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冠群更是惊讶。
“他和别的女人跑了,你是不是想知道这个?”冷凝霜打着鸡蛋,皮笑肉不笑地问。
云蔷闻言,眉角一抽。
“不会吧?!”燕冠群大吃一惊,妻奴也能和别的女人跑了?
“没有什么是绝对不会的。”冷凝霜淡淡回了句。
燕冠群从没听过这么浅显却又蕴含着无限哲理的话,细细地想了一会儿,偏过头望着她淡漠的脸庞。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歉意:
“我好像问了不该问了。”
“无妨。”冷凝霜淡淡说,顿了顿,问,“你不在屋子里躺着,出来干什么?若是伤好了,就快点离开吧。”
燕冠群无语,还说无妨,明明下一秒就想赶他走。
“我本来一直躺在床上,可一股浓烟飘进来,我还以为院子里着火了。”
冷凝霜脸上一窘。将手里的鸡蛋打得更稀,预备着新一轮的炸鸡。
“现在放进来就可以了,烧得太热会炸糊的。”燕冠群在边上指导道。
冷凝霜愣了愣。下意识将鸡块放进热油里,果然鸡肉开始噼里啪啦地冒着小油泡,却不再像刚才那样炸开了锅。
“翻一翻,多翻一翻,总炸一面一样会炸糊。”燕冠群冷眼旁观。继续说。
冷凝霜心中的疑惑更深。
这一次,在他的指导下,她终于还算顺利地炸出一盘子比较像样的炸鸡,欢喜的同时,疑虑更多,扭过头问他:
“燕国的皇子还要学烹饪吗?”
燕冠群本来见她终于没再浓烟滚滚。心里很有成就感,突然听她这么问,脸色沉了沉。冷漠地回答:
“十岁之前我一直住在冷宫里。”
一瞬间,冷凝霜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夜晚的风雪更大,汉国已经许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地上积了半指厚的一层。冷凝霜带双胞胎洗了个澡,刚要就寝。忽然在呼啸的北风中,隐隐听到几声犬吠。紧接着,大门被重重拍响。
云蔷刚在西厢内解衣睡下就听见敲门声,急忙重新套上衣服走出去,问:
“是谁?”
“云公子,是我。”邻居贾大叔的声音传来。
风雪太大,云蔷又问了一声,确定是贾大叔,方才开门。然而大门刚启开一个缝儿,四五个黑衣人便如过境的蝗虫一般,蜂拥而至,强攻进来。
云蔷大吃一惊,眼里寒光一闪,凌厉地抽出腰间长剑。与此同时,钟良也从不远处的大树上一跃而下,一把寒光灼灼的剑斜刺过来,加入战圈。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兵刃相接,叮当声不绝于耳。对方还带来四五条半人多高的大型獒犬,虽然全用铁链拴着,却极为凶悍。哈二一见有狗冲进来,还全是公的,兽性被激起来,从木屋里刺溜钻出来上前就咬。
正乱着,一声比今夜的风雪还要冰冷的娇喝骤然响起:
“住手!哈二回去!云蔷钟良退下!”
三秒之后,狼与人全部各归各位,只不过仍满眼戒备地护卫在冷凝霜身旁。
獒犬依旧声嘶力竭地叫个不停,冷凝霜烦躁地皱皱眉,一记冰冷的眼风扫过去,院里终于安静了。
“咦,是白夫人呐,好久不见!”温润的嗓音传来,被护卫簇拥着的一名如玉公子含笑道。
冷凝霜望着燕冠群他三哥,不屑地冷笑一声:
“的确好久不见了,傲慢的疑心病王子殿下!”
燕冠人的部下一听她竟敢侮辱自己的主子,全部拔剑怒目而视。
燕冠人也不恼,哈哈一笑,说:“白夫人还是这么风趣。”
冷凝霜看了眼被挤到最后、战战兢兢的贾大叔,知道燕冠人是怕他们不开门,所以才绑了个熟人来叫门,当下温声笑道:
“贾大叔你回吧,我们认识,误会一场,让你受惊了。”
贾大叔担心地点点头,看了看这边看了看那边,终于还是一咬牙,逃走了。
燕冠群在屋里听见动静,忙穿好衣服开了门出来,叫了声:“三哥。”
燕冠人眸光一柔 ,命手下去搀扶燕冠群,接着对冷凝霜笑道:
“看来舍弟受夫人照顾了,刚刚误会一场,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傲慢又无礼的人!
冷凝霜冷笑,转身,淡淡吩咐:
“云蔷,送客吧。”
“是。”
“白夫人,”燕冠人叫住她,含笑道,“这是谢银,今日的事还请夫人保密。”
早有手下递过来一袋银子。
冷凝霜再次淡淡吩咐了句:“钟良,送客。”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关上门。
这态度让燕冠人手下的许多人都很不满。
燕冠人伤脑筋地摇摇头,叹道:“到底谁傲慢啊!”
云蔷蓦然出现在他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睛簇着薄怒,冷冷地道:
“燕公子,请。”
燕冠人没料到他居然能穿透这么多部下的防卫,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他面前。这举动也让护卫们全都神经紧绷,见主子没有发话,只能全方位戒备。
燕冠人饶有兴致地将云蔷上下打量一番,突然微笑道:
“姑娘功夫真不错。”
如愿看到她一张小脸微微变了颜色,才十分恶趣味地笑说:
“告辞。”
一群人如退潮的海水,呼呼啦啦地走了。
云蔷冷冷地握着长剑,她的身份竟然被那个人一眼就揭穿了!