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吧……我也没想到呢!我的手,恐怕是废了!呜呜……我再也没办法弹钢琴了。”白雪看着自己肿胀的手,崩溃的哭了起来。
我本来挺生她的气,可看到她现在这模样,又担心起她来了,“旭云给你看了吗?”
提到旭云,她嘴一撇,哭的更加厉害了,“呜呜呜……旭云哥说,他也没本事治好我的手了。他还说,要截肢才能保住我性命,我好怕!小荷,我不想截肢,更不想死……”
看到白雪这可怜的样子,我很同情,便放下小雨,让他在门外等我,我朝她走过去,安慰道:“你别害怕,或许是旭云吓唬你的。”
“是这样吗?”白雪闻言,这才止住哭泣,没受伤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朝我乞求道,“妹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求求你让旭云哥救救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这只手,我可是钢琴家,没了手,还怎么弹琴?没了手,就变成了残疾人,就成了丑八怪,那些看不得我好的闺蜜们,肯定要笑话我的……我不要!不要!”
说到最后,她头靠在我的胸口处,哭的声嘶力竭。
我看着实在不忍心,就拍了拍她后背,安慰她说,一会一定劝旭云想办法给她治手。她这才平复了心情,不再哭。我又扶着她躺下,便抱着小雨下了二楼,这时,旭云和毛竹还在忙活。
一个给村民诊脉看病情,一个按照他的要求去诊台后面的药柜里拿药给村民,两人忙的几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这时,我才体会到旭云的辛苦。
等到了中午,这才忙完。毛竹送出最后一个村民之后,旭云这才起身,去水池子那边洗了手,朝我这边走过来,抱起玩球的小雨,逗弄了一会。
我见他心情好像不错,就直接说道:“旭云,我在二楼看到白雪了,她对我说,她的手要被截肢了,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旭云将小雨放下,让他接着玩球去后,才回到我道:“是真的。她手上中的守门虎的毒太重,已经没法克制住了。所以,必须截肢。我已经打算好了,今天下午就给她手术。”
“可之前,你不是说可以解毒吗?”
“我从没这么说过。守门虎是一种蛊物,毒素极强。我能控制住这么长时间毒素不扩散到其他地方,保住她的性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如果她执意不肯做手术,接下来,我也没办法保住她性命了。”旭云认真的道。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了。当然,他也从来不开玩笑。
“哎……”我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了。
“小荷,我知道你心善,不想她失去手。可目前这情况,这是最佳治疗方案。”旭云走过来,捏了捏我肩膀温声劝道。
我点点头,“她很害怕,你回头动手术之前,好好安慰她一下吧。”
“我和她亲近,你不吃醋了吗?”
“对你,我很放心。”我发自内心的说道。
可他对我,却没有这么放心了。这就是我和他矛盾所在。
他便再没说什么,我想想还是问了句,“旭云,下午我能和小雨回家休息吗?你给白雪手术,我和小雨在这也帮不上吗?还怪害怕的。”
本以为他不同意,却没想到,他点点头,“也好。那一会常嫂过来送完饭,你们吃过就先回去吧。”
我闻言,忙点点头,终于也松了口气。
这样,我就有时间单独行动了。村民的心蛊,我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除掉的。而且,时间紧迫!
不一会,常嫂就送来午饭,我和小雨吃完,便往家赶。结果,刚到家门口,发现家门好像被人踹开了,屋内被人翻得乱糟糟的,而且,后院柴房那边着起了火,我第一个反应是阮青!
“阮青……?”我忙将小雨放到门口,就朝着火的柴房那边走去,大声呼喊这阮青的名字。
他会不会出事?他可就在地窖里面啊!柴房着火,地窖有没有事?
真不知道就一上午没在家,家里怎么就被人弄成这样,是遭了贼,还是阮青的人来找他,弄成这样的?
现在我倒是希望是后者!
我跑到柴房门口的时候,火势太大,我根本靠近不了,只能朝地窖方向大喊这阮青的名字,却始终得不到他的回应,我慌了,顾不得多想,跑到井边,打出一桶水,提着就过去灭火。
小雨见状,也非要跑过来帮忙,被我给喝止住了。
等我好不容易将火浇灭,准备进地窖一探究竟的时候,旭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小荷,出什么事了?怎么村里的人告诉我,我们家这边有浓烟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