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破产,赵离笙丢掉工作,找回她美国的签证——这些都是您的手笔吧?”陆皓阳握紧了拳,沉声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陆父放下笔,从镜片后凝视他,“陆家的长子,华宇的总裁,你的手段和人脉一天比一天成熟,爸爸这点东西早晚都要被你看透。”
听到陆父间接承认,陆皓阳的脸色便更加难看。
“您和赵叔叔不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吗?为什么您还要用手段让赵家破产,逼得他惨死?”
陆父悠悠然转着转椅,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当做是一个很大的事情:“我和他不过是相识多年的故人,你也知道,在爸爸这一行里,朋友什么的不过就是个好听的虚名,实际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况且,就算是我想把他当朋友,他也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是朋友。”说到这里,陆父冷哼一声,“当初你和赵家那丫头结婚,爸妈之所以硬着头皮答应那门婚事,一方面是因为当年我的一句戏言,指腹为婚了你和那未出生的丫头,另一方面,就是他上门来暗里威胁我,如果不答应婚事,就让陆赵两家的商业合作再难进行。”
陆皓阳相信陆父的说辞,却也并不完全相信。
毕竟即使真的断掉两家的合作关系,那对当时的陆家来说也绝不会造成什么太过严重的损失,那时陆父已经是京市的市长,位高权重,又怎么会忌惮一个并不能算得上是威胁的威胁?
“你是我们陆家的长子,有些事情爸爸也不怕你知道,你应该清楚,爸爸的仕途并非是一帆风顺,要登上这个位置,就难免会用一些说出去不大光彩的手段。”陆父说着,眼睛狭长地眯起来,“而赵家那个老东西,就是用这个来威胁我。”
陆皓阳微愕了眼神,眼中仍然存疑,“可是,如果您是因为这个记恨了赵叔叔,那也不至于逼得他家破人亡的境地!而且,赵离笙又是从什么地方招惹了您?她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您还要落井下石,害她丢掉了工作!”
“呵呵,你以为爸爸看不出,你早已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吗?”陆父皮笑肉不笑地笑着,“你们结婚的这三年,你忽视她折磨她,爸爸当然看在眼里,若是你们就这么将就过了一辈子也好,可你们偏偏离了婚!”
“你们离婚之后,赵家那个老东西又跑过来威胁我,说我们家对不起她女儿,他要到外面把我的事情全部抖出去。”
“所以,我就用一些手段让他破了产,至于他意外死亡,那也是我没想到的——至于他女儿,我可不想让她离开了我们家之后,再和你不清不楚地暧昧着,我们陆家是要脸面的家族,我可以容忍你娶一个妓女生的女儿,却接受不了你再娶回一个你曾经丢掉的破鞋!”
“破鞋”两个字,蓦地将陆皓阳心中的火气激至最大。
“我们家要脸面?那你怎么不在您用那些卑鄙无耻的害人手段之前想想,那些事情做出来有没有脸面!”
“够了!”陆父一声冷叱,“陆皓阳,你不要忘了你还姓陆,你是我们陆家的人!你这段时间已经做了太多令我失望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再继续错下去,明白吗?”
“违背您的意愿,就是错吗?”
陆父冷冷笑起来,“你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投胎为我的儿子,就注定你永远都不能违背我的意愿,否则,那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