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过?”燕冠人狰狞地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来拉拢晋国的工具,若不是你是燕国公主里最有姿色的,早就被送去陪葬了!本王真后悔选了你这么个蠢货,你给本王记住了,日后若是晋国和华国联盟对燕国开战,全都是因为一个你!回去之后,本王会对皇上如实禀告,你就等着皇上的处置吧。”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珍月的一张脸俏脸刷白,双眸惊恐地睁大,浑身湿漉漉地颤抖着。
七皇兄……
世人皆知三皇兄心狠手辣,其实最最心狠的是七皇兄才对,一想到七皇兄的手段,珍月竟然恐慌无助地捂住脸大哭起来!
整个下午,燕冠人几次使了银子,让太监去说些好话请冷凝霜见他一面,好当面向皇后娘娘赔罪。然而太监回来却告诉他,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小公主又因为受了惊吓,这会儿召了许多御医前来诊治,这会子无极宫正乱着,没时间见谨亲王。
燕冠人无奈,只得灰溜溜地回去,心里对坏了大事的珍月公主更是气愤!
无极宫。
三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被子蒙头死活不肯出来。白兔连哄带劝了好半天,才让御医勉强给三兔把上脉。
冷凝霜让红纤把白兔叫回来。
白兔回到霜暖殿,见冷凝霜冰柱似的坐在凤椅上,身上散发着森黑之气,余怒未消。他的心里也一团郁气,坐在她身旁,皱了皱眉,轻声劝慰道:
“别气了,我已经说了,让他们尽快离开晋国。人你也打了,消消气。三兔那边我会好好安抚。三兔好像受了惊吓,我让御医开了安神理气的汤饮。”
冷凝霜沉默了片刻,微点了点头,说:
“你也不必想太多,她是因为一直没受过委屈,心里太生气了,才会那样。人的一生中怎么可能不受委屈,这对她来说也是好事,让她自己缓一缓吧。”
白兔知道她这话是为了安慰他,自己更觉得不是滋味,一腔郁气团在心窝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沉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
黄昏时分,白兔正在无极宫同冷凝霜吃晚饭,小叶子从外面弓着腰进来,轻声通报道:
“皇上,蝶山王派了人来传话,说有事想要和皇上商谈,问皇上什么时候。”
白兔微怔,停了一停,沉声回答:
“让他两刻钟以后过来吧。”
“是。”小叶子躬身应下,悄声退出去。
白兔给冷凝霜夹了一块排骨,顿了顿说:
“白天的那一场,肯定是让花蝶衣活了心思。”
“他那个人,你的心里想法只怕他早就知道了。”冷凝霜淡淡地道。
白兔停了一停,微微点头。
蓬莱殿。
“晋帝可听说过燕国的龙脉宝藏?”花蝶衣懒洋洋地坐在灯影里,一袭桃粉色长袍被摇曳的红烛映衬着,显得越发妖冶。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玉坠上的流苏,笑吟吟问。
“略有耳闻。”白兔斜倚在龙椅上,淡淡答。
花蝶衣看了他一眼,莞尔一笑:“那龙脉的藏宝图就在燕国的国玺里面。”
白兔的心重重地一沉,然身为摘花宫宫主,花蝶衣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也并不奇怪。顿了顿,他颤动的眼眸又恢复了平静:
“所以呢?”
“我们三七分。”
“我对所谓的龙脉没兴趣,对发动战争也没兴趣。”白兔撇过头道。
“我相信你这是真心话,但,你也知道你非战不可,你也只能与华国联盟。”花蝶衣微笑着,轻柔地说。
白兔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是为了龙脉宝藏?”
“是啊。”花蝶衣很干脆地回答。
白兔意味深长地望着他,顿了顿,垂下眼帘:
“宝藏三七分可以。但土地四六分,晋国占大头。”
“成交。”花蝶衣爽快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