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只不过……”厉组长捏了一把冷汗，楚啸辰和金霆都是不好对付的，而且自己已经开始在出卖金霆了，横竖都是个死，当然越晚死越好，于是他把心一横，对着楚啸辰压低声音道：“只是，我虽然跟在金霆身边好多年了，我对他的事情也不是知道全部的。我毕竟也不能算是他完全的心腹。金霆这个人，其实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不相信。所以楚先生，如果你想知道的一些事情我碰巧并不清楚，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楚啸辰冷幽幽地盯着厉组长打量了好一番，然后才说：“知道了，我相信厉组长也不会对我说谎的。”

厉组长连连点头，说：“是，是，我一定，一定知无不言。楚先生，你想知道些什么？”

楚啸辰想了想，问：“金霆和杜振宇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厉组长一听，脸上马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说：“这……楚先生，你还真是问错人了。生意上的事情，金先生很少和我说，特别是和杜振宇之间的事情。他们在做什么，我几乎是一无所知的。我只知道，杜振宇想借着金霆的手来对付林家，至于为什么要对付林家，我也不是很清楚。杜振宇的事情，过去太久了，而且我也不是专门盯着他的，所以没有调查过他的背景。至于金霆要和杜振宇合作嘛，那是显而易见的，云顶不考虑美国的公司，金霆又不想放过大好的机会，所以就趁此拉拢了杜振宇。楚先生，你那么聪明，想想，也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了。”

“是啊，这两个人，哼。那你说说，金霆在国内，有多少家公司是他的名下？”楚啸辰又问。

“我所知道的，一共有三个，一个是酒店餐饮，一个是会所，另外一个是物流公司，都在平稳发展当中，规模中等偏小，要做成大公司，还需要一些时日。金霆那个酒店要想成为云顶的合作商，首先规模上就达不到要求，所以，他只能通过杜振宇来走捷径了。我自己有猜过，杜振宇应该就是以这个作为回报吧。只是，到现在云顶还在甄选合作商，似乎出了之前的那件事情之后，云顶的选择更加谨慎了。看来杜振宇这个总监，分量也不是特别的重啊，哼。”厉组长提到杜振宇的时候语气里总有些鄙夷，总想要冷嘲热讽一番。

楚啸辰冷眼看着，并没有说什么。

见楚啸辰不说话，厉组长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又补充道：“楚先生，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不会不信我吧？”

楚啸辰微微一笑，说：“那我再问你，金霆在正式在国内出现之前，都在做些什么？和什么人来往？你知道吗？”

“我……还是知道不少的。”厉组长犹豫着，还是不敢藏着掖着。

“说说。”楚啸辰道。

“他以前以读书，做心理医生为由，到处游学，其实是在寻找一些他觉得对他有用的合作伙伴。我嘛当时也是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认识了他。他就通过我，做一些毒品等生意来为自己敛财。同时也是通过我发展了一批自己的势力，不过按照他的吩咐，我们都隐藏的很好，底下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听从我的吩咐，并不知道有金霆的存着。国内道上的事情，他也基本上交给我来处理。反正你妹妹也知道一些，其实差不多就是那些事情了。”厉组长其实特别不愿意提起那些往事，只是碍于楚啸辰，只能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说着。

“那，你有没有保留证据？”楚啸辰问。

厉组长愣了愣，马上明白过来，一时没有说话。这就像是楚啸辰才是警察，而他竟然变成了犯人一样，在接受审问。

“厉组长，我看你，其实也没有那么忠心吧？你的证据在哪里？”楚啸辰继续问。

“我、我，的确还留有一些证据，但是，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些证据，楚先生，你想拿来对付金霆，恐怕我的这些证据，并不够，就算加上我这个人，呵呵，那也是不可能的。”厉组长十分老实地说道。

“我知道，不管多小，我都要，你能给我吗？”楚啸辰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厉组长暗暗咽下一口唾沫，说：“能、能。”此时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了？

“蔡薇又是谁？”楚啸辰开始问第三个问题了。

厉组长愣了愣，好像听到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一样。

楚啸辰冷笑一声，说：“厉组长，难道你还要装一装吗？蔡薇，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厉组长笑了笑，说：“呵……看来还是瞒不了你。蔡薇，是之前金霆认识的一个年轻女孩，好像欠了不少钱，然后，就被安插在楚氏里面，司机盗取账号和密码，这些我就不必多说了吧。不过，听说她已经栽在你的手里了，不是吗？我的人都联系不上她了，不过金霆好像并不害怕似的。”

“你只知道这些？”楚啸辰加重了语气询问，似乎对厉组长刚才的回答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