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舍不得你离开我的身边啊！”凌灵的话声有点哽咽，嘴唇忍不住颤抖：“除了你的身世之外，妈妈什么事情都没有对你隐瞒过，真的，妈妈好爱你，我甚至常常会做梦，梦见你正在被别的小朋友欺负，然后一下子就被惊醒过来，然后一个人赶到你的学校看看你，看见你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之后才会开心。”

凌灵的话是那样温柔，又是那样自然。

仿佛现在她正在对着自己的儿子说一个动听的故事一般，而凌寰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屁孩，连路都走不好，歪歪扭扭的费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来到自己的面前，然后趴在自己的怀里听自己对他说一个温馨的故事。

“妈，你经常来学校看我的吗？”凌寰听了凌灵的话之后，忍不住吃惊。

“恩。”凌灵看着凌寰点点头，又笑了一下：“每一天都会来看看你的。看着你在学校里面开开心心的样子，妈妈也放心了。”

“白眼狼！”看着凌寰的样子，白灵气的直跺脚，心里面恨恨不已，不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从小就不知道自己其实就是他的亲妈，这样和养母亲热，自己好像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骂归骂，白灵表示自己现在压力很大，然后自己仔细想想，实在是也很难将凌寰就归类到“白眼狼”的范畴里面去。

他一直都是以对待教官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这个亲妈的，要他一下子就放弃养母，对自己这个老妈百依百顺，这个要求现在看看似乎是有点儿高。

至少现在还不行！

自己对他再好，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亲妈，心里面总是念念不忘养母，难道说你还能够把他吃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指挥官看着凌寰说道：“现在你自己回家去，不要再来啰哩啰嗦的耽误大家的时间。”

“什么叫做耽误大家的时间？”凌寰回过头来对指挥官发火：“你们几个能不能不要这样打岔？我妈又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了？值得这样穷追不舍？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吗？真是的！”

“什么你妈？她不是你妈！你自己认清楚一点，她才是你妈！”指挥官指着白灵对凌寰吼道：“倒正都分不清楚，还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你知道她要是被认定有罪的话，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吗？那是拐带儿童，是大罪，最少都要把牢底坐穿，一辈子就这样完了知道吗？”

“妈，这是真的吗？”听了指挥官的话之后，凌寰回过来看着凌灵问道：“你真的是把我偷走的吗？不是捡来的？”

捡和偷只有一个字的差别，不过面临的后果那就是天差地别了，所以凌寰不得不问清楚了。

希望能够找到一丝丝转机，为凌灵开脱。

“不错。”凌灵看着凌寰的样子，忍不住泪流满面，不过回答他的话很干脆，没有一点思考的样子：“当时我在超级市场里面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妈妈就特别喜欢你的萌样，等到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下巴朝着白灵怒了努：“回过去付账的时候我就把你的婴儿车推走了，然后我就这样做了你的妈妈，从小到大你也很听话，妈妈也很爱你，特别是每一次看着你吃妈妈亲手做的牛肉饼的样子，妈妈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感觉比我自己吃还要高兴，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做一个母亲的快乐。”凌灵的话充满了回忆，还有怀念，似乎是在对凌寰说，又似乎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妈。”对于母亲说的牛肉饼，凌寰最有发言权了，自己确实是从小就爱吃牛肉饼的习惯，凌母亲只要不去医院上班，几乎每一天都会做一顿牛肉饼给自己吃，而她自己就这样坐在凌寰的对面，伸出自己的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偶尔还会叫他吃慢一点：“那当时没有人阻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