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不过看护士的脸色，情况应该是不好的，齐盛等在门口，他的手指紧紧的插在肉里，后悔如果当初程月如打电话给他，他答应保释她就好了，这样她也不会想不开……

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大概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手术室的灯才渐渐熄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等在门口的齐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送来的太晚了，血液已经大部分流失掉，病

人死于失血过多。”听见这个消息，齐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抓着医生的手问道：“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送进去的是程月如啊！她怎么会这样的？不会的，一定是你弄错了，她需要血我可以给她

，我是o型血，一定可以的

……”齐盛自言自语的说道。

可是医生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o型血也没有用，病人是rh阴性血，没有办法，我们血库里没有这么多的血，而且送来的时候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完全没有救了，请节哀。”说医生就离开了。

齐盛整个人瘫倒在手术室门口，他只是想给程月如一点惩罚，完全没有想要了她的命，但是程月如就这么走了，这么突然，他接受不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齐盛看着手术室里的人被推出来，送到其他房间里，不是病房而是太平间，他下意识的跟在后面，看着护士们匆忙的身影，跟进了太平间里。

床上躺着程月如是真正的天使而不是伪装出来的纯洁模样，这是齐盛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他们俩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其实一直陪在程月如身边，不论她犯了什么错，他都会帮她处理，但是这一次，他失败了。其实看着程月如逐渐冰冷的身体，齐盛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他说不出话来，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要怪只能怪时间，只能怪程月如，犯错就要自己承担，他知道沈家这么做，已经是极大程度的给他面子了

，所以他只能沉默着。程月如是正常死亡的，所以按照程序，很快就要被送往火化场，但是程月如在国内没有亲戚，火化的单子上面需要签字，齐盛只能拿起笔，写上他的名字，医生询问他们的关系，他沉默了，虽然他们之前

有过肌肤之亲，但最终还是朋友，所以他只能在上面写上“朋友”两个字

。齐盛试图联系过程月如的家人，可是他们就像极度厌恶程月如一样，连知道她死了的消息也没有很悲痛，甚至没有要赶回来，知道，提到签字的时候，他们说随便他，只要处理好就可以了，齐盛才下了自

己的名字。

齐盛为程月如感到悲哀，努力维护了那么久的家人，竟然在她死了之后这样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么活了一辈子也真是悲哀。齐盛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