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过去。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想的,就好像是真的没有办法彻底地无视苏小萌,明明她的态度把他气得不行,但是一想到她难过的模样,到底还是多了几分不忍心。如果她的手真的有了什么问题,等她反应过来之后,还不得心疼死?忠叔的神色带着欣慰,他笑着应下,:我亲自给少nǎinǎi送过去。少爷还是很在乎少nǎinǎi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少爷以前可没怎么和女孩相处过。也不知道,这对小夫妻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彼此坦诚起来,好好地将话说清楚。苏小萌是真的不觉得烫伤的地方很疼,她不自觉地走到了书房门口,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推开门走进去。她呆呆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脑海里头开始自动回放着那天的画面。慢慢的,痛楚爬满了苏小萌的小脸,她呜咽着,捂住了双颊在地面蹲下。要是那天,她不听严亦森的话就好了。如果她不来书房,就不会出现意外了,孩子也一定可以保住的,她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什么都没有了。苏小萌躲在了书房门口的一角,身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忠叔远远地看着这样的少nǎinǎi,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少nǎinǎi到现在还没有彻底走出来,这个意外逝去的小小少爷,只怕给少nǎinǎi带来非常大的打击。忠叔也没有打扰苏小萌,他悄声无息地走上前放下了药膏,蹑手蹑脚地离开。苏小萌察觉到了什么那般,抬起了泪痕斑驳的脸,望着脚下的那管烫伤膏,她越发咬紧了下chún。这是严亦森送过来的吗?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装着一副那么关心她的样子?他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还是说,他又打算用这种手段麻痹自己,好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吗?呵,她不会再上当了!苏小萌拖着疲惫的身躯起身,径直忽视了烫伤膏,回到了最角落的客房,大概是哭累了,她很快便陷入了梦乡中。严亦森本以为烫伤膏已经交给了苏小萌,未想会在书房门口看到药膏,他的眉头微微拧起,捡起了烫伤膏,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对苏小萌放心不下。他走到了苏小萌所在的客房,迟疑了片刻后,还是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见苏小萌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这才微微放心了。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又想起了手里拿着的药膏,看苏小萌最近对什么都好像无所谓的态度,应该是不会乖乖涂药的。脚步像是扎了根一样,怎么都没有办法主动地离开客房,严亦森紧皱着眉头,索性地走到了苏小萌的床前。望着她那巴掌大的小脸,严亦森的心倏然一软,一股怜惜之意蔓延上来。他怎么感觉苏小萌比刚出院的时候还要更瘦了?怎么回到了严家,她的状态好像变得更加差了?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新露出笑容?怎么都想不到一个答案,严亦森只好先不管了,他小心翼翼地抓着苏小萌的手,尽量放柔了动作,替她上着药。正巧今天,是苏小萌的主治医生例行上门检查的日子,忠叔本是要提醒严亦森这个事情的,可是见到了他那么认真地替苏小萌上着药,甚至还孩子气地冲着那伤口呵气,便悄声无息地退下了。真是难得,能够看到少爷对少nǎinǎi这样的耐心。然而,严亦森的感觉很敏锐,一见忠叔那表情,他顿时知道对方已经看到了,他面无表情地把苏小萌的手塞回了床上,装着无事那般掩盖道:有什么事?忠叔忍着笑,认真道:少爷,少nǎinǎi的医生来了。既然自家少爷害羞想要保密,那他当然只能选择配合了。严亦森颔首:让他进来。忠叔应着,亲自将医生请了进来。医生查看着苏小萌的情况,又细心地问了苏小萌的日常情况,他的眉头也慢慢开始皱起。按理说,苏小萌的身体已经开始恢复了,不至于会瘦成这个模样呀。望着医生的神色变化,严亦森的眉头也开始拧起: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严总,苏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这样的消瘦,到底是对她的恢复很是不利。医生斟酌着语句道:您有没有想过,苏小姐可能不是因为流产的后遗症才如此虚弱的?严亦森再次皱眉:有话直说,多少钱都不知道问题,只要能够把苏小萌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