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安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脸上的氧气面罩让她有些呼吸不太顺畅。
守在床旁边的顾祁言看到裴诗安醒了过来,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护士将裴诗安脸上的氧气面罩取了下来,医生给她做了一些检查对顾祁言说:“患者虽然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但是因为这次受伤,加重了之前的病情,我们会尽全力医治,但是也要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送走医生后顾祁言又在裴诗安的病床旁坐下,他通宵没有睡觉,眼睛里的红血丝,下巴上的胡渣让他看起来不太jīng神,他的声音里也满是疲倦:“你之前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你的病情?”
顾祁言突如其来的关心,反而让裴诗安有点不太适应。
“反正也治不好,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顾祁言看着眼前的裴诗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说不出什么宽慰人心的话,只是说:“医生说了,你这个病可以动手术试试看。我可以帮你联系医院,看有没有医院愿意接收你这样的病人。”
裴诗安知道那不过是医生为了安抚家属说的话,手术成功的几率连百分之二都不到,所以裴诗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用了,我不做手术也可以。”
“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自己,从不为周围的人考虑考虑?”
裴诗安看着病房里的天花板,回忆着自己不算漫长的一生说:“我活了二十几年,有12年的时间里我一直追逐着你的步伐希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为了你活的,但是我现在有点累了,可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况且裴诗安也不想要顾祁言施舍的怜悯,人生的最后一程,她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活。
“那是我多管闲事了。”顾祁言说着摔门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