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想要对她不利的护卫都死了,五个反叛的侍卫,就活下来一个,可是在杀了原本顾如是想要留下来当活口的小丫鬟后,他也咬破了后牙齿缝中的毒囊后自尽,只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另外两个暗卫姗姗来迟,所幸顾如是并没有大碍,不然他们几个回去,怕是也要受到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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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京畿一处满是yín声秽语以及不堪入目景象的青楼之下,几个身着玄青色衣袍的人侧身立在微暗的囚室两处。
说是囚室,其实也不尽然,只是不怎么宽敞的地下暗室里头,遍布着刑具,不少还沾着血肉,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以及腐肉的臭味,这样的环境,让人难免想到了囚牢。
暗室上首的位置,坐着一个中年美妇人,她穿着一袭红衣,露出半个酥胸,深深的沟壑,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是你让萧六动的手?”那妇人贝唇轻启,声音微哑,有种砂纸磨砺的粗糙感,不同她美艳妖娆的外表,破坏浑身上下萦绕的诱惑。
她的双手放在眼前,似乎是在欣赏今天新染的蔻丹,眼神中间看不出喜怒,明明身处这样可怖的环境,她却毫不在意的躺在那纯白的狐皮之上,姿态妖娆,神情放松的仿佛身处金宫之中。
江白禾微微皱着眉,袖子轻掩住鼻息,看着上首的美妇,眼底有着深深的忌惮以及畏惧。
“姨母,那顾如是和卫邵卿定了亲,一旦顾家和杨城结成盟线,对大业而言,是极大的威胁,禾儿只是想替姨母和哥哥分忧。”
江白禾这些日子就是在等禹城的来信,她自信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到时候挑起顾家和萧家的嫌隙,破坏顾如是和卫邵卿的婚约,那就是大功一件。
最重要的,她想要顾如是死,不论是哪个女人,只要让卫颐看重一分,她就不想那那个女人活下去。
“蠢货。”
上首的女人轻轻吐了两个字,眼神闪过一丝厉色,直接拿起挂在椅子扶手处的鞭柄,将皮鞭甩向下首的江白禾。
重重的一鞭,打在江白禾的身上,直打的她皮开肉绽。
江白禾痛呼出声捂住受伤的左臂,丝毫不敢有怨怼之言,跪倒在地上,祈求那女子的宽恕。
“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我们好不容易安插在禹城的人手,因为你的莽撞,一下子折进去小半,萧世坤此人本就心思诡谲,敏感多疑,出了这件事,怕是咱们的人以后都不好出手了”
女子的眼底难掩怒气,看着底下跪着的江白禾,只有深深的厌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亏她以往还觉得她是个可造之材,现在看来,这样愚笨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她的颐儿。
“姨母,难道是我的计划失败了?”江白禾更在乎的是这个,她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上首的女人,脸色难看的问道。
“你想动手除去顾如是,反倒被她顺藤摸瓜牵扯出咱们埋在萧家的钉子。”女子嗤笑一声,“颐儿的眼光不错,比起你,她更适合做将来的国母。”
“只可惜,她是顾家的女儿。”女人的语气似乎有着淡淡的遗憾,让江白禾脸色难看,只是下半句话又让她松了口气。
“从今天起,组织里的人手你都不得动用,别让我发现你又做了什么,严缙好歹是伯远候世子,嫁给他也不算辱没,你的歪脑筋给我收收,安安心心准备嫁人,不然,别怪姨母不疼你。”
美妇人拿着红色的长边,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威胁,江白禾的睫毛微微颤动,可是她心里明白,对方并不是此时的她能够撼动的存在。
再多的怨气也得往肚子里咽,江白禾护着伤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在妇人的示意下,起身离开。
这一鞭,不仅没有打散江白禾的野心,反倒让她的怒火高涨,恨不得焚尽天下。
江白禾从那密道中出来,门后的一切黑暗见不到底,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些看低她的人匍匐在她脚下,还有那顾如是,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