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兰双一脸复杂地看着在给少年削苹果吃的宋明轩,又看了看这座古老的宋家老宅,觉得可能这家人真的不在乎孩子的成绩。
宋明轩给苏锦之削好苹果皮,又把果肉切成一块一快的放在雪白的果盘里,忽然开口对苏锦之说:“哎呀,没有牙签了。锦之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新牙签吧,爸爸记得就放在冰箱上面。”
“哦。”苏锦之乖乖应下,起身朝厨房走去。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宋明轩才沉沉地叹了口气,对詹兰双说道:“詹老师今天来的意思我知道,但您也知道,锦之这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我这个爸爸做的很失败,他以前在的那个学校有人欺负他,我竟然过了一两年才知道,所以安排了他转学。”
詹兰双一听这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宋锦之的学生家庭成员表里填的联系人只有哥哥和父亲,她自然是知道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校园bào力不仅是他们老师,也是所有家长都很忌惮的问题,如果宋锦之以前经历过校园bào力,那他在学校沉闷孤僻的性格也就能够解释了。
“我不期望锦之学习能有多好,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宋明轩喝了口茶说道,“锦之在学校如果有哪里做的不对,希望詹老师能够多多包容他一下。”
詹兰双连忙说道:“没有没有,锦之在学校很乖的。”
她这话说的确实不假,原身宋锦之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上课从来不玩手机也不睡觉,那些流行在富人孩子手中的游戏机,想来以宋锦之的家庭背景能够很轻易买到的东西她也没见他玩过,除了学习以外,这孩子她也挑不出什么错。
既然他的家长都不在意这个小小的缺点,纵容着他了,那么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苏锦之听宋明轩的话到厨房找牙签,瞅了冰箱顶半天也没看到宋明轩说的牙签到底在哪。慧妈在厨房忙乎,见宋锦之在厨房东转转西转转似乎在找些什么,就上前问他:“小少爷,你在找什么呢?要不要我帮你找呀?”
“慧姨,我在找牙签。”苏锦之有些疑惑地指着冰箱对慧妈说道,“爸爸说牙签就在冰箱顶上,可我没有看到。”
慧妈惊讶地开口道:“牙签?牙签我不是一直放在客厅茶几底下的抽屉里吗?”
苏锦之挑了挑眉梢。
哦豁。
他被宋明轩骗了,那个坏东西支开他想干什么?
苏锦之走出去,发现詹兰双已经走了,宋明轩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过来就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苏锦之走过去:“爸爸,慧妈说牙签在茶几底下的抽屉里,不在冰箱顶上。”
被拆穿了谎言的宋明轩脸都不红一下,反而还抱着他亲了一口,非常诚恳地道歉:“那就是爸爸记错了,对不起,爸爸让锦之白跑一趟了。”
说着,宋明轩立马打开茶几底下的第三个抽屉,从里面准确无误地掏出了牙签,chā到苹果上,那一连串停顿都没有的动作,让人一看就明白他早就知道牙签放在哪里。
坏东西宋明轩笑眯眯地哄他吃毒苹果:“来,锦之张嘴,爸爸喂你吃苹果。”
苏锦之嗷呜一口吃掉苹果,又被坏东西压在沙发上亲了起来。
坏东西最后总结道:“苹果也很甜。”
有了爱情滋润的苏锦之又变得面色红润c水滑鲜嫩起来,在新的一周被宋明轩送去学校上课了,老司机石峻依旧没有来上班,苏锦之觉得他再继续和宋明轩谈恋爱的话,石峻可能会有失业的危险。
“石峻叔叔人很好”他把这个问题在路上和宋明轩提了提。
宋明轩听着他的话,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就惩罚似的在苏锦之chún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啊,那明天就让石峻叔叔送我们上课。”
第二天苏锦之才知道宋明轩说的送“我们上课”是什么意思。
老司机石峻没有失业,还换了张新的好车开。
宋明轩让石峻把前座和后座间的隔板升起来,而他就在后面逮着欺负苏锦之,以至于苏锦之下车的时候呼吸急促,脸也红不像话,嘴皮更是破了几块。
苏锦之舔了舔刺痛的下chún,把自己的小书包从宋明轩手里抽了出来,假装生气地没有和宋明轩说再见。
宋明轩笑眯眯地在他身后挥手,说晚上爸爸来接你出去吃饭。
苏锦之对一号说:“有点刺激,我刚才在车上差一点就硬了。”
一号冷漠道:“我来上班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
苏锦之道:“那么我们可以谈谈关于我课本上的马赛克问题。”
一号问他:“你想谈些什么?”
