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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就差鼓手叫好了……
南行之眉头难得微皱……眼中不解困惑交织……
齐惊慕噌的一下站起来,一个箭步而来,扶起齐幽儿,齐幽儿全身缩到他怀里抖个不停……看着让人好不怜惜。
连续两下我的手可真是火辣辣的疼,疼的我都忍不住用手吹了吹,姜翊生握拳低咳了一声,似借咳嗽,压下他那一丝想笑的笑意……
“姜了,你到底是何意?”齐惊慕你呼我其名问道:“在你南疆的地界,你就这样如此对待客人的吗?”
我坐着纹丝不动,淡淡的开口,毫不客气的反击过去:“哀家从来没把你们当成客人,北齐皇上,论品阶,你见面得对哀家拱手行礼,礼数你都不周全,跟哀家说什么待客之道?你觉得哀家,对进了自己家门的豺狼虎豹,好酒好菜供着吗?”
齐幽儿一把拦住齐惊慕,话中有话,哆嗦道:“皇上哥哥,都是臣妾惹怒了南疆太后,臣妾不该邀南疆太后去北齐玩,太后也不会想起旧情,恼羞成怒打臣妾!”
真的想刮她的脸,挖了她的眼,看她还柔不柔弱,可不可怜!
“是啊!”我凉凉的开口道:“对你不请自来,挑衅哀家,哀家打你是轻的,若换了平常,你要是哀家宫中的宫女,哀家能寻一个刀功好的人,把你一刀一刀片下来,尤其是那个舌头,至少能片出八十片出来!”
我言语之间的恶毒,和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杀意,让齐幽儿看我的眼神恨意中夹杂着惊惧,似没想到我会变的这么狠,还是没想到……也许我就是这样干的呢。
齐惊慕口气不善,道:“你倒是好威风,做了太后,旁的没学会,把这杀人的手段,学了十成足!”
“啧啧啧!”我啧啧有声,视线从上把他打量到下:“怎么着?把你气急了?骚扰南疆边关?兵发南疆?除了这两件事情,您还能想点别的吗?”
姜翊生眼中闪过促狭地笑意,连连摇头……似对我有太多的无奈,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被人欺负了。
南行之琉璃色的目光凝视着我,瞧那样子,似盯着齐惊慕不要一个不小心打在我脸上……
他倒是白担心了,齐惊慕我借给他两个胆子,他都不敢打我!
齐惊慕被我呛得脸色铁青,“姜了,你又在逼我?”
我站起身来,甩了甩衣袖:“北齐皇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瞧你的眼光,一次比一次次。这么多年了还不立后,再不生下继承人,再过一个八年,您老了,这北齐焉能存在?”
齐惊慕狭长的眸子瞬间怒不可揭,说出来的话,也是竭力压制怒火:“这个不劳太后费心,朕得孩子,会和心爱的人一起生,太后好好的候着就行!”
言语上还占我的便宜,我像个老人一样长吁哀叹,“你心爱的女子,是该提提位分了,好歹于你吃过苦过来的,瞧瞧你来到南疆,她就迫不及待的跟着你来了,这份情深意重,一个皇后的位置不重!”
齐惊慕眼中闪过一抹痛意,谁知道他在心疼谁,反正我知道我这样戳中他的痛脚,他不会心疼我,我也不需要他的心疼,虚情假意来的难过……
“对了!”我本来想走的,想起一件重大的事情,转向对齐幽儿道:“幽妃,还记得你皇帝哥哥心爱的姜国公主吗?被哀家挫骨扬灰了,所以你不要惹哀家,你的皇帝哥哥可以把他心爱的公主送过来,谁知道哪天会不会高兴把你送过来!”
