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瑶也没多想：“好，那我先回去了。”

她离开竹屋后，沈蓉问沈羡到：“沈大哥，瑶瑶说，你准许她下山，一个人去熙京城？”

烛光下的沈羡，盯着自己的双腿，神色不明：“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自己去。”

沈蓉不说话了，曾经的沈大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现在，连站起来，都吃力。

妙净说道：“沈蓉，你不必太担忧，早就知道，凝瑶她不是普通姑娘，能让她在山里与世隔绝十八年，无非是一个‘孝’字，每个人都有自己宿命，这小小的九重山，是困不住她的。”

沈蓉沉默了，妙净师太的话，她无法反驳，只是，依旧止不住的担忧。

妙净又看向沈羡：“凝瑶明日就十八了，离你和释信的约定，也只有一年多，以后，你也可以下山，回到尘世，恩仇了清了。”

沈羡笑笑：“在这里清闲了十多年，早已记不清尘世是个什么模样了。”

四月初七的早上，大家一起送凝瑶到村口，沈蓉不舍的抹着眼泪。

沈羡虽然答应让她下山，但还是有不舍：“到了熙京，记得寄信到董家。”

凝瑶点点头：“师傅，您放心，到了熙京，我第一件事就是写信给你们报平安！”

然后又轻轻的抱了抱沈蓉：“娘，女儿不在身边，您也一定要三餐按时，过不了多久，我就回来了。”

沈蓉拍拍她的肩膀：“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虽然你跑得过野狼，打得过熊瞎子，但也得时刻记住，自己是个女娃。”

凝瑶被娘亲逗笑了：“您这是拐着弯儿说我不像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