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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贾赦一进新宠嫣红的屋子,就见她一个人在悄悄抹眼泪。贾赦顿时心疼,怒道:“我的心肝宝贝儿,可是谁给你委屈了?怎得好端端的哭起来了。莫不是太太欺负你了?你只管说出来,我去替你做主。”贾赦嘴里一边说着,当真掀起帘子就要往外冲。
嫣红忙上前将他拉住,道:“老爷莫急,我并不曾受委屈。老爷将我疼到了心上,谁敢给我委屈受呢。”
贾赦听了,问道:“当真?”
嫣红点头道:“当真。”
贾赦疑道:“若是不曾受委屈,你为何要哭呢?莫不是想家了?”
嫣红勉强牵起嘴角,红着眼睛笑道:“我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呢?老爷就是我的亲人,我只想老爷就是了。”
贾赦急道:“不是受了委屈,不是想家,那你哭的什么。”
嫣红起身,给贾赦倒了杯茶,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青色荷包,亲手给贾赦系上。过了半晌,稳了稳心神,方道:“这事儿原本不应该我多嘴的,只是我既然跟了老爷,心里是想着携手白头的,就不能独善其身。只是我不过是内宅妇人,不该管外面的事儿,因着这个,便想着,若日后老爷有什么事,我便一根绳子去了就是了。”
贾赦听她说的这么严重,心里既感动又惊讶,追问道:“可是有什么事了?你只管说便是,你不是一般的内宅妇人,你可是我的心肝儿呢。”
嫣红瞧了贾赦一眼,看的贾赦心神荡漾,方道:“前些日子二爷身边的平儿姑娘胃口不好,我想着平儿姑娘怀着的是老爷的亲孙子,便亲自下厨,做了点小菜送过去。我瞧着平儿姑娘有些心神不宁的,便多嘴问了两句。她说,是二爷最近在为着几把扇子心急,又说这扇子是老爷要的。”
贾赦听了,哼道:“他有什么能为!不过是几把扇子,偏着他就弄不来。”
嫣红道:“要是一般的事情也就罢了,偏着这几把扇子是难得的。老爷是一品将军,堂堂荣国府袭爵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巴结呢。那石呆子是个呆的,若是因着这几把扇子闹出些违法的事儿来,可如何是好呢。”
贾赦道:“唉,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不过是几把扇子,那石呆子连饭都吃不上,要他几把扇子又如何?”
嫣红劝道:“这几把扇子本来无事,只是老爷却忘了,咱家仇人也不少呢。东府前几年老爷、媳妇的,都病的不明不白,咱们这边,珠大爷去的也蹊跷,更何况前些日子忠顺王府长史上门污蔑。这事一桩一桩都是有人故意在找咱家的麻烦呢。我只怕,若是哪个小人受了人家的好处,用了些不干净的法子夺了扇子。知道的呢,说是那起子小人妄想巴结老爷。不知道的呢,还只当是老爷指使的呢。与老爷名声前程都有碍。”
嫣红这番话说得牵强了些,只是贾赦是个色字头的,嫣红说话他怎会多想呢。只瞧着那一张樱桃小口一张一合的,就入了神了。回过头来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记下了。安慰嫣红道:“还是我的心肝宝贝儿说的有道理,老爷我记下便是了。多大点子的事儿呢,就值得你掉眼泪,看的老爷我心口都疼了。”
嫣红脸皮儿一红,转身哼道:“我知道自己小家子出身见识浅,人家一心为着老爷着想,老爷不领情就罢了。”
贾赦忙道:“你放心,你的心老爷还不知道么,我只认你是我的贤内助,哪儿会不领情呢。”
两人打情骂俏的闹了一场,方才作罢。只是这事儿确实被贾赦记在心上了,贾赦从嫣红哪儿出来,就叫了贾琏过去。道:“那几把扇子不过是个玩意儿,不值得什么大事,你若有心,就稳稳当当的去托人买来。若是不能的,也就罢了。只是一点,不能违法,不可叫人抓到把柄,若是叫我知道你在外面,打着我的名号胡作非为,我定饶不了你。”
贾琏听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忙作恭敬状应下了。退下后先去了平儿那里,搂着平儿亲了两口。
嫣红则是悄悄的给宝玉传了消息。宝玉听说如此,心就放下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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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贾赦的事情暂时妥当了,宝玉便备了厚礼,叫了薛蟜一起,正正经经的来到薛家拜访。薛姨妈本想着叫宝玉去内院亲近亲近,不成想宝玉竟弄的如此正式,便知是有正事的,暂且按下心思。
三人来到薛蟠书房。宝玉打眼一看,架子上整整齐齐的四书五经并各种精要典故,竟然还有几本古籍孤本。
薛蟜见宝玉目光所及,笑道:“宝兄弟瞧我这哥哥是惯会做样子的,我跟你赌一桌子酒席的,那些书,他定是连摸都没摸过。”
宝玉笑道:“我才不与你赌呢。薛大哥哥平日里,记个戏文都难,怎会读书。”
薛蟠叫道:“哎哎哎,你们两个可不能这样儿,怎能揭人家的短儿呢,也忒不厚道了点。”
三人笑了一场。
宝玉方才正色道:“薛大哥哥铺子上可有一个叫做张德辉的掌柜的?”
薛蟠道:“对啊,是有啊。老张年过六十,自幼在我家当铺内揽总,最是个忠心的。”
薛蟜听了脸色一凝,问道:“宝兄弟有直说,可是这掌柜的有什么不妥?”
宝玉叹道:“这事儿原还没有个首尾呢,只是我想着咱们几个素来交好,方才先有一问。”
薛蟠听了,也知是有什么不妥当了,忙道:“哎,宝兄弟这就见外了,咱哥儿几个谁跟谁啊,有话你就吩咐,哥哥我别的帮不上你,自己家的几个伙计,总还是能做主的。”
宝玉看了薛蟜一眼,见他没有表示,方才开口道:“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怕下面再有什么后手。今年春天我大伯不知在哪个地方看见了几把旧扇子,回家来,看家里所有收着的这些好扇子都不中用了,立刻叫人各处搜求。还真找到一个姓石的人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偏着有几把扇子,却是视之如命的,饿死也不卖。”
又道:“我大伯那性子你们也是知道的,他认准了的,哪里肯舍得呢,就算是喊打喊杀,也得弄到手啊。你们也知我前些日子无辜受冤,我们家仇人也有几个。我心下便疑了。若不是有人撺掇,大伯如何看见那些个好扇子,又通过谁知道的石家有扇子呢?”
薛蟜道:“定是那张德辉了。他寻了好扇子来引着你大伯动心,又借口这扇子主人是有来历的,引着你大伯去寻石家的晦气。”
薛蟠听了,笑道:“哎呀,我当时什么大事呢,值得你们两个如临大敌的。不就是几把扇子吗,只管买来便是。穷人家哪里守得住好东西呢。”
宝玉道:“是了,就是薛大哥哥这般语气,大伯心里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我也知道这扇子不值得什么,却只怕这后手。若是真有人有心害我家,接下来定然要因着大伯做下几件无法无天的事来,然后悄悄留下证据,等着日后一起发力,引得贾家手上面不喜。”
薛蟜道:“是有这个可能的。若是真的这样,这张德辉不能留了,忘恩背主的东西,主子家的正经亲戚都叫他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