宁幽儿一边脸红一边脸白,嘴唇没了光泽,紧紧的拽着齐惊慕的手臂,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扔在这里,然后被我挫骨扬灰了。
瞧她的样子,看来早心知肚明齐惊慕狠起来的样子……也对,姜颐和堂堂一国公主,说不要就不要,说利用就利用……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当上了九五之尊,肃沁王对他的用处……早已没原先来得大了。
齐惊慕听到我把姜颐和挫骨扬灰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早就知道这是姜颐和该去的去处。忽然之间,我替姜颐和感到悲哀,跟我斗了将近十年,死了都换不了一次心爱人皱一下眉头……
也不知道她在天上看到她心爱的人,坐在高位一次都没有想她,自己会不会后悔认识这么一个男人。
齐惊慕安抚似拍着齐幽儿的手,对上我,声音就跟九尺冰层一样,“姜了,所有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遍,就像做错的事情不会再做错第二次一样!”这是在像齐幽儿保证呢,瞧齐幽儿因为他的话,脸色都好看的些许……
我耸了肩,往姜翊生旁边一坐,“谁知道呢,跟哀家又没有关系,哀家管你什么第一次第二次!”
姜翊生忙把自己的茶水,端到我面前,笑意炎炎,看我把茶喝下去……
齐惊慕见状,目光中的怒不可揭,变成恨不得把姜翊生给撕裂了。
姜翊生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见我喝完茶,执起我的手,摸出随身携带的药膏……
用手抠了些,轻轻地擦过,边擦边抬眸瞥了一眼齐惊慕,对我温言带着责怪:“姜了身份尊贵,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下回不用亲自教训了,打伤了手,该如何是好?”
南行之轻咳了一声,琉璃色的眸子,转向齐幽儿,道:“幽妃娘娘,我南疆的巫医,医术倒是了得,不如幽妃娘娘去看一看,孤对此深感抱歉!”
南行之淡淡的语气,没有把责任归到我的身上,也只字不提齐幽儿是不是惹怒了我,不急不慢的道歉,倒是硬生生的四两拨千斤。
齐惊慕虽然不领情,言语间倒沉静了很多:“那就有劳南疆王了!”
南行之手一挥,进来两个宫人,把齐幽儿搀扶了出去,齐幽儿本来不愿意,齐惊慕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并叮嘱她身边的宫人好生看着,齐幽儿这才三步一回头捂着脸的离开……
姜翊生给我擦完药,低头吹了吹,温热的气息……撒在手掌,无端升起一丝漪涟………
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倒是诡异的很,姜翊生把我的放下,抬起眼帘一扫,眸光熠熠,对我低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姐姐,这里好无聊,都是没有人开口说话呢!”
又来了……
忽然之间,我倒是怀念他叫我姜了,倒不是这一声姐姐……
“大皇子和太后姐弟情深,令人插不了口!”齐惊慕饮了一杯酒,冷笑开口道。
姜翊生凤目一挑,笑道:“多年未见,见了自然要亲近些,这是人之常情,难道北齐皇上认为这种人之常情有悖常理吗?”
南行之眨了一下琉璃色的眸子,听到姜翊生的话似眼中的一丝困惑,消失了……
消失的有些莫名其妙,他眼中的困惑……是在姜翊生来接我的时候才有,然后不断的加深,扫在我和姜翊生身上……
似他问过我,与姜翊生是不是亲生姐弟来着,难道他知道我和姜翊生不是一个母妃,所以特意询问了此事?
齐惊慕视线一下盯着我的眼,“太后,不觉得和自己的弟弟太过亲昵了吗?皇宫之中,男童八岁就要离宫……您还跟自己的弟弟如此亲昵,不觉得有悖常理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齐惊慕不提也罢,一提我倒觉得我真的好像跟姜翊生亲昵很多……
姜翊生目光一冷,嘴角的玩味又溢了出来还无端带了一些嘲讽……
南行之眼中消失的困惑,也又浮上眼底……
我对上齐惊慕狭长的眸子,他狭长的眸子仿佛在说,我跟姜翊生两个人亲昵的见不得人似的。
故而心中不舒服起来,脸色甚是有些难看,“北齐皇上,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直接讲,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哀家甚是不喜!”
齐惊慕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在提醒太后,弟弟大了,该娶妃了,到现在还是一个皇子,权衡利弊之中,该需要有一个强大妃嫔家支撑,觊觎皇位的时候,才能胜算大一些!”
