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廖一鸣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亡,他下辈子只配堕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轮回。哈哈哈,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总比廖一鸣这种死法来的好。”他大笑。
滕九延红眸满是鲜血。
他浑身湿透,可一身的衣服纵使被雨水冲刷也洗不掉侵入的鲜血。
缓缓蹲下,他冷声道:“死?你似乎想多了。”
死亡就是终结。
对待张云良这样的人,他不会让他轻易死掉的。 “滕九延你个孬种,你就是不敢杀我,你有什么本事可言?你今天把特种部队都带向死亡,又害死了你最好的兄弟廖一鸣,你以为你回去还会有好果子吃?哈哈哈,就算是把我交上去,也无法抵偿任何一件
过错。”张云良一心求死。
可惜这种动机太明显。
滕九延背着廖一鸣,将张云良用绳索捆绑住,挂在腰间,一路下了大青山。
一场大雨反而是救赎。
青鸦三鬼派遣出的人没办法搜索定位滕九延,不得不撤离。
滕九延就这么一步一步下山,一步一步来到罗桑市军区,在昏迷的前一秒,他说:“活的必须活着,死的必须受到礼待。”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晟京军区。
唐栀雅哭得眼眶又红又肿。
滕贺骏也一脸严肃看着他。
“我要去见廖一鸣。”他道。
全军区的人都来了,也想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行人离开晟京后,彻底跟军区失去联络,一丁点的信息也追踪不到。
滕九延没有回答任何人,也拒绝见任何人。
他见了廖一鸣,看他穿着军装躺在停尸间里,眼神充满杀气。
最后,他去医院见了张云良。
张云良几乎重度瘫痪,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站起身来。
“你终于来了。”他笑。
滕九延冷哼一声,拍手道:“我想你或许是有原因背叛我,可惜太廉价。”
“你什么意思?”张云良脸色一变,惊声问。
心底一个声音骤然响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呵呵,你以为你真能瞒天过海?只要顺着你和青鸦三鬼一查,什么都真相大白了。”滕九延一脸嗜血。
说着,他拍打着手掌。
门外,小野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坐着身穿病号服的女人。
她雪白无痕的脸颊充斥着冷漠:“云良,你不该让你老大麻烦的,把我从医院接过来实在不妥。你不是说过,九爷也没那么多钱给我做手术吗?”
“滕九延,她是无辜的。”张云良紧张的大叫。
轮椅上的女人不明白地看着他。
“是吗?无辜又怎样?你还不是跟杀狗一样屠杀我的人?”滕九延冷漠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
他看向张云良,也像是在看一件物品。
“九爷,我家云良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如果他做得不好,我替他道歉,他一向口拙得很。”女子笑道。
滕九延骤然一步上前,捏住女子的脖子。
呼呼――
没一会儿,女人眼眶充血,大口大口喘气,跟一只小鸡儿样挣扎,奈何手脚无力,根本反抗不得。
“你放开她,放开她啊!”张云良大叫。
可他除了嘴巴,哪儿也动不得半分。 滕九延冷漠道:“张穗,张云良亲妹妹,父母早死,一直被收养在孤儿院里。后来两人被两对父母领养,分开多年。没想到,一对兄妹竟然又一次相遇,堕入爱河。在行了男女之事后,张穗怀孕,在产检时发现孩子畸形,不得不做手术打掉胎儿,谁知却被无良庸医祸害,让张穗得了重病,也在这时候,两人终于发现自己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