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为弦阳在家里设有私塾,可弦阳对这些完全提不起兴致,所以每次先生给她布下功课,她都要求助锦月帮她。
“你呀,若是稍用些心思,就不用次次求我帮你了!”
弦阳双手托住脸颊,嘟了嘟嘴,无辜的眼眸里透着委屈。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
听了弦阳的话,锦月淡然的神色突然一怔,心头踊出一股别样的酸楚,她自小只知需要学什么,却从来没有想过喜欢学什么,这便是她与弦阳最大的不同。
“去拿笔,我说你写。”
她终是不忍心破坏弦阳兴之所至的性子,即使明白自己这样做并非是帮她。
“我就知道,锦月你最好了。”
弦阳已经雀跃的去拿纸笔,她贴身侍女朱雀细心的为她研磨,芳香四溢是临西子湖畔而建,雅间的窗子敞开着,此时也正好是荷花开放的季节,入眼便是一片碧叶连天的景象,微风拂过,就可以嗅到丝丝缕缕的荷香。
这诗不能做的太精,亦不可做的太糙,同样要符合弦阳天真活泼的性子,不可叹,不可怨,更加不可愁。
“举头浅浅荷叶色,低头淡淡茶小酌,忽闻尘香扑面敲,疑是青苔珠玉落。”
诗已经写在了纸上,弦阳咬着笔盯着纸上的字出神,突然这样安静,仿似还有些轻愁,这样子极其不像往常的她了。
“怎么了?眉心都打出结来了。”
弦阳单手拖着腮,嘴巴一松,咬着的笔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朱雀连忙附身去捡。
“锦月,你好厉害,我再怎么学,恐怕也及不上你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