齐惊慕的话在我心中掀起波澜,话理在这里确实没错……姜翊生今年十六了,在皇家十三四娶妃到处都是,姜翊生都十六了,似乎早就该想这个问题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思量,姜翊生偏头,凤目上翻,寒星般的眸子中,尽是委屈:“姐姐,翊生跟姐姐的想法一样,想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
一时语塞,我刚刚心中冒出头,想回到姜国之后,去给他寻一门亲事,对他争夺皇位有帮助的亲事……被他刚刚一说,堵住了我所有的想法,我也希望他夺得皇位之后,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知道了!”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姜翊生道:“喜欢是一辈子的事情,自然要挑一个好的,自然要寻一个喜欢的。”
姜翊生凤目光彩一下子如星光璀璨无比,带着一丝小得意,小傲娇,对齐惊慕道:“北齐皇上,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女子来达到自己的目。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才是世界上最顶妙的事情,我就算不觊觎那皇位,也要和心爱的人一岁一枯荣一世双人,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基本的许诺!”
忽然之间,觉得我的翊生有担当了……顶天立地的担当……帝王权衡利弊,用女人来制衡后宫,平衡朝野是一种手段!姜翊生不屑一顾这样做,我打从心底还是高兴的。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因为姜翊生的话,又停留在我的脸上,似要从我的脸上找出什么来……
让我不自觉的伸手摸过脸颊,什么也没有……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望着我。
齐惊慕闻言,有些不耻道:“帝王家的权衡利弊,大皇子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南疆王这样幸运?你可别忘了,你的前方道路崎岖不平,联姻是你取得捷径最好的方法,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所谓的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错失良机!”
姜翊生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这个就不劳北齐皇上操心了,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我怎么会走北齐皇上的老路呢?”
南行之见我摸脸,眸子慢慢的垂了下来,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姜翊生的话非但没有让齐惊慕生气,反而让他冷笑起来:“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之后,才能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可是也会失去很多!”南行之突兀冷淡的开口道:“过程很重要,如果没有参与过程,把这个人排除在外,最后得到的结果,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能会失去更多。除非你一开始做的滴水不漏。”
齐惊慕半眯起双眼,似在思量着南行之的话……
姜翊生凤目之中深意闪烁,视线一下凝聚在我的身上,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低眸望去,他裂嘴对我一笑,“姐姐,往后我做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我笑着点头,风吹落他额前玉缕青丝,我伸手捋过,“无论将来如何,你我总是会在一道的!”
姜翊生从小喜欢绷一张脸,现在倒是喜欢笑了,听到我的话,裂嘴笑的跟外面阳光一样炙热刺眼……
“是的!”姜翊生声音低沉,掷地有声道:“无论如何,你我总是会一道的!”
齐惊慕脸色一下铁青,眼中暴风雨将至,南行之略带困惑的语气又说:“大皇子与太后,姐弟情深,自然要在一道的,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像誓言一样宣誓的!”
姜翊生瞥了一眼南行之,“有些事情就像誓言一样重要,必须要让人知道,这是承诺,这是一辈子的承诺!”
“是吗?孤知道了!”南行之眼中的不解添加了两分……
“誓言会变成谎话!”齐惊慕在一旁凉凉的开口:“誓言包藏着算计,包藏着祸心,早晚有一天誓言变成最利的杀人利器,搅动着心,狠狠地不有余力!”
“王上!”我把话锋一转,起了身:“哀家乏了,王上好好招待北齐皇上,哀家回去了!”越来越不喜欢齐惊慕话里藏刀,也不喜欢他若有所指。
“孤知道了,太后慢走!”南行之颔首。
“我与你一起走!”姜翊生爬起来跟在我身后。
我微微侧目一笑,“好!”
炎炎夏日,吹出的风,都带着热腾腾的味道,地上的石板似带着热气往外冒……
带姜翊生回去,酸梅汤还没端到手,宫人匆匆而来,禀道:“太后,北齐幽妃误入黑宛,王上请太后过去!”
齐幽儿误入黑宛?
