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如听见沈傅岳这么说,心中一喜,知道鱼要上钩了,便擦了擦眼泪,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已经确诊过了,我就是想最后再来看你一眼,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程月如楚楚可怜的样子。
沈傅岳咬着唇,没有说话。
这是他在思考的标志,见他没说话,程月如转身就离开了:“看完了我也该离开了,要是你还想见我,就来之前的房子吧。”说完程月如就离开了。
有的时候欲拒还迎比直截了当更好用。
这个时候正好何聪聪从外面走了回来,看见不远处两个身影,她下意识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沈傅岳和一个女人,好没有等她仔细看,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就没有在意。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何聪聪看着有些出神的沈傅岳,凑上前问道。
见何聪聪来了,沈傅岳立刻看着她,微笑着说道:“在等你。”
何聪聪面色一红跟着沈傅岳一起进去了。
一路上,沈傅岳都在思考刚刚的问题。
何聪聪回到家里,不知道该不该和沈傅岳说温雅家里的事情,毕竟要是告诉了别人,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沈傅岳陪着何聪聪吃了一顿午餐就又去工作了,刚刚来到公司,就发现大家时不时看着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知道沈傅岳到了办公室,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看着他,办公室里,齐盛坐在沙发上,看见沈傅岳进来了,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给了沈傅岳一拳。
沈傅岳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拳,嘴角火辣辣的疼。
原本在外面工作的职员们看见这一幕,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两个人。
沈傅岳察觉到了他们的目光,伸手将门关上,才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齐盛,语气里冷的像是结了冰:“你疯了?”
齐盛的眼眶里全是血丝,头发也乱糟糟的,和平常的他一点也不一样,现在的他好像是一个受了巨大打击的失败者。
他情绪很激动,扯着沈傅岳的衣领又要挥来拳头,却被沈傅岳一把抓住手腕,他睁不开,只能咬着牙,嘶吼着。
“我没时间陪你闹,没事赶紧滚。”沈傅岳坐到办公桌前,拿起助理放在上面的文件,准备处理。齐盛看着沈傅岳冷静的样子,忍不住冲了过去,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语速也很快:“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看文件?你知道月如得了绝症吗?她没有多长时间了!”齐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像恨
不得得了绝症的人是他,而不是程月如。
沈傅岳头都没抬:“知道,上午她来找我了。”沈傅岳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感,好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你真是个混蛋。”齐盛咬牙切齿,看着没事人一样的沈傅岳,他有些不满:“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反应吗?她可是为了你才回来的!”沈傅岳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盛,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为了我?为了我去了米国,八年来没有音信,为了我卷款跑了,差点弄垮公司,为了我要我离婚,现在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