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液，似乎就此凝固。

就连那微不可闻的呼吸也感觉到了蚀骨的疼痛。

他酿跄的后退了一步，眼角，悄无声息的划下一抹清泪。

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卸下了红尘的浓妆，将喧嚣暂时关在门外。

他原以为，她会理解他。

他也曾以为，她不会真的伤害他。

可是……

他狼狈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响起的，是她凉薄绝情的模样。

“你若敢反悔，我便屠了你青云寺”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那笑，千疮百孔。

下一刻，他却疯了一般的朝着外面跑去。

在世人眼中，他永远都是宠辱不惊，淡漠如水的，而此刻，他的身上竟然出现了一种叫做癫狂的东西。

……

公主府。

殷九卿刚刚睡醒，听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噩耗。

她僵硬的看向重阳，眉头越皱越紧，“谁干的？”

重阳抿了抿唇瓣，“外面的人都说是公子你干的。”

“……”闻言，殷九卿差点没有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青云寺被灭是昨晚的事儿，老子昨夜醉成啥样你心里没点逼数？”

重阳往后退了一句，瞧着她这一脸煞气的模样，“属下也是听外面人胡说的。”

“滚！”

“是！”

重阳刚刚转身，就见一抹身影闯了进来。

他的眉宇之间，不再是悲悯，取而代之的，是轻易可探的愤怒、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