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森自然也知道苏小萌继续这么虚弱是不行的,可是她现在就是什么都不愿意吃,整天郁郁寡欢的,不是待在制衣间,就是待在客房。有些时候,严亦森是真的希望苏小萌能够和他吵上一架,起码这还是她有生气的表现,然而她现在就好像是缩在了自己的壳子里,怎么都叫不醒。不是钱的问题。医生摇着头道:苏小姐她可能是他越发的迟疑了,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自己的猜测。严亦森的耐心已经快要告罄了:可能是什么?苏小姐可能是得了轻微的郁郁症。在严亦森的催促下,医生索性一鼓作气地说完了。严亦森拧眉,抑郁症?这是怎么回事?见严亦森并没有动怒,医生这才松了口气,麻溜地解释道:事实上,在妇产科里有很多病人都因为接受不了失去孩子的消息,各自都有或大或小的抑郁症,苏小姐可能也是这个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您最好还是带苏小姐去检查一下。术业有专攻,接下来的这些可不是他一个妇产科医生可以做到的。医生的话让严亦森开始深思,苏小萌最近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还老是想着那个野种的事情,这心病一直都没有除掉。这么一想后,严亦森也觉得确实有必要带苏小萌去医院检查看看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了。严亦森语气淡淡道:忠叔,送客。医生连忙站起身:不劳烦忠管家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若是苏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严亦森没有兴趣听医生的寒暄,示意忠叔赶紧把人送走。忠叔对自家少爷越发没有耐心的表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他迎上了医生,走在了他前头道:不麻烦,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客套而疏离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离开,小小的客房终于又恢复了原本的安静。严亦森起身,重新在苏小萌的床边坐下,他抬手拨去了她额上的碎发,抚平了她睡梦中仍然皱起的眉心,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苏小萌,不管你是抑郁症,还是流产的后遗症,我都会治好你的。等治好了苏小萌,他再来把这段时间的每一桩每一件事都拿出来,好好地和苏小萌算个总账。而现在,就暂时先放她一马了。苏小萌睡得很沉,根本没有听到严亦森所说的话,只是就好像有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那般,她的眉头渐渐舒展,睡得更熟了。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软软的云朵,踩在上头轻轻柔柔的,而更巧的是,还有一个小婴儿在她身侧咯咯地笑着。黎明悄然而至,严亦森被隐约吹来的冷风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靠着柱子在苏小萌的床边睡着了。他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眸,再次确定了苏小萌盖好被子后,才离开了客房,只是因为记挂着要带苏小萌去医院检查的事情,他并没有睡多久,就自己醒了过来。天色已经大亮,和煦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严亦森拉开了窗帘,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庭院里头荡着秋千的苏小萌。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雪白的裙摆随风飘扬着,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浅浅的弧度。此刻的她,还在想着那个已经快要失去印象的梦,一想到那个小婴儿最后还是消失不见了,她就忍不住一阵心疼。严亦森并不在意苏小萌在想着什么,他只觉得那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又一次回来了,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总之他好像特别不喜欢看到苏小萌这种缩在自己壳子里的状态。仿佛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玻璃罩,能够看见她,却根本摸不着。苏小萌有所感应般地抬起头,正好看到了窗边站着的严亦森,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跳下了秋千回到了屋子里。怎么一大早又去吹风了?赵佳一刚起来,眼见着四下无人,不由得再次冲着苏小萌露出嘲讽的笑容:还是说,你又想要再生一场病,好让严亦森再次注意到你?苏小萌瞥了赵佳一一眼,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说实话,她觉得赵佳一也很可怜,死死地守着一个不属于她的男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以这个人为中心,更是以为,所有的人都应该和她一样。赵佳一冷哼了声,对苏小萌总是沉默以对这一招觉得无趣了,她冷声道:你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掩盖你的真实意思了。赵佳一,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