,纪仙儿接着又道:“你不肯说算了。我知道,你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你觉得我这种女人甚至连当你的情妇都不配,对吗?”
陈扬听得一阵头大,这都哪跟哪儿啊?没错,他以前的确挺瞧不起纪仙儿的,但是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儿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失忆的是自己而不是纪仙儿了。
皱眉叹了口气,才说道:“仙儿,我说过,我会养你一辈子的,你还记得吗?”
纪仙儿心中一颤,这句话好像刻在她心里一样,脑子一下子浮出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但又不记得那是在哪了?就狐疑的问道:“你真的这么说过?”
陈扬点头。
“可我跟了你,不是让你这么作践的。”
陈扬是真的快疯了,好像被作践的是他自己吧?他摇摇头无语的坐回到沙发,又喝了口刚才没喝完的茶,才对衣衫凌乱的纪仙儿道:“仙儿,你过来坐,我跟你好好说说。”
纪仙儿弯腰把裙子拉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陈扬,撇撇嘴道:“那个我真不会!”
陈扬再次听到这话,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现在只想哭。
只听纪仙儿走回来继续道:“陈书记,你若是真想要,那你等明天再走好了,我那个也应该快完了的。”她也知道生理卫生,女人这几天比较,真要是这样被陈扬干了,她也不大乐意的。
陈扬真不知道纪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满脑子的男盗女娼,就不能纯洁一点?还是她记忆中这个阶段本就是这副德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