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你这个恶毒的贱人!”邵子恒一声怒吼,劈手就是一个耳光扇在了温良的脸上,顺势又抓住了温良的长发。
“雨涵有错,可那又怎么样?她已经给你道歉过多少次了?可是你呢,你还是这么刻薄!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讽她,甚至还诅咒我们的孩子!你的心怎么会这么黑!”
她的心黑?她刻薄,她恶毒?
温良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鼻子还有嘴角溢了出来,被抓起来的长发拉扯着头皮发出撕裂般的痛楚。尽管眼前已经发黑冒着金星,耳朵里也是排山倒海般的嗡鸣,她还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口。
“如果道歉有用,我可不可以杀了人之后再面带微笑的说声对不起?邵子恒,你少自以为是了。”
“你……!”邵子恒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当即就要抓着温良的头发往墙上甩,却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从背后扭住了手腕。
邵子恒吃痛松开了温良的头发,还没等看清楚身后的人是谁便被一脚踹得跪在了地上,滑出了两米多远。
“谁他妈打……”
邵子恒直接爆了句粗口。回头一看,来人却是司越。
一把接过温良有些瘫软的身体,看到她脸上清晰的五道指印和鼻间、嘴角溢出的鲜血,天知道司越用了多大的自控力才没有把面前的男人打个半死。
但是饶是只有那一脚,也不是邵子恒能承受得住的。
邵子恒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像是被重锤狠狠的击中了一样,骨头都要崩裂开去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捂着膝盖不住地呻吟着。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你最好心里有个数,将来承受后果的时候,不要像蝼蚁一样跪在我面前乞怜。”
狠狠的撂下这句话,司越将温良直接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温良并没有哭。
尽管平日里她是最爱用哭来发泄情绪的,可是此时她并没有落泪。鼻间和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了,她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那些血痂就像老房子上被风干的墙皮一样的剥落下来,掉在了地上。
躺在司越怀的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忽然觉得阳光很刺眼。
邵子恒那一巴掌打得确实很痛,她的头皮被撕扯得也很痛,但是这些肉体上的痛再痛,也痛不过那如刀子捅在她心上的一字一句。
那是承载了她所有美好幻想的初恋啊。
她曾经想过做一个普通的妻子,每天柴米油盐粗茶淡饭的和他一起过日子,也想过为他孕育一个孩子,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走在街上接受路人歆羡的眼光。
可是这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她最好的朋友抢走了她拥有的一切,而这个她曾经最爱的人则为了一个小三对着她恶语相向、大打出手。
如果说之前她的潜意识里对着曾经美好的过往还留有一丝眷恋,那么今天辛雨涵的所作所为和邵子恒的大打出手,就是亲手扼杀了她记忆里的最后一点点温暖。
“有什么意思呢。”她木然的看着天空喃喃地说,表情看不出悲喜。“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