苏锦之说,最近在他在和阿爸谈恋爱的,但是他课本上都是马赛克很容易让他想歪呢,万一在课堂上硬了就不好了,问一号可不可以不要搞马赛克,他只想做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优秀健康不沉迷肉欲的好学生。
一号道:“好的,如你所愿。”
然后苏锦之就发现他再也看不到马赛克了,他一打开课本迎面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女鬼,还他妈是动图的,吓得苏锦之立马把课本一扔,脸色铁青,再也没有了学习的念头。
一号问他:“宿主满意了吗?这下能不能硬了?要不要给宿主来点音效?”
苏锦之说:“这是女鬼啊,我硬不起来,还是换回马赛克吧。”
一号拒绝了他:“其实换成男鬼也是可以的。”
苏锦之义正言辞道:“不不不,我只爱我阿爸,我不会出轨的。”
一号问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换成男鬼你还是会硬?”
苏锦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号道:“那你是哪个意思?”
苏锦之说:“我不要鬼,你给我换掉,这是宿主的命令!”
一号很快就给他换了:“行吧。”
苏锦之赶紧打开课本,发现里面是金刚经全本。
苏锦之:“”
“我是来上课的不是来念经的。”苏锦之皱眉道。
一号告诉他:“没关系,你可以回去和你爸爸恩爱,不用来上课的。”
苏锦之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一号呵呵了两声:“那你就等死吧!”
苏锦之唉声叹气,接受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同桌严嵘见他盯着历史课本愁眉不展,凑过去看了一眼,问他:“这一章很难懂吗?”
苏锦之说:“非常晦涩难懂。”
严嵘就奇了怪了:“不就是讲秦始皇统一全国的事吗?哪里晦涩难懂了?”
苏锦之沉沉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可能看了假书。”
严嵘:“???”
吕钰琪偷偷听着他们俩的对话,鼓起勇气用笔戳了戳苏锦之的肩膀:“宋锦之,如果你不懂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
严嵘用手肘撞了苏锦之一下,挑了挑眉梢唯恐天下不乱地看着他,低声道:“人家吕大美女想给你补习呢。”在高中这个时代,补习两个字似乎总带着点暧昧的意味。
但苏锦之很快就想起了家里沉迷给他补习的那个坏东西,身体一震,笑着向吕钰琪婉拒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爸爸会给我补习的。”
吕钰琪看着他的笑脸,脸颊蓦地变红,低着头坐回椅子上,颈子到耳根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上酡红。
严嵘看着苏锦之的脸,像是见了鬼一样“我cào我cào”地大声喊着,继而又凑近盯着他的脸看:“宋锦之!你笑了!”
苏锦之问他:“我不能笑吗?”
严嵘说:“我他妈以前可从没见你笑过。”
他拍了一把苏锦之的肩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锦之看了他一眼,否认道:“没有。”
严嵘用眼神上下扫射他:“我才不信呢。”
但后座的吕钰琪生气了:“你怎么比个女人还八卦呢!宋锦之都说他没有谈恋爱了!”吼完严嵘后,她又气鼓鼓地在椅子上坐了一会,最终还是忍不住向苏锦之问道,“宋锦之你真的没有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