有那么多人跟着她,她怎么可能误入黑宛……
浅夏听到齐幽儿之名,眼中迸裂出浓烈的恨意,以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拍了拍他的手问道:“若是害怕,就不要去了,你的仇,我记着呢!”今日幸而没有带浅夏去……若是带过去见到齐幽儿,他定然当场崩溃不可……
齐幽儿在他面前晃动,无非不再提醒他,曾经他被齐幽儿找人奸yín过……
“姐姐,想报仇吗?”姜翊生从背后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偏头望浅夏,“浅夏,我们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好不好?”
浅夏眼眶红红,眼中的恨意,染红了双眼,道:“奴才可以忍,一切以大局为重,现在……”
“不用忍!”姜翊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什么要忍?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回去,这是因果轮回!”
“你有方法?”我身体一转,面对姜翊生沉声道:“以牙还牙,双倍利息还回去,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姜翊生寒星般的眸子,变得幽深冷冽,“我自然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心里所有的想法,我都知道!”
我缓缓的笑了,笑的残忍带着一丝血腥味:“浅夏跟我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早已成了我的家人,这口气我一直没有咽下,今日的两巴掌,还有上一次的剑伤,我始终觉得不够狠,我要让她尝尝什么叫绝望,什么叫如履薄冰事事小心!”
“决定了吗?”姜翊生幽深冷冽的眸子,带着戏谑地询问:“那就今晚下手可好?”
我看向浅夏,声音带了一丝冷肃:“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黑宛,看她洋洋得意的样子,然后再去看她绝望的样子!”
浅夏不知是喜极而立,还是恨极至极,眼泪落了一颗下来,正色道:“奴才什么都不怕,奴才去!”
“黑宛不用你去,你有事需要做!”姜翊生阻止了浅夏,往旁边走了走,浅夏跟了过去,姜翊生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浅夏屈膝弓腰倾听,过了一会……
姜翊生招呼我,道:“姜了,走,我们去看看好好的道路不走幽妃娘娘怎么就进了南疆的黑宛!”
我颔首而去……
我也倒想看看……她误入黑宛,是她自己所为,还是别人所为……被带下去看巫医……巫族族长也是巫医……
到底是误入……还是在看巫医的其中……碰见什么不该碰见的人!
忘忧的腿脚好的到快,还没有两天功夫呢,就行走自如了,艳笑还在养着伤,她就面无表情地盯着燃烧的火盆。
齐幽儿早就被五爪的腿脚发软,瘫坐在地上……
我和姜翊生到的时候正好和南行之齐惊慕一起……
齐幽儿见到齐惊慕惊恐的唤道:“皇上哥哥,这哪来的怪物,竟然把我圈来,扔在这,也不让我走!”
五爪圈她来的……
我微微颦起眉头,五爪喜欢处子之身的女子,平白无故圈她来……难道……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齐惊慕……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齐惊慕直到今日还没有碰齐幽儿……
“姜了,你在看什么?”姜翊生凤目微挑,寒光闪闪,似有不悦,似有风平浪静。
我没有从心中的震惊中出来,脱口道:“看齐惊慕!”
我的声音略高,一下子引来了南行之和齐惊慕的侧目……尤其是齐惊慕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姜了!”姜翊生当即脸色一沉,伸手把我的脸掰了回来,对上我的眼,眸光闪烁着危险邪魅的光:“你刚刚在想谁?”
我一个激灵,后退了一步,眼中的震惊还没有散去,“没有在想谁,在想翊生手什么时候好!”
姜翊生脸色才缓了缓,侧身一挡,挡住我看齐惊慕的视线……
南行之立而未动……原本消失的困惑,比消失之前更加困惑了,视线停留着姜翊生身上眉头微拧,似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
姜翊生俯身用手拨了一下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轻语,“很快,三天!”
“嗯!”我嗯了一声,他才侧过身站在我的身侧。
“皇上哥哥!”齐幽儿仍带哭腔夹杂着恐惧的叫着,“快点救我啊!”
五爪在她身边,来回的走动,长长的尾巴在地上摆动,像得到一个好玩的玩具,长长的信子吐来吐去,像确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