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安抬起手腕,她戴着的手表表带已经被磨损的破破烂烂,这是顾祁言送给她的唯一一件礼物,她珍藏在身边很多年了。
“我爱他这件事更像是没有终点的马拉松,哪里来的输赢。”
秦若守看着意志消沉的裴诗安说:“当年顾祁言拒绝你的时候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你不是就难过了一会儿,第二天不是还满血复活了嘛,日子还长你还有机会的。”
裴诗安想起曾经傻傻的自己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没有回应秦若守,这次不一样了,他们之间多了一个白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和一个不知道何时爆发的癌症。
趁着秦若守接电话的空隙,裴诗安推着输液架走病房想透透气,忽然发现这家医院也是白歆的住的医院。
无论白歆如何对自己,总归是自己害她流产了,裴诗安打听到白歆的病房想要去探望她一下。
裴诗安刚到病房门口便听虚掩的门后传来顾祁言的声音:“大夫,我女朋友什么时候能出院?”
裴诗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跟在顾祁言的身后从没有听过他称呼自己为女朋友,甚至在双方父母前面都不曾叫过。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是一个人默默推着输液架又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晚些时候顾祁言来到了裴诗安的病房,裴诗安有些意外地看着顾祁言,她以为这段时间顾祁言不会再来看自己。
顾祁言的脸上摆满了不耐烦,将手上拎着的保温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可即使这样裴诗安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你买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