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了医院的。”
酒吧里的音乐声太嘈杂,白歆没有听见顾祁言说了什么。
那天程宥跑到办公室来找他说裴诗安又陷入了昏迷,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但是顾祁言觉得裴诗安每次都躲着自己,他怕他去了以后裴诗安会更加难受,于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打发程宥走了。
程宥走后顾祁言始终放心不下裴诗安,自己一个人驾车来到了病房门口,守在那里没有进去。
独自在病房门口的顾祁言突然想到曾经裴诗安问过自己会后悔吗,恐怕那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恐怕那天她的话中话便是:若有一天她死了,他会后悔吗?
顾祁言知道是自己把裴诗安推进了深渊。
顾祁言第二天酒醒了以后,去找了程宥,程宥看到顾祁言时脸上没有什么好脸色。
“还真让白歆碰到你了。”
“你不要卖关子,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程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份文件给顾祁言说:“这是裴诗安之前的开的工作室,她临终前托付给秦若守说要给你,秦若守出国了走的匆忙,于是拜托我把这份文件转交给你。”
顾祁言手有些颤抖地接过文件问:“裴诗安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听秦若守说,她说你是有能力的人,可以打理好这个工作室。”
程宥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这是裴母在家里找到的,猜想可能是裴诗安之前录好想给你的,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送到你手上,我本来是想将这个录音笔私自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